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看起来好欺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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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叶是那个看到院里偷摸着进来小贼的丫鬟。

因为罚跪时落下的伤没有好,她一直待在自己的屋里,当天碰巧出去茅厕,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偷摸着进来,还以为是哪个仆役,当时她想着用这个将功赎罪,重新获取沈碧月的信任,却没想到坑了沈庭则一把。

“本来没有贼,还要什么人,你待会儿让菱花代替彩叶写个状子,按个手印拿出去,说彩叶这几日身子不适,不便下床,只写了这一封状子,自古以来被逼着认罪画押的犯人那么多,放在公堂当证词已经足够了。”

“姑娘打算怎么处置彩叶?”

“在沈家,弄死个丫鬟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暂时先别动她,等这阵子的事情过去再说。”

肩的伤包扎好了,额头的伤也要处理,墨笙的目光掠过药箱里排列的一瓶瓶药膏,突然想起一件事。

“姑娘,早我在窗台看见了一小瓶药膏,只是没什么味道,也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

沈碧月一怔,“拿来我看看。”

墨笙小跑着出去,又小跑着进来,“是这个。”

递给她一个不足巴掌大小的瓶子,瓶身圆滚滚的,像个球,头还画着一株小青竹,瓶口用红布塞口,打开一闻,的确没什么气味。

她将药瓶给了墨笙,唇边带了一抹淡淡的笑,“用这个吧。”

“姑娘,这个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东西,要是毒药怎么办?”

“在这里害我有什么好处?”

墨笙握着药瓶想了一下,“伤口溃烂,让姑娘毁容?”

沈碧月摇头,“行了,明目张胆送我药瓶,还让我用得毁容了,到时候查出来,这个药瓶是罪证,能有什么好处。”

墨笙见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也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了,再说她说得好像也对,有谁那么傻会在这个时候还姑娘,又不是吃饱了撑的。

沈家的消息瞒得紧,却瞒不过豫王府的耳目,特别在沈碧月已经是豫亲王想要盯着的人的情况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隐瞒不过去。

“论装,沈家还没一个人得过她。”邵衍一手抵着下巴,另一手拿着一封密函,面写着关于沈碧月在沈家明里暗里做的一切事情,包括言行都详详细细地记录着。

“风!”

“属下在。”

“那日不是让你把沈庭则丢她院里行了吗?怎么又给送回去了?还帮她多扛了一只箱子?”看她计谋得逞,轻轻松松把沈家一众主子耍得团团转,他突然有点闹心,是看不惯她顺心的模样。

风:“……”将沈庭则送回去,不是主子用鸳鸯枕套交换的条件的吗?

“你到底是谁家的护卫?”邵衍越说越不满了,一双眼淡漠如深潭,眉头却纠结得死紧。

风:“属下是主子的护卫,所以主子下的命令,不得不遵从。”

他下的命令?邵衍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有这回事,又垂眸扫了眼密函,“送人回去行了,你还送个箱子做什么!是不是看人姑娘长得好看,失了心智?”

风:“……”这个主子可能有点无理取闹。

“回主子,主子没吩咐只送人。”

邵衍皱眉,又扫了眼密函,“罢了,她是不是还欠孤一样鸳鸯枕套?”

火气撒不到自己护卫身,另寻个去处撒。

“是,主子给沈姑娘一个月的期限,但沈姑娘说,用不到一个月。”风添油加醋了一番,她倒霉,他才安全。

邵衍挑眉,唇角一抹莫名的笑,“狂妄的小东西!你去告诉她,十日后,孤要看到那个鸳鸯枕套,用贡品布与金丝线,其他的孤不要。”

“是。”

因为沈碧月伤了的缘故,行春也没非逼着她再学刺绣了,毕竟连自己的主子都差点被她给气死了,只等她伤好了再说。

沈碧月因此过得十分舒坦,闲来无事跟菱花下厨学做点心,或者关在房里制香,或是蹲在后院的地里种花,每次都搞得一身狼狈,只是那模样一点都不像个受伤严重身子虚弱的人。

行春一开始还说了她几句,但她一看到行春一副要倒不倒的模样,好像跟她多说几句话,跟往死路送一样,菱花跟墨笙在旁边动不动喊着要请府医来看看,让行春生生咽下了要教训的话,后来索性也不管她了。

当晚,泊云居来了客人。

“姑娘,二姑娘与四姑娘门探望了。”

二姑娘沈碧慈,是三姨娘潘氏所出,十一岁的年纪,平素为人低调,性子内敛害羞,胆子还有点小。

四姑娘沈碧燕则是四姨娘胡氏所出,沈碧慈要小了三个月,性子也是害羞胆怯得很,这两人同为庶女,性子又相近,结伴过来也是常理,只是怎么会挑着大晚的过来。

“请她们到前厅去。”

沈碧月放下手里的铲子,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扭头看见行春正站在窗前看着她,神色分外不悦,明显很不待见她这个伸懒腰的动作。

一见她扭过头来,“砰”的一声关窗。

沈碧月:“……”

也她这个主子看起来好欺负,才一个个都给她脸色看。

转身去了前厅,远远看见两个小姑娘,一个身穿雪白襦裙,外罩鹅黄色褙子,另一个姑娘身穿淡粉色襦裙,外罩透白色褙子。

鹅黄色褙子的是沈碧燕,透白色褙子的是沈碧慈,她们都没带丫鬟,是只身前来的。

见沈碧月过来,她们主动过来行礼。

“见过大姐姐。”

沈碧月招呼她们坐下,并让菱花重新去换了茶过来。

“先前收了大姐姐送来的礼物,却没来看过大姐姐,一直到今日才门探望大姐姐,是妹妹的考虑不周,还望大姐姐见谅。”沈碧慈长得一张圆圆的脸蛋,五官素净纯真,一双眼睛特别大,只是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垂着眼睛,并不会很明显,声音还轻声细语的,看起来特别拘谨。

“次在家宴,燕儿说有空要过来找月姐姐玩,哪里知道最近女院的课业太多,一直到今天才得了空过来,月姐姐可不要怨燕儿才是。”沈碧燕笑着说道。

沈家的姑娘基本都在女院课,下午各两个时辰,只除了沈碧月还没有被安排。

沈碧月也笑,“怎么会,你们有过来看看我,已经让我很高兴了。”

“听说大姐姐的身子不适,可是很严重?”

“没事,都是些陈年旧病了,多躺着休息好了。”

“以前在丰水州,我们都照顾不到月姐姐,现在回了永安最好,这里最是养人之地,也有厉害的郎,月姐姐的身子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只是月姐姐自己平日里也要注意多保重身子才是。”

“劳二位妹妹挂念了。”

“都是自家人,月姐姐何须这么客气。”

“大姐姐之前送过来的香应该是自己做的吧?”沈碧慈轻声道,“我一看知道,那香与外头卖的不太一样,模样小巧,气味也更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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