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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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轻轻点头:嗯,丧葬或者烧替身用的,啊,这个算不算封建迷信,能说吗?

宋姜举起话筒:传统民俗,不算迷信,可以说。

这个张轻轻是他看好的选手之一,虽然不会唱跳,但身份特殊,可以引发网络讨论。

张轻轻自以为只是上一期节目,帮节目组凑个人头。哪儿知道宋姜已经把怎么拿他炒作都盘算得明明白白了。

钟诚硬着头皮问:那你是怎么来到我们节目的?

张轻轻老实巴交:我给旁边的影视城工地送货,刚好被导演看见,他说有个练习生临时退赛,让我顶一期。我本来不想答应,但导演说可以趁机宣传纸扎艺术,而且保证参加一期就行,我就同意了。

这下子,除了琼仁以外的导师都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你为什么要给影视城送货?难道那里出了什么事故吗?

张轻轻看导师们满脸惊恐,便安慰说:不用怕,没死人,就是他们工地上挖出了人骨,想做法事送一下亡魂,就和我定了一车手机电视童男女之类的东西。我怕物流把纸扎碰坏,就亲自跟车送过来了。

娱乐圈毕竟是迷信重灾区,开机要烧香,改名要请大师掐算,听到张轻轻说的话,不仅没有感觉到安慰,反而哆嗦了起来。

一车纸扎,这得挖出了多少人骨啊。

孟清玄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里如此阴冷,原来是隔壁工地挖出了尸骨,难道是阴魂被人惊动遗骨,满怀怨愤,要暴动?

可报仇干吗不去找挖骨头的人,而是要来演播厅作祟呢?

他没带桃木剑,现画符箓的话又没有黄纸朱砂,要是鬼魂暴起伤人,身上好像也只剩下童子心头血和童子尿可以用了。

孟清玄心中充满了羞耻的决绝,虽然在这种摄像机环绕的地方当众那什么,一定会让他社会性死亡,但万一鬼魂暴起伤人,只要能保护住这些无辜之人的安全,他再社死十次也在所不辞。

琼仁眼中看到的却是另一幅景象

只见鬼魂们从四面八方涌入演播厅,渐渐把演播厅挤得满满当当,一个个聚到张轻轻身边,嘴里叽里咕噜:

给做个朵拉的纸扎吧,我想要朵拉做老婆。太太,您听得到我说话吗?

轻轻太太,能给我做个老公吗?我喜欢恋与打工人里的李岩岩。

太太做的纸人朵拉真是一绝,我要是没有死,一定和太太订上十个八个。

没想到在我们这种小地方还能看到轻轻太太这样的大触,太高兴了呜呜呜。

我能做个琼仁吗?太太看看我!

人外搞起来,孙悟空赛高。

琼仁:

他刚看到鬼魂们围着张轻轻时,还以为他们想要纸人做附身物,原来为的不是纸人,而是纸片人

不是来搞事,只是来瞻仰圈内大触。

但为什么他的名字也混在里面,苦求张轻轻做个纸人却不看他这个真人是几个意思

哇,好变态,拳头硬了。

随着鬼魂们突然涌入演播厅,这里的空气变得粘稠阴冷,演播厅灯光闪烁,音响里也发出了滋滋的电流声。

要是门再自动开关的话,鬼片三件套就齐活了。

他正这么想,演播厅沉重的侧门忽然缓缓打开,然后吱呀吱呀的晃动起来。

发生什么了?

杨真不安的左右转头,演播厅里的人都感觉到了浓浓的冷意,顿时心头发慌。

是不是闹鬼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声,导师、工作人员顿时乱成一团,宋姜直接钻到桌下躲了起来,只有张轻轻还在说:电流不稳吧,世上哪有鬼?

鬼怪本就和常人不同,他们发现自己还没做什么,就把这些人吓得乱跑乱叫,心中越发兴奋,鬼魂的情绪影响到现实,演播厅内的气氛顿时真的恐怖起来。

鬼影若隐若现,所有门都关死了。不少人跑到门前发现出不去,更是惊恐大哭。

孟清玄心神俱乱,手放在裤腰带上将脱未脱,咬着牙红着脸。

虽然决心已下,但事到临头,果然还是脱不下去。

童子心头血除了真的剖心之外,就只能从中指取。中指血就算拼命挤也没几滴,说不定连琼仁都护不住。

孟清玄绝望之时,不由把视线投向琼仁。

琼仁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定,只是淡定中,似乎又有着丝丝点点无奈。

他转头对孟清玄说:手机给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玩手机!这个心理素质好过头了吧,孟清玄急得抓狂。

愣着干什么?琼仁微一蹙眉,强调道:手机!极光森林绿那款。

孟清玄被他一瞪,立刻从包里找出琼仁的手机,连滚带爬冲过来,可是他毕竟胆气不足,一迈腿就脚软,勉强跑到琼仁身边时腿软得直接跪了,就想咬破中指把血抹在琼仁身上。

手指刚放在唇边,就被琼仁钳住了手腕,他低声发抖着吼:你干嘛?我这是为了救你!

孟清玄想挣开琼仁的手,却发现竟完全挣不动。

他的力气已经很大了,不然也不能亲自扛火腿去拜师,还保持了高举火腿跪地的姿势十分钟左右。

但琼仁的力气简直不科学,这还是人吗?

孟清玄的心中隐隐生出期望,虽然力气大和法术强没有联系,但他莫名对琼仁的能力重新生出了信心。

琼仁从他另一只手里把手机抽走,在一片混乱中镇定自若地说:驱逐鬼魂其实很简单,不需要学五雷法。

说着,琼仁解锁手机,打开一个孟清玄没见过的播放器界面,然后点击播放了一首歌。

孟清玄定睛一看,播放的歌曲名是《追光者精神污染版》,歌手:南秘书。

为了避免误伤无辜群众,这首歌经过阎王特殊处理,只有鬼怪妖邪能听见。

正在缠着一无所觉的张轻轻要纸片人的鬼魂们忽然静了下来。

他们听到了一首罪恶的歌。

不,这不是歌。

这是恶毒的诅咒,是恶魔的低语。

只一句,就让鬼承受不住,顾不得和心爱的太太贴贴,立刻四散奔逃。

其中也有比较坚强的几位,在南秘书歌声的摧残中坚强大吼:太太,给做个琼仁吧,求求了。

孟清玄神情恍惚:是不是有鬼在叫你的名字?

琼仁眼睛一眯,面无表情的把音量调到最大。

南秘书可怕的歌声充斥整座演播厅,活人的尖叫本该盖过她的声音,却不能让它的杀伤力被削减分毫。

歌声无孔不入,如附骨之疽。

那几个说要琼仁的鬼也熬不过这种拿钝刀片脑子的痛苦,哀嚎着跑掉了。

演播厅顿时恢复正常,灯不闪,门不晃,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宋姜在桌子底下探着脑袋看得清清楚楚,演播厅恢复正常就是因为琼仁忽然做了什么。

原来李葵管人家叫爸爸不是图人家男朋友的钱财,图的是琼仁这手驱鬼的本事。

孟清玄更是惊骇莫名。

他虽然看不见,却感觉到演播厅里的阴气忽然消失了,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鬼魂凄厉的哭嚎,哀求说让琼仁收了神通。

琼仁明明什么都没做,就玩了一下手机,厉鬼凶灵就溃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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