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9章(1 / 2)
“就是遭了罪了,怕是不下奶……”
“没事,我看人家奶粉喂的孩子也健康着呢。”
“这把年纪了还要个老三,你说着多遭罪。”
“大人啥时候能醒?”
一声声的传进耳朵,姚思云嘴角就不由的带上了笑,又生了个闺女吗?
想睁开眼睛,就是睁不开,耳朵里传来孩子跟猫儿叫似的啼哭声,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她问:“孩子……都好吗?”她觉得用了最大的力气,可是身上的麻药劲儿没过,声音细细的低低的,不是老三坐在边上守着,根本就听不见。
他看着她,鼻子一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说:“孩子挺好的……你呢?”
姚思云就扭头看一边的摇篮里的孩子,见她闭着眼睛,小鼻子小嘴的,“像你?”
老三看向这孩子,眼神有些复杂,一时替这孩子委屈,一时又替她庆幸,他艰难的说:“也像你!”
一万遍的觉得遗憾,这孩子要真是托生在她肚子里该多好。
姚思云艰难的伸胳膊,“你叫我看看她的手脚……”她笑,“怀孕的时候我老实担心,怕孩子有啥毛病。不求多漂亮聪明,只求健康五官端正就行。如今瞧着鼻子眼的都在,我瞧瞧手脚……”
老三把孩子抱起来,把孩子的手脚从襁褓里拿出来塞到她手里叫她看。
她特别认真的将孩子的手指头脚指头都数了一遍,都是十个,而且小指甲也长的饱满,她就笑:“长的正好……看来我这一胎养的好……”完了又说老三,“别老守着我,回去瞧瞧清辉和清涓,别叫孩子多想。都是咱生的,不会疼了小的,不疼大的……”
老三跟着笑:“没事,不会多想的……”
是不会多想。
清涓在病房门口哭的挺可怜的,听里面说话,她的眼泪就止不住。
清宁带着她离开,路上跟她说:“以后不管谁说啥,都要记得,这个妹妹是她生的。记住没?”
“我知道。”清涓抹了一把泪,“二姐,你说这人跟人咋这么不一样呢。有的人生了孩子扔下不管,心里也能过得去。有些人却是想要自己的孩子,要不上。你说老天咋这么爱作弄人呢。”
也不一定吧。
“有孩子的未必老了能享孩子的福,那没孩子养别人孩子的,往往也得了善终。”清宁就说,“她种下了善因,你是必会叫她也结善果的吧。”
当然!
“她是我妈。”清涓这么说。
这个孩子是姚思云打电话给老二叫老二取的,说她:“二哥,给孩子取个名吧。”
别的孩子老二或许就推拒了,但这个孩子有点不一样,老二就说:“叫清悦吧。”
于是这孩子叫清悦。
这孩子的名字是清平提供给她爸的,要不然老二是没这样的水平的。
悦:高兴与愉快之外,又有解脱的意思。
若人心有郁结能释之也!
第1102章 悠悠岁月(119)三合一
孩子开学了,老三先把清涓送回去,直接送到老二那边,叫她跟清平住一个月。等到那个过了百天了,再回来。
姚思云是天天给清涓打电话,在京城一直呆到十二月份,这才往回走。在回去之前,又专门去采买了不少东西,给老二家的,老二和英子都有,给俩孩子的衣服鞋子,一大包一大包的买。
主要是得谢谢人家照看了自家孩子三个月的情分的。
林雨桐和四爷连同乔家的几个妯娌,把人送到机场。本来乔家是打算给雇个保姆的,老三没要,家里肯定要找人,回去找就行。这点钱他还是有的。
清辉是一直没回去,这三个月,不管怎么忙,反正没耽搁叫他学医的事。
老三没带着清辉攀京城那些高亲,他跟林雨桐就说了:“咱得有自知之明。人家为啥跟咱和颜悦色,咱心里得有数。人家客气是看着她的面子,咱不能得寸进尺不知道分寸。”总不能真给孩子去攀个当将军的舅舅,这事压根就不能干。
不光是丢姚思云的脸,也丢了桐和老四的脸。他还跟清辉说:“真有啥难事,找你四叔你四婶,一点问题都没有。真不用腆着脸求别人。”咱自己是不是人家的亲人,咱心里得有数,别因为给个好脸,就不拿自己当外人。
清辉心说:我认这个妈,是因为她待我的心是真的。人家那心对咱可从没那么真过,我何必凑上去。但这也不能怨人家,本来就不是一样的人。有事找我四叔四婶,这不用说的,本就是自家人,住在那边理直气壮的,吃啥喝啥要啥,就跟住二伯那边是一样的。去人家家里我能吗?坐啊站的,都觉得不是地方。我何苦去呢?又不是穷的离了他们家那口饭就得饿死。
林雨桐默默的看了三个月,觉得这相处模式就挺好。姚家乔家这些人家因为姚思云对老三清辉都很客气,老三和清辉又何尝不是为了姚思云,其实他们并不是太喜欢跟这边的亲戚来往的。
但是这做满月做百日的,都得操持。既然都做了九十九步了,也不差这一步。所以有时候是必然要接触的。
看彼此都守着一个度,她就放心了。
这样相处,其实彼此都舒服。
元旦一过,也就是阳历的九八年了。
新年的开头,春节之前,一件麻烦事,突如其来的就闯了过来。
什么事呢?
老家来人了,都是村上的人。
一气来了十多个,大冬天的,出门还不坐火车,全都是搭着顺路的卡车来了。然后从京郊一路打听里往市区走,又是一整天的时间。
到了地方,才找了公共电话,给四爷打电话。
那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外面飘着雪,清宁开了一罐子她妈自酿的米酒,酸酸甜甜的,喝着最好了。
因着用的米有些不同,所以颜色上跟红酒有些相似。给清远倒了一杯,他摇头,不喜欢红酒那个苦味。直到他姐端着酒放在他鼻子下面,他赶紧接了,一股子像是醪糟的味儿,又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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