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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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眼前这个女人是林朝英的丫鬟?

这妇人见林雨桐打量她,她就皱眉看林雨桐:“还未请教夫人是何人,怎会以此等模样在此地……”

林雨桐也不知道如今这个身份是谁,她反问对方:“林朝英林女侠……”

这妇人面色一整:“怎的知道我家小姐名讳。”说着打量林雨桐,“还未请教夫人贵姓……”话诶说完,林雨桐就觉得扑面而来一股子威压,她顿时就头疼欲裂,根本来不及思考,就直接道:“林……林雨桐……”

一说完,一股子威压撤了出去。听对方问说:“你来这里是……你是小姐家的后人?”

林朝英家的后人?

林雨桐没有说话,如果这样的误会能暂时叫自家脱离险境,那是再好没有的事。她看着这妇人,慢慢的闭上眼睛,朝后倒去。她没装晕,但确实是体力不支了。

她喘着粗气,看着妇人:“……不要分开……给一间草屋容身即可……”说完这话,是真的就昏睡过去了。

再度醒来的时候满嘴苦涩的味道,是被人灌了汤药了。睁开眼,左右看看,还真就是一间草屋,地上铺着干草,四爷在里面躺着。从衣领上的痕迹看,也被人灌过药了。她不放心,伸过去摸了脉,见脉象尚可,虽然伤势不见好,但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回来又给自己号脉,确定服过对身体有益的汤药,便放下心来,至少这些人没有歹意。

再看这边,是一个小小的襁褓,孩子睡的正香。想来孩子是有人喂过了。

心里松了一口气,见屋里没人,也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干脆就起身,左右看看,把草屋的情形看分明后,安下心。她给四爷喂了药,又自己吃了药。想来再有个半天时间,四爷也该能醒过来了。

回过头见孩子睡的也安稳,她就起身,得看看这是哪里吧!

推开草屋的门,入眼的还是一片山林,只屋前十几步是空旷的草地,一脚踩进去,草的深度能没过脚踝。再往前走,一股涓涓细流隐在草地中间,差点一脚给踩进去。环顾一周,不见任何人。

林雨桐心里暗骂一声,四周都是野林子,草地里还有兔子窜来窜去,那林子里能没野兽吗?两个大人病的糊里糊涂,还有个孩子就那么躺着。草屋的门就是木头钉起来的破门,形同虚设。这要真有一狼来了,大人怎么样先不知道,孩子非叫狼给叼走不可。

本来还想走远些看看,可如今这境况,是万万不敢离开的。在周围捡了一些散落的枯枝,全都抱回去,一直出来了五趟,草房堆了半间了,暂时够用,这才不捡了。回来坐在四爷的边上见他症状无异,又看了孩子。孩子尿了,林雨桐抱过来要给换尿布,襁褓一解开,她就不舒服的哼唧。如今也没尿布给换,只能把衣服的内衬扯下来先用着。山里还是太冷了,这么着下去肯定不行的。孩子一醒来,就有些不怪,只能叫躺在怀里晃悠着。低头见孩子的嘴不停的嘬,怕是饿了。没哭,但想来离哭也不远了。她摸了摸胸口,原身不知道多久没吃饱饭了,这身体状况能有奶才见鬼。

正想说不行再拿点东西出来,好歹孩子别饿着吧。结果外面就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到了门跟前,林雨桐才听见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个貌丑的老妇,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包袱,好似对林雨桐醒来一点也不意外,她怜爱的视线落在襁褓之上:“……包裹里有水囊,囊里面是给孩子的羊乳,有碗有勺,孩子饿了就给孩子喂吧。”

可冷的羊奶并不能给孩子直接喂的。

林雨桐现在是哪里也不能去,很多东西也不能拿出来用。她只得求人家:“……铁锅或是陶罐,给我们送一个也行。”她从手指上撸下一金戒指递过去:“劳烦了。”

