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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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正琢磨,最近省里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的时候,四爷突然提议说:“要不去京里住几个月?shanghai也行。”

这倒是想要避出去一样。

“怎么了?”她就问,好歹得知道缘由吧。

四爷指了指南边:“走私窝案,说到底是官商勾结……”

哦!那自家这种和很多体制内的官员走的很近的人,还是避开一些的好。风口浪尖上呢,别太惹人注意。

住就住,去哪都行。

先给因唯打电话,结果因唯一听,先是欢喜,然后才道:“算了,你们还是去我姐那边吧。”

对她姐她好像总也不能放心。

然后因缘和因果周末肯定还回家,但家里没爸妈。保姆还正常在家,帮着收拾收拾,周末给他们做饭洗衣服。

临走之前,四爷接到电话,是郝丰打来的,笑的特别爽朗:“因哥,带着林姐过来吃顿饭,老爷子有请。”

郝安邦叫了。

那这就得去。

也就是保健品带两样,就能上门了。

只是没想到的是,家里还有别人。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姑娘,二十七八的年岁。白白净净的。郝宁在一边介绍:“秦泉,军医院的大夫。”

林雨桐接收到郝宁的信号,就明白了,这是郝丰的对象吧,“你好……你好……”

分别握手寒暄,林雨桐顾不得想为啥这婚事瞒的这么紧,她这会子想的是郝安邦这么安排是几个意思。

儿子的对象上门,看样子应该是第一次,因为这姑娘看着虽然大方,但多少还是有些忐忑的。说了没两分钟话,郝丰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小伙子,林雨桐也没见过。但肯定是军人,年纪还不大,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四爷倒是多看了这小子两眼,却没有说话。

郝丰看跟四爷和林雨桐笑:“因哥,林姐,我去接这小子了。”

介绍了才知道,这小伙子是秦泉的侄儿秦岭。

小伙子很有礼貌,叔叔阿姨的叫,然后看向四爷:“因叔叔我曾经见过。”

林雨桐就看四爷,四爷朝秦岭点点头:“上次还没好好谢你。”

闹了半天,是因为之前因唯学车的事,有过一面之缘。

家里郝安邦的夫人不在,说是去南边疗养去了。今儿根本就是郝安邦第一次见儿媳妇。

他回来的比较晚,进门先跟秦泉道:“今儿回来的晚了,都饿了吧。”然后看秦岭,“小伙子越来越精神了。”

没管四爷和林雨桐,这就是当自家人的态度。

在四爷要避嫌的时候,他专门叫来吃饭,想表达的态度已经在这里。他想说的是:你帮我办的事,我心里都有数。别人怕忌讳,但我不怕,是什么就是什么。别人说你们是我郝安邦的人,是我的晚辈。那就是我的晚辈嘛!有什么要忌讳的。

这人是个很有领导魅力的人。大有那种你跟着我,我就保你的劲儿。

吃饭的时候四爷也解释:“……在书法协会认识一位明道先生……这位老先生的字很得京里的一些老人家喜欢……这次也是受这位老先生之邀……前去切磋学习的……”

这是说,也不是单纯的要避开什么。明道老先生的字被京里的老人家喜欢,这些老人家身份只怕不简单。而他受邀,又是跟谁学习跟谁切磋呢。

郝安邦吃饭的动作慢下来,一口饭在嘴里嚼了二十多下,咽下去之后他才道:“那就好好学习……老人家的心胸气度到底是不一样的……”心里对这个晚辈倒是越发的喜欢起来了。一届的任期快到了,有些事该运作的也该提前走动的运作了。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他这一次,理解为替自己探路也未尝不可。

吃完饭,他起身往书房去,叫了四爷:“因瑱跟我来吧。”

