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1 / 2)
经纪人很酸:以前都是我录的。
言默没有说话。反正以后就是他录了。
地府。
同八王聚会的宋帝王和金秘书的微信提醒一起响了,琼仁在群里发了个视频。
视频里,琼仁坐在月下庭院中,悠悠唱起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金秘书眼中浮现怀念,这是属于他的时代的歌曲。
唱到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两人不由对视了一眼,金秘书先撇开头去。
祝你们中秋节快乐哦。琼仁在视频里甜甜地笑着。
他们俩的手机又响了,琼仁给他俩分别转账了999。
金秘书立刻夸张地叹气:哎,孩子太懂事了,那么穷还给我们发红包,其实这人间的钱,我们又没有用处。啊。居然有九百九十九块之多,太浪费了!
宋帝王也紧蹙眉头,有意无意的把收款界面摆朝别人:就是,还特意录歌给我们听,干嘛这么麻烦。而且作为偶像,应该给粉丝发这种视频营业的,他却只给我和金秘书发,太不懂得争取粉丝的心了。对吧?
金秘书和宋帝王齐齐看向其它八位阎君。
此时唯有省略号能代表阎君们的心情,炫耀就炫耀,还非要这么曲里拐弯的说出来。
秦广王凑了过来:视频转我一份。
回到韫玉园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
言默停好车,两人沐浴在月光下,慢慢朝房子走过去。
琼仁抱紧毛绒兔,对言默说:谢谢你给我的奖励。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知道兔兔的故事。
言默笑了笑:不用谢。
琼仁停下脚步,有点点紧张:我也要奖励你,你想要什么?
他特意强调:什么都可以。
总觉得以邻居的性格,一定会提出非常不起眼的要求,因为邻居就是这样,做好事从来不居功不留名,也不要报答。
可他想报答。
言默想了想:唱《追光者》给我听吧。
琼仁:啊?
这首歌不是被你在鬼屋里称之为不能触碰的禁忌,为什么突然想听
邻居你清醒一点,让你失眠的歌怎么会是奖励呢?
琼仁无奈地瞪着言默: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奖励?
言默忽然凑近了一点,他弯下身,让自己能平视琼仁漂亮的眼睛:阿然,唱歌给我听。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恼人的磁性,琼仁呼吸一滞,果断往后退:你不要动用这种无理的攻击手段来撒娇,要是失眠变得更加严重怎么办?
言默看着他:再失眠三千年也想听。
琼仁说不出话来了。
根本没办法拒绝。
言默建议:去亭子里坐着唱吧。
琼仁和他去到荷塘上的小亭,被言默催促着,只能非常小心地清唱起来,一边唱、一边仔细观察言默的脸色,只要有一点点不对劲,琼仁就会马上停下。
等他把最后那段哒哒哒唱完,言默也没有露出崩溃的表情,琼仁抿了下嘴唇,捏着兔兔的胳膊:怎、怎么样?地府没有出事吧,三途河没有炸掉吧?
言默摇了摇头,眼睛迷茫地盯着虚空,低声念叨:我这么久以来都不敢听到底是为了什么
琼仁从他的茫然中窥见了什么,猜测说:南秘书走调是不是非常严重?你有没有她的录音,我想听。
言默双目无神,又摇了下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郑重其事地说:听了可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但琼仁的好奇心已经起来了,他捂住毛绒兔的耳朵,勇敢地说:来吧。
言默按下了播放键,南秘书的声音传了出来。
只听了一句,琼仁的脸就青了。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歌南秘书莫非是饿鬼道众生具现化吗?不然怎么能唱出这种让人想把自己脑子挠花的东西。
最可怕的就是,她其实唱得很好,声音也很好听,甚至唱歌的音质和琼仁还有某种程度上的类似。
她也没有走调,某些音的音高欠准头,但这很正常,真正的歌手也要靠后期把所有音高校准。
南秘书唱的这首歌,任谁来听都是《追光者》,但就是让人掉San。
琼仁听到第四句,还没坚持到副歌,就已经要吐了,他直接把手机抢过来关掉播放器。
南秘书唱的每一句,都让人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像用一根线把人从中间拎了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但又说不出到底什么地方不对。
总之
说她唱的是歌,真是极大贬低了其中蕴含的杀伤力。
难怪被言默形容为不能触碰的禁忌。
琼仁把兔兔摆在一边,紧紧握住言默的双手,恳切地说:你辛苦了。
你居然能顶着这种东西工作三年。我发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敬佩的人、神。没有之一。
现在琼仁觉得哪怕哪天我球灭亡,文明消失,阎王也是那个能以一己之力挽大厦于将倾,重建我球文明进程的绝世英雄。
你每天上班都在听这种东西,居然只是失眠,没有和秦广王一样精神分裂,哇
琼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愧是阎王。
这东西完全可以送给阴差和特事司,简直就是终极声波武器。不能只有他和阎王受折磨,那些恶鬼也该被南秘书的歌声狠狠惩罚。
言默真的好可怜啊,怎么会有这么惨的阎王。
他怜爱一起,对言默说:今晚我唱歌哄你睡觉吧。虽然不一定有效,但要是能把你脑子里南秘书的歌声替换了,应该会好受很多。
深处迷茫痛悔中的言默顿时抬头,正襟危坐,神情矜持:可以吗?谢谢。
眼睛里的期待已经快满出来了。
琼仁不禁失笑,趁机提条件:我对你这么好,你以后不要叫我阿然行不行?
言默:你不喜欢我叫你阿然?
琼仁看他英俊的脸上露出失落的表情,心脏刹那间麻了,怪不得西子捧心会引来东施效颦。
长得好看的人蹙眉委屈的样子也太杀了,犯规啊,这他还怎么严正申明自己的要求。
阿然,言默倾过身来,声音低缓甜蜜,我偶尔这么叫也不行吗?
琼仁揉着耳道,拼命往后缩,把自己尽量贴在栏杆上:你不要过来!哪里偶尔,你今晚就叫了多少次了。
哦,言默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背着光,目光却犹如实质一般笼罩在琼仁身上,那我明天少叫几次,好不好?
琼仁被他这样看着,不知不觉就点了头。
言默很满意:那就说定了。
琼仁:
等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美色误事啊!邻居越来越会骗人了!
两人洗漱完,琼仁端了把椅子坐在言默床头,看着言默的睡姿,一阵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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