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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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爷可说什么了?”贾珍亲自给四爷倒了茶递过去,十足的紧张模样。

四爷就笑:“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一些文章上的事情,太爷说还有几分悟性。又问还有没念书这些话。珍大哥也是知道我家里的境况的,哪里能静心念书。父亲病歪歪的,连弟弟的族谱这都没上呢。”他伸手把纸条递过去:“还是太爷给取了名字,我这次来就为这个的。”

贾珍也不知道这贾珩读书到底如何,但要是自家老子看上了,那向来是差不了的。只给些书,给了便给了,放在家里也是发霉。

他抬手接过纸条,见了上面的名字,心说,这小子长大了也终于开窍了。反正叫什么都行,就是别跟宝玉犯拧。

于是特别利索,拉着四爷就起来,两人去了祠堂,在族谱上把名字添上,就算是完了。

出来的时候贾珍还跟四爷说:“别怪我这个大哥,这家也难当。”

是说上面还有老祖宗看着,不好叫老人家不高兴。

四爷客气的应了,只说怎么会见怪之类的客套话。告辞回来不久,就被送来了五车的书。堆满了整整一间房。光是归拢出来,就得些时间。

贾家聚族而居,有点风吹草动的可不都知道了。

这贾数一房巴结上了东边府里,一时之间也跟着水涨船高了。这个来打探那个来问候。不说内宅女人这个那个的,光是贾家的爷们,贾敕、贾效、贾敦、贾璎、贾璘这些高一辈平一辈的,还有那贾菖贾菱贾芸贾芹贾蔷贾蓉这些小一辈的侄儿,一个个的都奔着来了,见了就叫叔叔,一个个的都开始自称儿子。亲的不得了!

走到宁荣街上,人缘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只是跟家里说起给入族谱的事,只名字的事,钱氏有些不满:“明明瑛哥儿比宝二爷要大。”

四爷没跟她解释那么多,有些道理,说了好像她也总不能明白。他就给定下来了,“小名英哥儿叫着,等大了取个表字带个瑛也成。但现在,别叫这个名了。”

也不想想,就是要下场考试,这不也得得族里知道。要真是谁想使坏,一句半句坏话就能毁了前程。

十一岁的孩子对此还没有太大的执念,只怏怏不乐了两日,四爷说给买个小马驹,这事就彻底的给抛诸脑后了。

林雨桐再次听到四爷的消息,还是在贾母这里。

买了图样的店铺做了跳棋和麻将送来,林雨桐和邵华就开始回礼了。许是做这种东西不需要整块的料子的缘故,所以,送来的东西,都是上好的材料的。如果细看纹理,像是做了大件家具剩下的边角料。

给贾母的这一套,是乌木的。给贾赦贾政用的是香檀木的,给邢夫人王夫人用的大叶紫檀的,给贾琏贾珍用的是小叶紫檀的。给尤氏、王熙凤、李纨用的都是楠木的。像是三春宝玉黛玉贾环包括贾琮贾兰和大姐儿,都是跳棋,雕刻成花朵样儿的,生肖样儿的,都是紫檀柳的,各都送了一套。就是姨娘们,也用黄花梨给做了一套明显小很多的那种,能玩就是了。

这东西学的快,上手两把就都会了。

内宅里最缺乏就是打发时间的东西,这东西送出去,在贾母房里就开始玩了。

以前他们推的那种牌九,也又碰啊吃啊之类的,不过没这个这么全活。

立马就开了一个场子这个上那个上的陪贾母玩。林雨桐在边上教了这个教那个。

牌桌上嘛,就说起了闲话。说敬大老爷瞧中了珩哥儿,把书都都送了云云。

贾家别管嘴上说的如何,其实真是挺稀罕读书人的。一说还有被进士老爷看中的,那这铁定就都高看了两眼。

林雨桐就明白四爷的银子是打哪来的了。肯定是忽悠贾敬那假道士给忽悠来的。

贾母这会子都想不起来贾珩是哪个,一听说家里的事,就叹气,也是嫡亲嫡亲的宗亲呢。

亲个屁!

照王熙凤那个算法,肯定出五服了。

不过贾母还是叫鸳鸯:“打发人去,赏哥儿二十两银子,两身衣裳,叫好歹上进些。跟他说,别叫进来磕头了,不耐烦这些个。”

鸳鸯领命,打发人去了。

随后邢夫人王夫人又打发人每人赏了十六两,言说不敢跟老太太比。

林雨桐就忍不住想笑,真想看看四爷被人赏了是个什么表情。

把这边应付完了,回去的路上她就琢磨呢,心说,四爷把银子都赚回来了,自己这头,总得像个法子把这家里的日子给过下去吧。如今那点银子,别说置办家当了,就是日常开销也不知道能撑多少日子。这个做生日,那个过寿的。今儿她要摆宴,去的时候不好空手,明儿那个要赏花,去了也得带上手信。算算这个开销,应付的过来吗?

所以,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借着这个在贾府的便当,赚点银子。

想到赚钱,她的心就不由的跟着飘摇,也不知道扬州那边如何了……

第1327章 重归来路(5)三合一

林雨桐才说扬州那边还不知道如何了呢,结果余梁回来就叫邵华收拾东西:“……明儿得出一趟远门,你跟妹妹在家里,临街的门就暂且封起来。要什么东西先从这府里的其他门走……”说着,就叫丫头去:“去请姑娘来一趟。”

天都不早了。

林雨桐看了看外面的天,心道肯定有事。利索的裹着披风就过去了。

余梁把事情说了:“……是大舅舅私底下的活儿,只说京里的奇石都不见新鲜了,若是我无事,便叫我随南下采买金桔花卉一应过年物事的船走一趟。我这一想,咱也不贪图从里面昧下银子来,只帮着走这一趟货,捎带点东西回来,这一趟下来,怎么也得赚了二三百两的。”

差不多吧。

来往主要还是运费贵。只要这一抿子省下了,利润就能翻一番。那些管事为啥都肥的流油了,贪是一方面,这来往夹带自己的生意,次次都是暴利。

这一年来往上几趟,有国公府的牌子,又带着护卫,走的又是熟门熟路,安全不用担心,走一趟也就是一个来月,赶上腊月之前必然是要回来的。要不然手里的货就得砸了。

这好事真算是好事了,可算是瞌睡送来的枕头。

可找什么明目叫余梁去当年的庵堂里瞧瞧,顺便打听打听呢?

她就沉吟道:“哥哥这次去,只怕要带上杜有财。这家里来往方便出门的只剩下毛豆了。”

毛豆便是客栈那粗使婆子毛婆子的孙子,叫跟来了。如今在家里内外的跑个腿传个话,腿儿倒是勤快。

林雨桐就说:“哥哥一走,这外面到底是没个支应的人。如今天也晚了,托付人也多有不方便。不若哥哥写封信来给相好的那个什么珩大爷的,要是有着急的事,叫毛豆带着信去找人家,总比我跟嫂嫂要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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