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6章(1 / 2)
这就是弃权了!
刘永福指着林杏:“……”孬货!这就怂了!
第780章 民国旧影(67)三合一
方云的第三次婚礼办的十分仓促,就怕节外生枝。屋子里没有什么装饰,只在窗户上贴了两张剪出来的大红喜字,新房就算是拾掇出来了。
铜锤帮着将院子里给清扫出来,因为钱妮几乎是黏在他身上的视线,叫他浑身都不得劲了起来。走路都恨不能同手同脚。
钱妮不由的‘噗嗤’一声给笑了出来,“又不是大姑娘还不敢叫人看了?行了,你忙你的,我不瞧你了。瞧把你羞的。”
铜锤手里拿着扫把,头上的汗都下来了,什么样的姑娘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这种,大胆放肆的这般理直气壮的。
常胜正跟安安在院子里玩,看见铜锤马上要扫到苦楝树下了,忙跑过去:“别扫!别扫!这是药。”
什么药?
铜锤抬头看了看,院子里一株胳膊粗细的苦楝树长的歪七扭八的只有两三米高的样子,树冠倒是不小,细细的叶片,开着粉紫色的一串串花,花朵儿细细的小小的,香味有点刺鼻,并不是很好闻的味道。这大概是没建院子之前就野生的树,没有人正儿八经的管过。如今圈在院子里,倒是烦人的很,树叶花瓣总有落的时候,也许是昨夜的风大,今儿这地上密密匝匝的铺了一层。他看向一本正经的常胜,这孩子长了一张和槐子及其相似的脸,就叫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你说的是这个……”他指了指地上,“你还认识药材?”他停下来逗这小子说话。
那边安安已经提着小篮子过来了,“捡起来给林姨,这能治病。”
“嗯!”常胜蹲下来,看铜锤,“我妈说能治病。”
钱妮就笑,这小子记性可真好。前几天这苦楝树开花了,味道飘到自家那边,常胜不喜欢闻着味道,林姐就说告诉他苦楝树浑身都是宝,没想到他还记着呢。她蹲下来帮孩子,“治什么病还记得吗?”
“杀虫!”常胜答了一声,头也不抬的捡着叶子,似乎对于这么小的花瓣要怎么捡起来有些发愁。
铜锤看钱妮,似乎在询问她这小子说的对不对。钱妮摸了摸常胜的头,还没说话,就听见门外的人道:“这龙生龙凤生凤,医生的儿子会看病。”
进来的是安来,她笑眯眯的看常胜,“苦楝树的花、叶、根和树皮都能作为中药使用。苦楝皮用于清热、杀虫。常用于治疗蛔虫、蛲虫、风疹、疥癣。楝叶用于止痛、杀虫。常用于治疗蛔虫、疝气、跌打肿痛、皮肤湿疹。楝花用于杀虫虱。可记住了?”
常胜胡乱的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记住了。
钱妮笑着打招呼:“安来老师怎么来了?”
安来朝钱妮笑笑,却转脸去看铜锤:“听说他是跟林连长一起长大的?想来问他点事?”
钱妮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林连长的事情她知道的比别人要多一些,但有些事情却是不能随便打听的。她心里有些不高兴,假意嗔道:“你也真是的!难道林姐还会骗你?有什么事情不能问林姐的?”
安来笑了笑,“就是想问又觉得不是很好意思……”她脸一红,头微微的低下来,瞟了一眼铜锤,“怎么是你俩人在呢?”说着,就下巴点了点铜锤,对钱妮眨眼低声道:“你两这是什么情况?”
钱妮十分大方的一笑:“你这人真是,都看出来还问什么?怪难为情的。”
铜锤本来找了个小簸箕帮孩子收拾苦楝树落下来的花,听了钱妮这话差点把簸箕给撂了。叫你一声姑奶奶,能不能把话往明白里说。这怎么听怎么暧昧!
钱妮瞥见铜锤的异样,心里笑了一声,这人真是不知好歹,不转移话题,难道叫安来问不该问的。林连长结婚的事肯定是真的。但是铜锤却不知道,人家问了,你说没有,那不是找事吗?挑逗的这姑娘已经快死了心蠢蠢欲动怎么办?不知好人心。
心里这般想着,一双手却砸住安来的胳膊,“走走走!我真想招人说点知心话呢。”
“我这有事呢!”安来抻着不去。可哪里有钱妮的劲大,只拉的两个踉跄出了门。钱妮心说,就是知道有事要问才拉你走的,她不有分说,头也不回的拉着人就走,出了门才叮嘱俩孩子,“都在院子里呆着,别出门。”
常胜叹了一声,抬眼看铜锤:“锤子舅舅……她想给你当媳妇。”
铜锤失笑:“你小子什么都懂了!”
“都不把我当回事了。”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怅然,听的人想笑,“肯定是不喜欢我,喜欢你了。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
铜锤笑的恨不能打跌,“熊孩子!都是听警卫班那伙子不靠谱的嘀咕的吧。少听他们胡说,叫你爸听见了该揍你了。”
常胜不以为意,边上一直没言语的安安却道:“女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所以我妈妈就总给我换爸爸?”
这话一出口,铜锤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大人的世界复杂的很,不是一两句话能给孩子解释的清楚的。但是换爸爸这事,还是在孩子的心里留下了印记了。他张了张嘴,半天才道:“换爸爸不是因为你妈妈喜新厌旧,是因为……”
孩子纯净的眼睛叫他编不出瞎话来,可是真话孩子又怎么听得懂?
这边正不知道怎么继续往下说,常胜插话道:“换爸爸是因为原来的不好用了,换个更好用的。”他指了指靠在墙角的扫帚,“你看,那个旧了,不好用了……”他又指了指躺在铜锤脚边的今年新换的扫把,“这不是就新换了一个嘛。”
“那你们家怎么不换爸爸?”安安转脸问道。
这个问题好像有点难,就见铜锤目瞪口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常胜眨巴了半天的眼睛,嘟着嘴道:“我爸爸耐用!”这话一出口,好似一下子就顺畅了起来,他越发的理直气壮,“我妈妈选得好,选了个耐用不坏的。你妈妈没选好,不过没事,坏了就换。”
说的好有道理。
站在门口提着半袋子红薯干就要进门的四爷和扛着接来的桌子的结巴都愣在门口。
耐用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那个呢。
铜锤看见了门口的两人,憋笑憋的肚子疼。结巴尴尬的不行,自己到底属不属于耐用型的呢?还是四爷脸皮厚,面无异色的进门,跟常胜打招呼,“儿子,玩的好吗?”
常胜回头,马上站起来叫了一声爸爸,才有垂头丧气的道:“我忙的跟什么似得,哪里还顾得上玩。”
四爷一脸的遗憾:“是吗?忙什么呢?我还说接你回家呢?”
“药材不收就可惜了。”常胜说的煞有其事,“等我忙完了,我自己回去。就在对门,我丢不了。”
四爷心里笑,这话满满的都是他妈妈的腔调。“那行,你忙着。我把东西放下帮你。”
“不用。”常胜脸皱成一团:“你的事情更要紧……”说着,就跑过去‘忙’了,“钱姨也是,就知道玩,半点都指望不上……”
还数落上了。
铜锤将簸箕放下,过去接过四爷手里的东西,“这小子都快成精了。”
故作老成的孩子叫四爷很无奈,孩子的成长完全没有什么轨迹可寻,好似两天功夫,他就变了样子,却又完全没有定性。谁知道过两天他又长了什么本事。
院子中间摆上两个方桌,桌子上放上地瓜干,就是婚礼待客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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