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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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传承的主人,显然凝聚的是死亡剑意和死亡刀意。张飞扬显然有些后怕,他无法想象,如果刚刚他没有及时收住自己的身形,那么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他在半空中等待了一会儿,任凭底下那浓郁的刀剑之气频频割着他的血肉。不过一会儿,张飞扬便微微皱起眉来,这底下的刀剑之气虽然奈何不了他,但是他面前的刀剑之网上覆盖的死亡气息,却在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经脉。

如果他再在这待一会儿的话,怕是死亡之气都要牢牢地粘附在他的经脉中,这对往日的修为绝对是不利的。

张飞扬不甘心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只能原路返回,目光向前落在身后的修士上。

无论是死亡剑气还是死亡刀气,它最惧怕的就是修士身上旺盛的生命力。他一个人不够,那两个人、三个人呢……

他就不信,在于无成他们之前,他就闯不过这关。

看着张飞扬的身形一点一点地返回,那名年轻修士嘴巴大张,他的目光落在方鹤的身上,带着点惧怕。

这个和尚简直就是魔鬼!

他能够预兆张飞扬所有的行为,仿佛事先就看过这样的场景一般。

他忍不住挪动了脚步,想要离对方更远一些。

张飞扬的脚步重新踏回地面,毫无收获地回来让他的面子微微有些难堪。他的目光落在陈与的身上,轻声嗤笑了一声,神情中带着些许的嘲讽:

“你之前也试过吧?”

“所以,他才能够如此准确地预料到我的反应。”张飞扬伸出一只手指着方鹤说道。

这条道路并不是很长,刚刚这个和尚的声音他也听见了。虽然一开始,他的心神确实震了震,但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

陈与之前留在那里,绝不可能没有尝试过走这条路。陈与将自己的试探结果告诉这个和尚,和尚才能够准确地说出他的每一步反应。

毕竟,他跟陈与的修为天赋都差不多,明显能够清楚地对照起来。

陈与扬了扬眉,他抱紧了手中的佛像摇了摇头说:“佛祖见证,我还没来得及说这个,你就过来了。”

“只不过这样不奇怪啊。”陈与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因为甚灵道友,他就是活佛啊,怎么可能会不能预料到你接下来的动作。”

听到这句话,张飞扬冷笑了一声。

活佛,什么活佛?

这种把戏也只能骗骗陈与这种没脑子的人。

只不过……张飞扬的目光中闪过一道深思。既然陈与说,他没有跟“甚灵”说过,那他自然就没有说过。

那眼前这个和尚,是怎么如此精准地预料到眼前的一切!

张飞扬定了定神,此刻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少问了什么。他的目光落在方鹤的身上问道:“你们天机宗究竟是修什么的?”

他之前下意识地认定方鹤是一名阵法师,但此刻看方鹤的装饰,又像是佛修。只不过,这天机二字,好像跟佛这个字眼无法搭上边啊。

方鹤朝着张飞扬点了点头:“我们天机宗,知天地,晓未来,入的是占卜的道。”

“占卜?”这个词已经很久没有在修真界出现过一次,一时间,人们都不由地愣了一下。

“没错,占卜。”方鹤用手中的树枝轻轻地在地上画了一条横线说道,“天地阴阳,宇宙乾坤,世间万物,但凡有理可循,有因可结,都能够准确地预测出来。”

“这就是贫僧刚刚所说的因果。”方鹤双手合十,手上的佛珠顺着他的手腕落了下来,棕色的皮肤搭在他雪白的肌肤上,煞是显眼。

方鹤抬眼,落在张飞扬的身上说道:“在这盛灵秘境中,虽然无法真正地杀掉人,但当人影消散在天地之间,都会间接性地影响一些东西。”

方鹤看了一些佛经,对于因果造化这种东西顺手拈来。他用最简练的语言进行了一个高度概括。

这个说法在场的众人还是第一次说。那名年轻的修士上前一步,朝着方鹤问道:“你说,在秘境中死亡会损失一些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不定。”方鹤摇了摇头说道。

方鹤的目光落在空中,看着那刀剑之路。事实上,在秘境中死亡,损失的是各个修士们的气运。

每个人在死亡的时候,身上的气运都溃散一些。而这些天地则被用来滋养这处秘境。每轮秘境收集的气运越浓厚,就代表着有无数的人在这天地之间消亡。

像这样出了传承的,怕是死在这处秘境的修士已经不知凡几。

并且……

这死亡的修士天赋还极为优秀。

只不过,这些方鹤都不打算说出口。毕竟,气运二字极为玄妙,对于天骄来说,更是极为在乎。

因为这关系着他们往后的修行之路。

如果被他们知道的话,怕是杀戮的数量再次向上增长。

方鹤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阿弥陀佛,贫僧的占卜之术对于宗门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如今能够占卜到的也只有这些。”

“但在场的众位每个人的身上都染上过鲜血,如若不减轻罪孽,怕是面前的这条道路不好走啊。”

“我还当什么呢,原来是半吊子。”张飞扬轻笑了一声,他挥了挥衣袖,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扇子又重新出现在他的手上。只不过这次扇子明显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那原本上好的木头,此刻上面已遍布划痕,就连那崭新的扇面,都已经破破烂烂,不能看了,想必上面的威势也肯定减弱了不少。

张飞扬不在意方鹤所说的话,但是周围的人不得不在意啊。刚刚“甚灵”的表现实在是太神了,就像张飞扬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攻击都预料到了。

年轻修士忍不住厚着脸皮问道:“那我该怎样才能够减轻身上的杀孽?”他说杀孽的时候有些别扭,对杀孽二字显然并不大适应。

那些人又不是死了,怎么能用杀孽二字呢!

年轻修士这话一问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就连陈与和郑尔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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