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 把她当成奶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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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滚了两圈才停下,身落满了尘土,十分狼狈。

沈碧月动了动身体,只感觉手脚疼痛,想爬起来的时候,感觉一个人紧紧抱着她的腰不撒手,刚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肩,那人突然往抬了身子,覆身前,一头扎进她的颈项边,熟悉的苦莲香瞬间沁满她的口鼻。

“邵衍?”她只看到一头柔顺又浓密的黑色长发,不停在她肩蹭着,蹭得她的脖子痒痒的。

他低声嘀咕了一声什么,听不太清楚,她想将人推开,可那人突然松开她的腰,手去揪她的衣襟,用力往两边扯开,想往她衣襟里钻。

沈碧月:“……”

撑住他的肩膀,推开,没用,衣襟撕裂的声音响起,她的五指瞬间收拢,往他脸狠狠甩了一巴掌。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很想做的事情,被占了那么多便宜,往他身多招呼几个巴掌也算是还礼了。

邵衍被打得一懵,伏在她身,微微抬起脸,眼眸微眯,似是恼了,却迟迟没用动作。

沈碧月也眯了眯眼看他,这下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了,轻轻往他脸拍了拍,“你怎么了?”

邵衍顺着她拍的方向偏了一下头,像是在她掌心蹭了蹭,然后突然按住她的双肩,埋头在她脖子用力吸了一口,这一口像是要将她的皮肉硬生生揪下来,疼得脖子发僵。

她忍不住轻轻叫了一下,银针很快夹在了指间,手指轻抚过他的头顶,往后颈的穴位准确扎入,人一下子晕倒过去,身体也瘫软在她身。

她推开他的脸,手指轻轻按在疼痛的地方,跟被狗咬了一样。

男人的身体很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人从身推开,往四周一看,发现是个被废弃的院子,几步开外是一件小耳房。

想起客栈掌柜的临行前给的那根麻绳,麻绳是她带在身的。

邵衍还在地躺着,保不齐什么时候会醒,只是醒来之后的状态,摸不清是正常还是像刚刚那样反常。

沈碧月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麻绳绕过他两边腋下,将他拖进了耳房里,靠着角落坐好,解开麻绳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反绑了他的双手,然后才将银针重新刺入他后颈的穴位。

人很快醒了。

歪着头,背靠墙角,看见沈碧月的时候,眼眸微微一缩。

还是以前那个熟悉的表情,她知道这人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别人的清醒是好事,却不能套用在他的身,她都能预想到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话,做些什么动作,以他的脾气,真要发起怒来,只怕那一节麻绳都不够用。

没等他开口,沈碧月说:“如果你没有做出那种下三滥的举动,我也不会绑着你。”

邵衍看着她,嘴唇微微蠕动,“奶娘,脸疼。”

沈碧月:“……”

“奶娘,你以前会摸我的脸,跟我说不疼,现在怎么不说了?”

沈碧月瞅了一下他脸的细微表情,不像是脑子坏了,起码还能正常说话,可怎么把她当成奶娘了呢,听说豫王从前的确有一个奶娘,只是那位奶娘和他的关系不太好,每次碰到一次总是闹不愉快。

后来奶娘被豫王亲自处死了,理由只有轻描淡写的三个字,看不惯。

“我不是你奶娘。”她蹲在他面前,微微抬起脸,直视他的眼睛,“邵衍,你是脑子烧糊涂了,还是故意耍人玩?”

“奶娘是谁,长什么样子,没人我更清楚,你都已经站在我面前了,还指望着我能认错人吗?”

她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被人认成三十来岁的老妇,着实有点不舒服。

沈碧月忽然想到他之前的举动,不会是把她当奶娘,想要吃奶吧?虽然应该是不可能,但是想想还是觉得浑身一阵鸡皮疙瘩起来了。

“豫王殿下,我没心思和你开玩笑,你领命来zhe:n压流民,来这里也有数日了,应该查清楚了吧,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您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你不会已经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吧?陛下要你来颍川州zhe:n压流民,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现在外面的情势紧急,我没时间和你打哑谜,我这次是来找人的,找到人走,不会妨碍你做事。”

邵衍看着她的眼神莫名幽深,掺杂着几许复杂。

“zhe:n压流民?奶娘说什么玩笑话,父皇从未下过这个命令,算有,也应该派皇兄去,而不是我这么一个幼学孩童,奶娘和我谈这个,是不是找错人了?”

沈碧月闻言,眼神变得若有所思起来,她伸手摘下面纱,“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邵衍将她的脸打量了一遍过去,最终停在她的眼睛,唇边浮起一丝凉凉的笑,“您若是想骗我,去将这张满是皱褶的脸换了,也省得我苦苦思索,却始终想不通是自己哪里没做好,才会让您舍我而去。”

沈碧月听到他这句话,面色渐渐凝重起来。

邵衍见她不说话,脸也不笑,相反还皱起眉头,心里头那些不安的念头好像在一瞬间得到了证实。

他紧紧抿住嘴唇,命令道:“给我松绑。”

沈碧月往地一坐,淡淡瞅他一眼,“你以为你是谁。”

“在您心里,我确实一无所有,天生一副残败的身体,兄弟姐妹嘲笑,宫女太监同情,母妃也因此厌弃我,但我算有千百般不是,也还是大宁的皇子,是父皇的儿子,在真相还未被揭露出来之前,即便我的母亲已经弃我于不顾,我依旧拥有能够依仗的东西,不管是谁说服您这么做,请您转告他,若是想要和我鱼死破,那尽管动手,但在我死之前,也一定不会让他好活。”

沈碧月被他眼里那抹一闪而过的森冷吓了一跳,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太过古怪了。

“你刚刚说你是皇子?”

“原来您已经不愿意承认我的身份了吗?”

“如果你还是皇子,那你刚刚所说的皇兄,是邵渊吗?”

“不是他,又能是谁,奶娘不用再拿话来试探我了,虽说我已经不奢望您还能站在我这边,唯一觉得痛恨的,是您当初一心要护我于羽翼之下,让我觉得自己有人疼,有人爱,现在却又背叛得那么干脆利落,将我完全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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