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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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神话故事给了父亲灵感, 还是父亲创造了这个神话故事?

曲悦满腹狐疑。

却听温子午道:“小侄女, 你想多了,你父亲做这事儿,并不是为了制造什么邂逅。那会儿我们无相界有位合道巅峰的道君, 过五千岁的大寿,我们只知大祭司肯定会派天女来送贺礼,并不知是谁。”

曲悦一讷:“既不知是谁,您如何说我爹那会儿打不过?”

温子午道:“你父亲当时连身体都还没修清楚, 能被大祭司派下界送礼的天女,无论是谁,他都不可能打得过。”

曲悦更不懂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子午道:“他与那道君门下一位亲传弟子有点过节,那亲传弟子恰好被派出来接寒露,我们便赶在前头埋伏。抢了寒露的天人翅之后,她醒来哪里气的过,立刻锁定你父亲,追上去。然而没有天人翅,在凡间灵气受限,你父亲便将她引走了……”

九荒插了句嘴:“和那道君的弟子有过节,为何不直接打他?”

“打他一顿,哪有给他添堵,给他正过大寿的师父添堵爽快。”曲悦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

她心眼小,报复得罪过自己的人也喜欢采用这种方式,但她绝不会牵扯到无辜之人。

曲悦语气严肃:“温前辈,这种行为,搁在我们华夏是要上异人法庭的。”

温子午稍作沉默:“你们华夏的异人法庭,据说是你父亲建立的?”

曲悦被噎的颤了下嘴唇,沉着脸问:“那我母亲可知前辈们都参与了?”

“知道的。你父亲插刀一流,当年为讨寒露欢心,打着替她报仇的名号,我们师兄弟几人除江檀之外,全被他收拾了一顿,连师父都没有幸免于难。尔后你父亲还当着寒露的面,将自己逐出师门,说与我们这些败类划清界限……”

温子午欲言又止,糟心的不想多提,“关于我的‘春宫图’事件,害我人多就结巴,正是源于此事……”

活该。

曲悦在心里想。

“容晚辈冒犯问一句,隋圣君莫非与那位道君也有过节?”

温子午摇头:“没有,我师父与那位道君虽无深交,却也是多年老友。”

曲悦问:“那……”

温子午道:“你父亲是他老人家最小的弟子,纵容的很,但凡他开口,便没有不答应的。还整天给我们师兄几人洗脑,说你父亲身世可怜,要我们务必让着他。”

经他一提,曲悦也想起了父亲的遭遇,对这样毫无底线宠着父亲的隋圣君,也是不知该报以何种心情。

她只能将矛头指向温子午:“可是前辈,这种不义之事,是胁迫着就会做的?”

“小侄女,你有所不知,我们那个师父……哎。”温子午不解释了,“我们奇门弟子,确实也不是多守规矩,但这种事儿,一辈子我也只做过这一回。”

没有继续说下去,言下之意是,他待曲悦好,这其中是有因果的,曲悦莫要想太多,坦然接受便是。

曲悦也不说话了,低头喝粥。

画卷慢慢自行收拢,落回桌面上,童子在房外等着,曲悦让九荒将画卷送出去。

待九荒回来,重新在她对面坐下,见曲悦神色郁郁,问道:“六娘,你在生气?”

曲悦拿勺子敲了敲碗边:“气倒不气了,只是有点烦躁,现在我的脑子,一半心疼我父亲,一半又觉得他可真是坏,像有两个小人打架一样。”

见九荒半响没接她的话,她望过去,“你不理解?”

九荒为难道:“是不太理解,我只有一半的脑子,没试过一半这样想,一半那样想,是什么感觉。”

曲悦微微一怔,被他给逗笑了:“那如果我爹是你爹,你这一半脑子会怎么想?”

九荒道:“是你爹我还会想一想,若是我爹的话,我想他做什么,想六娘你还不够。”

曲悦想说一句贫嘴,但他又不是个贫嘴之人,说的自然是实话。

她托着腮打趣道:“我就在你面前,你还需要想?想什么?”

九荒道:“可以想的很多。”

比如曲春秋还活着,提亲的事儿,就得他爹叶承锡出面了吧,显得郑重。

那他还用不用拿珠花单独向六娘提亲了呢?

六娘家的婚嫁风俗,似乎有些奇怪。

但他的话听在曲悦耳朵里,却是别的一番意思,她耳朵烫了起来:“你可不要在乱想了,没听温子午提醒你什么?”

“什么?”刚才温子午有说过婚嫁风俗么,九荒愣怔了下,想起温子午的提醒了,也明白曲悦会错意了,再瞧她耳根泛红,他白净的脸也烧了起来。

原本心境平和,此刻险些控制不住毒气,封闭经脉压制住之后,他忙解释:“六娘,我没有想你想的那些,你莫要误会。”

“我误会?你脑袋上都冒绿烟了。”曲悦指了下他的头顶。

“不会吧?”九荒又紧张又诧异的放出神识一看,根本没有,才明白她在骗他,拍着胸脯连喘几口气,“六娘,你不要吓我。”

曲悦捂着嘴笑了起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原来这么可爱的。

……

休息几日之后,曲悦动身出发,先去大无相寺,传送至十九洲的小无相寺,随后回到叶家所在的紫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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