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他们在一瞬间明白,这是这个小秘境给他们的回馈。
一时间,人们跃跃欲试起来。
母碑是按照顺序有条理地进行着。上母碑比赛的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属于自己的傲然。可这股傲劲,在对上母碑上的投影后,便荡然无存。
一击,只需要一击!
无论是谁上去,用的是怎样的攻击手段,没有人能逼得投影上的人使出第二击。
众人深刻体会到盛世天才们的强劲,甚至有人从母碑上走下时,眼神茫然,口中喃喃道:
“这真的是盛世天才的水平吗?这样的天赋放在现在,算得上最顶级的天骄了。”
没有人反驳他的话,就连位于方鹤身旁的天骄们都沉默不语。他们的目光落在石碑的底部。现在红橙黄绿四种颜色的令牌几乎都上了,可不管哪一个人上场,母碑派出来的人永远在底部徘徊。
刻在母碑碑身上的名字,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样的差距,让上台过的众人有些不甘心。他们此刻还留在这里,就是想看看位于中心端的天之骄子们,他们的能力和水平。
当又一个人从母碑上下来的时候,方鹤手中的青色令牌就散发出些许的光芒。令牌的光芒耀眼而又夺目,一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母碑上面金色的文字也显现出来。在碑身最靠边的一个位置,一个名字缓缓亮了起来。
“位置变了。”
有人高喊出来。石碑底部到石碑靠边,这两个地方距离虽然相距不长,但明显就是一个质的蜕变。
谁都没有想到,引起这场蜕变的不是中心圈的金丹中期的人,而是一个炼气期的阵法师?
众人的目光霎时都集中在了方鹤身上,方鹤面不改色,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上了母碑。
在他的身后,元北过阴阳怪气地说道:“这种狗屎运都能让他碰到,估计是石碑底部的名字都已经上过了,所以才让碑身上的人物出马。”
这个解释好像比他们猜想的更让人信服。
母碑的触感很硬,方鹤踩在上面,都能感受到历史的厚重感。上面有各种剑痕和刀割留下的痕迹,上面的灵气几乎快要淡化。
方鹤的目光笔直向前,落在他正前面的投影处。投在他面前的身影淡淡的,他穿着华丽的长袍和繁华的装饰,装饰上有许多晶莹剔透的小碎石。
方鹤一眼就认出来那些小碎石便是灵石,而且是纯度很高的上品灵石。他恋恋不舍地将目光移开,最终落在了对面的人手上。
对方的手上拿着一个扁圆扁圆的东西,上面刻画着看不懂的阵法,但方鹤一眼便认出那是阵盘。
几乎在一瞬间,周围的景物发生了变化。方鹤抬眼,发现此刻自己所在的位置已经不是森林中央,反倒又回到了补习班内。
或者说是地球上的补习班。
方鹤朝着窗外望去,天空还是跟他穿越前所看到的那样,呈现深紫色,门口的大街上依旧传来几声疯狂的狗吠声。
一切好似都被还原。
方鹤眨了眨眼睛,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走到补习班的走廊上,走廊上的书本已经被来上课的孩子翻乱了。他腾出手来开始整理,脑海里回忆起书中的内容。
偶尔不记得里面讲的文字了,他还会饶有兴趣地翻开再重新回顾一遍。
方鹤在幻阵里怡然自得,可在母碑旁围观的人眼里,两个人就这样站在上面一动不动。方鹤的神情呆滞,好像已经迷失在了阵法里,反倒是站在他面前的投影,悠闲地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领,漂亮的眉眼里透露着是生死的淡漠。
胡不凡耐不住性子,焦急地问道:“方鹤这是怎么了,赶快从阵法里脱离还击啊!”
其他人也不说话,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担忧。反倒是元北过轻笑起来,神情中满是蔑视:“我看,他估计快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脖子上便被架上了一把剑。原本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时朔,此刻眯着眼睛,低声说道:
“如果他死了,相信我你会比他先死。告诉我,这阵怎么破。”
时朔的目光中带的惊天的杀意,显然他说的话并不是简单的威胁,而是事实。元北过下意识地朝着他身旁的女人看了过去,便见到对方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那双灵动的眼睛反而牢牢地粘在时朔的身上。
元北过咬了咬牙,心中满是对方鹤的恨意。凭什么!
凭什么对方选的搭档如此关心方鹤的死活,而自己的搭档根本就把他当做一条狗。凭什么跟方鹤毫不相关的时朔,都要为了方鹤来威胁他!
凭什么!
他明明修为比方鹤强,阵法造诣比方鹤高,可偏偏这些人的眼里就没有他。
元北过看向母碑上双眼迷失的方鹤,心中闪过痛快。他哈哈大笑起来说道:
“这个阵法叫做死杀阵。从外面破,死,从里面破,也是死。”
元北过:“这死杀阵,可是会让人回忆起最接近死亡的那一瞬间。而且,原本可能侥幸躲过的死亡攻击会在阵法师的手中,变成真正的死亡瞬间。”
元北过这句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阵法的用处。
在场的天才天骄们,谁不是踩着累累白骨走上来的。他们经历过的战争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其中,有许多场战斗,他们都是和死亡擦肩而过的。
战斗过程极为凶险。
而现在这个阵法师告诉他们,有一个阵法是能把他们经历过的那些最接近死亡的场景重新呈现在他们的面前,并且将它变为现实。
光是想想,便让人害怕。
看着叶今启和胡不凡瞬间变化的脸色,元北过的心中涌入无上的快感:“而且,这个阵法一旦开启,就连阵法师都无法控制。而它结束的唯一方法,便是……”
“阵中人死亡。”
第33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