有锅或是陶罐,能热东西,孩子先不用饿着。

这老妇愣了一下,没收东西,只道:“等明日吧,明日给你送来。”然后人家不多留,说走就走。

得!谁也指望不上。

打开包裹,除了水囊和碗勺,就是一床小被子,还是给孩子预备的。但是水囊里的羊奶确实是冷的。

正想着怎么着能给羊奶加热呢,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夫人可醒了,师傅让我来给夫人送点东西。”

从门缝里看出去,外面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道童。

林雨桐在里面应了一声,那道童就说:“东西在外面,小道告辞。”

送了东西不理人,又一个莫名其妙的。

门外放着一个罐子,一个布袋子。罐子里是已经熬好的米汤,布袋子里有些小米,又有一个纸包,包着大约半斤的粗盐。

林雨桐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把米汤自己喝了一半,给孩子喂了一回,再剩下的都给四爷灌进去了。腾出罐子,点了火堆,把羊奶倒到罐子里热了,才把孩子给喂饱了。

她又偷着吃了东西,等到天快黑的时候,给罐子里提了一罐子的水放在屋里的火堆上,然后从外面滚了一个几十斤重的石块回来,得把这破门堵上。晚上来了野兽可不是闹着玩的。

只干了这点活,回来就跟活不成了一样,气喘吁吁的,胳膊腿都在抖。

今晚上她是不敢睡的,抱着孩子,守着四爷,给柴火堆里随时添上一点柴,叫火不灭就行。外面起风了,林间风声飒飒,间或传来夜枭和狼叫的声音,她更是连打盹都不敢了。坐在这里,想找原主的记忆,可该死的,这原主死的也太彻底了。脑子里竟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这得多绝望,多不想活才会如此!

可这却苦了自己了。

有重阳宫,有疑似林朝英和活死人墓,她就判断,怕是不是神雕?

可神雕的话时间又不对,因为那中年妇人还活着。

难道是射雕?这倒是有可能,两故事前后是连续的,这么算的话不是射雕也离射雕不远。

而且,林雨桐总是觉得,要是自己和四爷不来,那原身必死。这个孩子是不是得被那妇人抱走,那她是谁呢?李莫愁还是小龙女?

亦或者是自己想多了?或许这个孩子原本也该是跟两个原身一起死了的呢?

这么想着,就把这一茬事抛开,不管是谁,或是两个都不是,这都跟自家没关系。有关系的是,四爷这次的身份好像有点麻烦。若是按照射雕的时间算的话,如今该是南宋、金和蒙古这样一个局部统一的格局。先不说蒙古,只说南宋和金吧,如今两国的分界线是以秦岭淮河一线。而如今所在的钟南山便是秦岭的一段。也就是说,自家所在的位置,是在金和南宋的交界处。对两国来说,这都是边陲。

照这么看的话,之前追杀原身的一拨里,就有一拨是金国人。怪不得是髡发呢,金国人本就是女贞部落。可这不管金国人是什么打扮吧,反正金国人这是要把原身赶尽杀绝的,如果是贵人,可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尊重之心,见了女眷,竟是要非礼,那这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还有那黑衣人,藏头露尾,却偏偏像是跟金国人有某种默契。

更怪异的事,抵死保护他们的,是少林武僧。

奇怪吧?!

这是种什么奇葩身份,或许只有等四爷醒来,才能给自己答案。

四爷这会子像是掉入深渊之中,身体疼痛,偏记忆乱七八糟的一股脑的涌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醒过来。身边是桐桐,桐桐攥着他的手,他一下子安稳起来了。眼睛才睁开,熟悉的水的味道就进了口腔,温热的划过咽喉,五脏六腑都跟着熨帖起来。

“别急着起,身上的伤不轻。”林雨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摁在四爷的肩头,叫他躺好。

四爷左右看看:“那些僧人呢?没一个人活着的!?”那桐桐是怎么把他弄到这里的?

林雨桐摇头:“应该是还有人活着,只是不知道人在哪里?”或许是负伤了,被重阳宫的道士带去疗伤也不一定。

四爷闭了闭眼,看着林雨桐就笑:“这次只怕有点麻烦。”

“你有记忆?”那可太好了,“这两人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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