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洗清她的嫌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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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那边可有什么情况?”

“主子指的是?”

“轩儿!他回来了没?”沈岐这个时候快要着急火死了,沈庭轩那边没消息,派去会试探消息的人也都被豫王二话不说给处理掉了,他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被蒙在鼓里团团转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极了。

可惜,今朝朝他摇摇头。

“你现在马去通知怀王,看他那边怎么个说法!”

沈家这边闲不下来,皇宫内也是闲不下来的,皇帝昨晚不知怎么的,竟然没睡好,恍惚做了个噩梦,梦回他还没当皇帝的时候,经历那些残酷而绝望的风霜血雨,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浑身直冒冷汗。

“陛下,豫王殿下求见。”

皇帝一愣,原本向后倚靠的身子顿时往前,惊道:“你说什么?豫亲王入宫了?”

“正是。”钱公公也觉得很惊讶,自从陛下即位后从不进宫的豫王竟然破天荒地进宫来了,不是被皇帝逼的,而是自己走进来的,还是在这么个大清早的时候。

“请他去御书房等!更衣!”

豫王被宫人领着去了御书房,这一路走过去,对他都是分外熟悉的景致,怎么说也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华丽,优雅,衿贵,又充满着无尽的血腥与冷酷到极点的绝情绝爱。

对他来说,这个地方象征着无的权力,也是他此生不愿再次踏进来的炼狱。

领到了御书房外等候,那宫人退下了,守在御书房门口的两名侍卫低着头,完全不敢看他,兴许是被他身散发出来的那股气势所压。

等了好一会儿,皇帝才过来,一声藏蓝色常服,不是以往所见的那样龙袍加身,威风凛凛,倒是多了几分平易近人的味道。

“皇兄。”他拱起双手,微微弯腰。

“这么多年没进宫了,还记得朕是你的兄长?”皇帝走进去,坐到最头的桌案后面,朝着门口挥挥手,侍卫将门给关了。

“皇兄别开我的玩笑了。”他站在下面,脸戴着一副薄铁面具,露出瘦削的下巴与苍白的皮肤,红唇殷红,是一抹冷硬的弧度。

“你的身子可好些了?之前让人给你送去了许多药材,可有派得用场的?”

“劳皇兄挂念,臣弟的身子起之前已经好多了,也能经常下床走动了,否则还怎么帮着亲府查案呢?”

皇兄,臣弟,称呼生疏到了极致,皇帝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都说要你好好休养了,你非要抢人亲府的案子,还说什么帮人。”

“亲府今年来的都是些负名在外的纨绔子弟,臣弟不信任他们。”

皇帝笑了一下,“说人家是纨绔子弟,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才真算是永安城里最为嚣张狂妄的纨绔子,不知道多少人想拿捏你都没注意,连父皇也觉得头疼,偏偏又不舍得罚你。”

“那时年纪小,不懂事,总归是做了许多错事。”

皇帝嘴角的笑意微微一敛,“阿衍,你告诉兄长,为什么之前都不愿进宫?我已经派人请了你好几次,你这样,该让为兄拿你如何是好?”

“皇兄日理万机,还有后宫嫔妃暖香在怀,臣弟只是个不懂事的,还时常给皇兄惹麻烦,皇兄不嫌弃……”邵衍顿了一下,低下头,又重复了一遍,“皇兄不嫌弃臣弟,便已经让臣弟很是欢喜了。”

“你若真是欢喜好了,那也不会这么多年的心结解不开,总是不愿见我与母亲。”

“昨日会试长舍里又出了事情。”邵衍前两步,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桌案。

皇帝知道他不愿多谈,便也不说了,只是在听到他的话之后,面色猛地一变,眼神触及到桌案那件东西的时候,整个人都忍不住站了起来。

“这个是……”

邵衍也不废话,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包括沈家的长子遇袭,到现在生死不知。

“你是说,这个东西落在了那个死去的考生身边?”

邵衍点头,“起这个,这件案子已经没有往下查的必要了,臣弟昨晚让秦召循着沈庭轩被袭击时候留下的痕迹一路找过去,果然找到了负伤的三人,穿戴都是东疆人的模样,只是在追捕的过程,他们饮毒自尽了,经过仵作检验尸身,在他们的手臂发现了鬼手的印记。”

听到鬼手,皇帝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这次的案子是鬼手做的?”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他们,他们神出鬼没,也许还与四疆有所勾结,手有东疆的毒也没什么稀的了。”

“朕记得秦召之前说过,这件案子曾经查到了沈家嫡女的身,她呢,与这件案子有没有关系。”

“昨晚秦大人亲自去了趟孟家,沈家嫡女与孟家姑娘喝得酩酊大醉,整夜都在孟府里头,没人发现她们出去过。”

“没人发现,不代表没有,她身边那个丫鬟呢?”

“一样没出去,皇兄若是还不信,可以传奉国公进宫问问,孟家昨晚有没人出入,他应该最是清楚的,臣弟也查到了这里,人也抓住了,看皇兄怎么处置了。”

即便被这件案子整得头都大了,可一听到奉国公的名头,皇帝还是下意识觉得一阵头疼,摆摆手,“罢了,找他作什么,既然他说了没有,定然是没有的,再跟他缠下去也没什么结果。”

邵衍的眼神落在桌案,“那龙符呢?皇兄要怎么处置?”

皇帝伸手拿起龙符,神色颇有些若有所思,“四个龙符,唯有它一直流落在外,阿衍,你说这个龙符到底是真是假?”

“臣弟从未见过龙符,无法替皇兄辨明真假。”

“你没见过?那你怎么还能认得出这是龙符?”

“皇兄应该忘了,臣弟自小最大的乐趣便是读书。”

皇帝笑了一下,“也是,是朕忘了。”

“若是皇兄认为这件案子已经结束了,请将那几个人送还给臣弟,被他们伤了的仇,臣弟可还没报。”

“你想做什么?难道还要鞭尸不成?”皇帝瞥他一眼,明显是警告。

“臣弟可不会做出那么不人道的事情,不过他们的确还有些用处,日后皇兄自然会知道。”邵衍说完要告辞,左右也没什么事了。

“阿衍,”皇帝叫住他,“若是没这个龙符,你是不是不会进宫来?”

邵衍轻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抬步走了出去。

豫王送龙符进宫一事做得极其隐秘,几乎没什么人知道,只是宫内眼线众多,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太后的耳。

“夸嚓”一声,盛着清茶的瓷杯被砸往地,摔得到处都是茶渍与碎片。

“主子,您小心着手。”顺嬷嬷连忙前查看太后的手。

“好一个豫王,他怎么敢这么做!张家……张家待他不薄!”太后气得脸色都铁青成了一片。

顺嬷嬷听见这些话,立马小心地看了眼四周,还好没人。

“主子,您可要小心些说话,这件事本是瞒着陛下的,若是让他知道了,只怕您与陛下连母子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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