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 / 2)
可是她的心太偏,又从不知足,辜负了两位帝王的好意。
如今这样缠绵病榻,疯疯癫癫,他很想问一句,值得吗?
但最终他什么也没有问,转身走了出去。
傅彦行看一眼这位对太皇太后忠心耿耿的老太监,道,“照顾好她。”
钟意叩了个头进屋去,傅彦行负手而立,听见内殿响起了摔盘摔盏的声音,还有她的哭声,和她嘴里喊着的“王爷”二字。
他静静立了片刻,毫不迟疑地出了璟阳宫。
涟歌发现,自璟阳宫回来以后,傅彦行整个人十分不对劲,表情比平时严肃些,脸色也比平时沉。
夜里,等宫人都退出了,她爬进他怀里去问他,“行哥哥,皇祖母的身体很不好了吗?”
傅彦行却忽然收拢手臂,将头埋在她的肩膀上,低声道,“眠眠,我们能在一起,真的是太好了。”
他在他皇考和太皇太后身上,看到了爱而不得的疯狂和可悲,便由衷地庆幸,自己所拥有的,是这时间最好的。
她摸摸他的脸,心道,行哥哥这是伤心过头了?怎忽然说这个。
但她心中软成一片,便伸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颈。
嗅着她身上馨香和热意,傅彦行后仰着身子猛地呼一口气,不愿与她分开,好半天热出了汗他才拍拍涟歌的背。
涟歌松开点距离,红着眼睛看他,傅彦行在她眉心亲了亲,涟歌觉得痒,反倒把脸贴过来,轻轻蹭他的脸,权做安抚。
傅彦行一双手无意识地抚着她的背,慢慢地就变了味,直接将人抱起来往榻间走去。
这两日他惦记着涟歌可能还没完全明白那事,怕太频繁了会吓到她,故而自己强忍着没碰过她。
被放倒的时候涟歌下意识地去看他的眼睛,见是红红的,一下明白他要做什么,便挣扎着不让他亲,要与他讲条件,“行哥哥,说好的,我要在上面。”
傅彦行被逗笑了,吻住她的唇,含糊道,“好,让你在上面。”
在上面的后果便是,推迟到第二日的回门,她却睡过头了。傅彦行都上完朝回来了,她还在睡。
他将人弄醒,涟歌尚且不大清明,迷迷糊糊问他,“行哥哥,要干什么啊?”
傅彦行在她挺翘的鼻梁上捏了捏,问道,“不想回门了?”
涟歌一下灵性了,瞧见外头天色大亮便心道不好,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这时才看清自己身上留的拿着痕迹——真叫人脸红耳热。
帝后回门,全程戒严。御撵走在安静的大街上,涟歌还在打瞌睡,傅彦行有些心疼,将人扣在怀里,让她枕着他的胸膛睡。
萧府众人从昨日就在盼着,后来皇帝遣人来通知今日才回来,他们还有些担忧是新婚里涟歌惹了陛下不快,不让天回了。但今日竟见陛下亲自陪着涟歌回门,满府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乌鸦鸦跪了一低,喊着,“皇上万岁”“娘娘千岁”的,涟歌并不喜欢被家人跪拜,亲自将几个长辈扶起,道,“在家里我还是那个我啊,你们叫娘娘,我就觉得你们不拿我当一家人了。”
傅彦行也道,“如今我们以晚辈的身份回来府中的,请祖母,父亲,母亲,大伯,大伯母不要多礼。”
萧府中人面面相觑,最厚还是萧元敬先反应过来,将夫妻俩迎进大门。
将傅彦行请到正堂,让几位男丁作陪,林氏和王氏则将女儿拉到了福寿居。
林氏在外头忍住了,回到屋内,便忍不住抱着涟歌边笑边掉泪珠子,边唤道,“眠眠,眠眠。”
萧老夫人被她的情绪一带,也哭做一团。
涟歌安慰这个又哄哄那个,觉得自己的情绪也有些酸楚,要哭不哭的,王氏怕了,劝道,“母亲,弟妹。你们快别哭了,不然眠眠都要哭了。”
萧老夫人和林氏这才止了泪。先问她在宫中习不习惯,又关心洞房那夜的事。如今她嫁入天家,子嗣是头等重要的大事,林氏红了红脸,问她,“眠眠,这几日,陛下都歇在你那里吗?”
涟歌觉得母亲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奇怪,便答,“我们都住在宸阳宫里啊。”意思是他肯定和她歇在一处啊。
林氏惊了,“你没住凤藻宫?”
涟歌点点头,“我和行哥哥住在宸阳宫里,不是住得凤藻宫。”
林氏一下笑了,“好,好,好。”
她觉得剩下的话根本不用问了。
第91章 日常
傅彦行那边,因他是皇帝, 萧家几个男人便没有那么随性, 尽管他将态度放得挺软, 那几人还是十分恭顺拘谨。
傅彦行想了想, 命人取出从宫里带来的酒, 说要同长辈兄长们共饮。
他是皇帝,自然没人反对。
三杯两盏下肚后,萧元敬发现这位皇帝女婿确实对他们挺随和,一点也不端架子, 因此恭敬之余,倒愿意多说两句话了。
从涟歌小时候的事开始说起, 和着酒断断续续聊了一个时辰。
末了,萧洵道,“陛下,前几日,我与宋世子碰过面了。”
宋淮远如今换了个身份, 在王恪营中做了副将, 后听闻帝后大婚之事, 曾悄悄来过几次萧府想见见涟歌, 都被云卫给挡了回去。
直到涟歌成亲第二天,他才私下里拦了萧洵,想请他转交一份礼物给女儿。
萧洵自然不愿意,若不是看在他尚算本分没有将妹妹的身份抖出来的份上,估计还会命人打他一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