分卷(6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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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社会的选择,也是时代淘汰的原因。

他只能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地步,多尽一份心力。

LZ[V1]:[最后,大家如果有问题可以留言,我之后有空会回复]

国乐山是一名在美院国画系就读的学生。

他听老师介绍知道了这个国画爱好者交流的论坛,平常有事没事经常登上来浏览帖子。

不得不说,有些帖子真的让国乐山收获良多。但一般真正的大师级人物不会在这里发帖,所以基本上都是普通水平的爱好者在进行交流。

这天晚上,他正刷着新帖。

一个#关于失传千年古代技法的几种实践总结#的帖子映入他眼帘。

他再一看发帖LZ的等级,一级新人?

国乐山差点笑出声。

这个发帖的家伙,未免也太张狂了吧。

取这么牛逼的名字,失传千年的古法总结?

你怎么不说你是画圣傅易转世呢?!

国乐山点开帖子,正在心里盘算等下该如何讽刺一下这个LZ。

然而在看到第一段文字时他就呆住了。

怎、怎么好像确实写得像模像样,颇有道理。

国乐山再仔细定睛一看,差点连呼吸都停止了。

我靠!全都是超级有用的干货!

这个发帖人,莫不是哪个国画大师??

类似的情况频频发生。

很快,这个帖子便被顶上了论坛HOT,甚至被坛主加精置顶。

现在像这么言简意赅、有用的干货实在太少见了。

[LZ讲的很多知识都与书画协会新发布的失传技法有关]

[合理猜测LZ是不是书画协会的大佬]

[+11]

[LZ快回来啊啊啊想抱大腿]

[有问题想问]

[我也]

[我愿意给LZ砸雷!!跪求大佬解答]

[谢谢大佬]

[好人一生平安]

[祝大佬幸福]

[等等。有没有人觉得最近很不对劲]

[之前有个主播不是叫国画新人吗?刚才棒子国大赛事实转播荀先生获得了冠军,他面对媒体采访时说很感谢国画新人。协会的失传协会应该就是国画新人贡献的。]

[这咋啦]

[楼上你是没看过国画新人的直播吗?!这就涉及到一个知识盲区了这个主播的声音和手都很年轻啊]

[有人说国画新人年龄绝对不超过三十五岁]

[可是不超过三十五岁的国画大师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没错没错]

[我现在仿佛从LZ的帖子中看出了国画新人的影子]

[?]

[不可能吧,国画新人不是说自己太忙暂时退出直播可嘛,怎么可能转头又在咱们论坛上发帖]

[倒也是]

戚临清并不知道自己随手发在网上的帖子这么火。

他其实平常不怎么登这个论坛,除了浏览新闻之外也很少使用手机。

这天下午放学他去取了快递。

你买东西了?钟宸还以为对方不会网购来着。

戚临清点点头,说:我买了平板、电容笔和数位板。

钟宸:???

他嘴角微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几样东西和对方的气质格格不入。

戚临清:我打算开始学习板绘。

这是戚临清最近接触到的新类型画种。一种以高科技为载体的崭新艺术形式,令他非常感兴趣。

那你有电脑吗?钟宸问。

戚临清摇了摇头,说:我刚买,还在路上。

钟宸:如果你着急的话,可以先用我的。

他寝室里带了一台笔记本。

戚临清:好,谢谢,不过不用,我打算先用平板试试。

等结束晚自修,两人回宿舍。

戚临清手上提着一袋宵夜,是他们在画室食堂买的炒粉干。

食堂的夜宵特别受欢迎。还有馄饨、蒸饺、关东煮之类的食物,味道都很不错。

戚临清在楼下问宿管阿姨:有空床可以换了吗?

阿姨正在织毛衣,头也不抬,没有没有!

钟宸质疑:都怎么久了怎么还没有空床?

阿姨:就是没有。

钟宸:

阿姨没好气道:既然想着换床,当初你们干嘛要把床黏在一起?现在502胶水粘得那么紧,连维修队都分不开。

钟宸:

戚临清看着他,说: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其实可以睡地上。

戚临清睡不惯软床,想着其实睡地上或许会更舒服些。

不用不用。钟宸说:我不介意。

虽然打算与对方暂时保持距离,但很矛盾的是听到阿姨说没床时,他心底隐蔽最深处甚至还有一丝窃喜。

因为每天都会画到半夜,钟宸最近习惯吃宵夜。

但这一切当他发现自己的腹肌逐渐消失,而戚临清的腹肌越来越深刻时就停止了。

钟宸明白,他不能再这样吃下去了。

于是这天下课他没有买宵夜。

你真的不买吗?戚临清还很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钟宸面无表情:不买。随后他拉着戚临清头也不回地进了寝室。

但钟宸没想到,当习惯一件事后,骤然地改变会让他如此不习惯。

十二点,画室楼下已经锁门了。

他洗完澡躺在床上却转辗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胃饿得一抽一抽地疼。

钟宸实在忍不住,起身翻找了一圈,却发现他们寝室根本不存在任何可以用来充饥的小零食。

戚临清也从来不吃这种不健康的食品。

他只好又躺回床上,肚子却咕噜噜叫了起来。

戚临清:饿了?

钟宸把头埋进枕头里,闷声道:没有,睡觉吧。

现在距离天亮也就只有六个小时,钟宸心想自己忍忍就会过去了。

他面色有些苍白,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胃里就像装了只拳头,正在乱挥。

这具身体的老胃病大概是原主常年喝酒、饮食也不规律导致。

正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时,钟宸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阵掀被的窸窣声。

他以为戚临清起夜上厕所,并没有太在意。

他在被窝里缩成一团,紧紧咬着指头,感觉自己就像一株在暴雨里被豆大雨珠濒临拍死的小草。

这种感觉钟宸很熟悉。

上辈子他早产,自打娘胎就带出来一身病,从小在药罐子里泡大。

每回病痛起来,也是这般难熬。

不过再难熬的病,捱一捱也就过去了。

啪嗒。

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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