在办公室坐下,郝安邦说了几个人,“替我去看望看望……至于带什么东西我是不管的,你看着准备……”很不见外的样子。

林雨桐心里本来还挂着这事,但不大工夫听见郝安邦爽朗的笑声,就知道两人在里面谈的很好。

郝宁看书房看了一眼,就道:“也就是你家这位来能叫老爷子这么笑。别人来了,三五分钟的就被打发出来了。”

秦泉朝林雨桐好奇的看了两眼,也搭话道:“听说林总在新源惠民药厂的基础上,成立了惠民研究所……”别看名字土气,可在圈内很有名呢,据说那里有不逊于国外一流水平的实验室和实验器材,“……我都想去看看了。多少搞研究的都想去见识见识。”

“欢迎之至。”林雨桐说的很认真,“研究所永远缺人才。”

秦泉被说的有些动容,如今肯下真功夫在这方面做研究的,多是那些国家扶持的单位,国家给经费的那种,像是这种自己搞研发的,不说独一无二的,但绝对算是屈指可数的。她是内行,真说起来倒是跟林雨桐有不少话题。

要走的时候,郝宁又叫住了,“等等,我给几个孩子买了衣服。因缘和因果的改天我自己给他们送去。因何的你们带去……是我叫一个朋友从法国捎回来的……”下来的时候带了两个不小的包,一个塞给林雨桐,一个却塞给秦岭:“你不是要回shanghai,帮我送一下。”

当着人家爹妈的面,叫一个大小伙子给人家闺女捎带东西。也就郝宁能干的出来。谁都没说叫孩子们认她当干妈,但她时刻摆着就是干妈的谱。对孩子也是真好!出门在外面吃了好吃的,都会给俩小的送一份。以前两个上高中的时候不能出校的,结果她就叫人给送到学校。送东西的次数比林雨桐给孩子送东西的次数都多。因何跟因唯呢,是化妆品衣服包包帽子,凡是她觉得好的,就给孩子买了。

林雨桐说了几次别破费,险些把人说恼了。她冷着脸:“我这一辈子都没孩子,就稀罕打扮孩子。别人家的孩子我还不爱搭理,打扮也打扮不出来……还是朋友呢,这点心愿都不能满足我?”

这倒是叫林雨桐没法说话了。

图展堂那边倒是有个闺女,但那孩子先是把保姆当妈,却不知道保姆是仇人。如今呢,亲姥姥又整天带着,给孩子灌输的思想都是那种保姆不是东西云云的话。孩子不认为保姆是好人了,但三观也碎裂了。很难轻易相信谁。那辛家的老太太也是一能人,如今靠着女婿,而外孙女还得靠着图展堂这个亲爸,倒是想着为图展堂开始谋划了。之前还跟图展堂提过,说我也不反对你跟那什么郝宁结婚。但就是一点,结婚可以,要孩子不行。

图展堂压根就没应,只说:“不结!以后不要再提我结婚的事。您跟孩子安心的过日子就好……”家里其实已经一团乱了,抱养来的儿子养了那么多年,上了大学却不怎么愿意回来了。老太太对那孩子好不起来。但人总得有取舍。那孩子抱来的时候是稚子无辜,但如今已经是成年人了,是非他心里该有才行,要是想不通,那就随他去吧,缘分算是散了。

这事图展堂跟郝宁提过,郝宁也确实是不会考虑婚事。

但从心里来说,就是觉得造化弄人,这天意啊……顺着走了,可到底是意难平。

这事郝宁跟林雨桐提过,晚上的时候两人还一块喝酒了,且喝了不少。

郝宁不觉得不结婚有什么不好,但老是遗憾没孩子。如今她自己挣的钱,一半都拿出来资助贫困学生和捐款给孤儿院了,光是资助的孩子,就有八十多个,分布在全国各个地方。还有孤儿院里的孤儿,她会定期去看,但却没有一个孩子是养在身边的。

她自己也不止一次的说过:“那时候要不是我妈拦着,说不定我跟展堂的孩子也跟因何和因唯一样大了……”

每次这么说的时候,她又特别像是一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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