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上一世突然恶疾,会不会是劳累过度?嘉宁想着,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心疼,她的父皇勤政爱民,上辈子却没活过这一年的五月初,她不想回到了自己十五岁,又再一次体验两个月后失去父皇的感觉。
“嘉宁?今儿怎么想起父皇了?”他原本皱着的眉头在看到自己宝贝女儿的时候,瞬间眉开眼笑,干脆把手上糟心的折子先放下,也算是缓缓心情。
“儿臣一直都很想父皇啊。”嘉宁上前亲昵的抱住了自己父皇的手臂,鼻子又有微酸的感觉,若不是昨日在母后那失控的哭过一回,把该流的眼泪一次流干净了,不然这会儿估计又要忍不住了。
这几天,嘉宁见过了母后,也见过了父皇,却还没见到太子哥哥。年十七的储君总是在外忙碌,用父皇的话说就是被困在紫禁城的储君那只能是个睁眼瞎,哪有自己从地方亲自看到了解到的深刻呢?
“听说我们嘉宁公主昨日跑去抱着皇后哭了?”皇帝享受着女儿的亲昵,伸手点了点她晶莹的鼻尖,果然就见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唰的就红了脸。
“呀,父皇你再说儿臣不理您啦!”嘉宁红着脸撒娇,明明幼时做惯了的,却自己觉得平白长了七八岁,有些成年人的害臊。
“来看看,朕这如果有什么喜欢的,尽管拿走。”皇帝笑着,没舍得把女儿抱着的胳膊抽出来,作为一个帝王,他讨好女儿的方式直接的便是把所有好东西,都摆在女儿的面前。
嘉宁挥手让门口的德顺公公把门关上“今日儿臣来找父皇,是有正事的,儿臣这有封诉状,状告会元周霖偷换答卷。”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那封厚厚的信递过去,“若这诉状写的是真的,那就是科举舞弊案了,儿臣不敢拖延,便急忙赶回宫来了。”
皇帝眉头一皱,他接过将已经拆开了的信封展开,“这次的会元试卷朕看过,字字珠玑,言之有物。”
诉状上的字和会元的答卷比起来,字迹风骨自成,有种这样的字才配得上那精彩绝伦的内容的感觉,皇帝看了字,首先便对这个人有了一个好的印象。
而后附的草稿上,思绪结构完整,由于什么原因没抄到卷子上也写的清清楚楚。那几道压得殿试策论题,更是精彩绝伦,正对着他最近愁的几个奏折,他是有打算在殿试用这些考考这些考生的。
“给朕把林则叫来。”皇帝思考了下人选,最终定了林则。
这位林则林大人,是一位三元及第的实干大臣,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内阁大臣的下一任人选之一。性格刚烈,不喜结党私营,是一个深受皇帝信任的孤臣。
皇帝想了想又说:“把周家的那个小子和苏于渊也叫来吧。”
他爱不释手的又看了看那几个猜题的应答,才华无法作假,有什么比当场出题让两人当场作答更直接的呢?
嘉宁看着自家父皇的反应,心里知道他对苏于渊的的印象不错,此番过后怕也会是一个深的父皇喜爱的臣子。
“父皇,儿臣之前让折春带人去看过了,苏于渊这会儿身陷周府,儿臣要不来人。”嘉宁眨了眨眼,对准备自请领罚的折春轻轻摇了摇头。
“德顺,你带人去。朕要见到人。”皇帝摆了摆手,把身边的大太监直接派了出去。
“是!”德顺领了旨,退下。
安排完人,皇帝兴起时甚至忘了自己的宝贝闺女,直接抄起朱砂笔,在纸上兴致勃勃的圈画批改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固定更新时间晚上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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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个耿直的颜狗【补全】
嘉宁算着时间,估摸着德顺公公从周府拐路去净事房的时间,果然没一会儿就看到人来了。苏于渊仪表还算整洁,精气神也不错,嘉宁在他行礼的时候也没有看到里袖处缺了一条的。
那条布条到底是从哪撕下来的?嘉宁眨了眨眼,表示有点好奇。
“草民苏于渊,叩见陛下,叩见公主。”苏于渊行的是叩拜大礼,普普通通的礼也被他做的好看极了。
“起来吧。”皇帝放下端起来的茶杯,“德顺,怎么同在周府,这周霖比这苏于渊相差这般久?”
德顺公公跟着陛下时间也久了,这会儿也有些难于启齿。他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刚及笄的公主殿下,上前想附耳说与陛下听。
皇帝摆摆手,表示没什么不能说的,“都在呢,你就直接说吧。”
“是。回陛下,回公主殿下,奴才去周府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苏相公,废了一番功夫儿才得知其下落……”德顺弯了弯腰,“是……在净事房找到的苏于渊苏相公。”
这话音一落,整个养心殿愣是静了静。皇帝眼睛睁大,半晌才指着站得笔直且恭顺的苏于渊,问德顺,“哪找到的?”
“回陛下,净事房。万幸奴才赶到的及时,没让那些狗东西动苏相公一点,幸不辱命。”德顺翘着兰花指,汇报完就自己回到陛下身后站着了。
苏于渊端立在殿下,面不改色,像是被说在净事房找到差点被净身的那个不是他一样。这倒是让皇帝对他印象又好了不少,比那一直盯着自己宝贝女儿发呆的小子好多了。
“朕今日叫你们来,是为了苏于渊的这份诉状,状告周霖舞弊窃卷。”皇帝一字一句的说的很清楚,但是听不出什么语气和想法,脸上也看不出来什么。
周霖听完猛地抬起头,他来的时候直说陛下有请并没有说具体的内容,他还以为是……还以为是贵妃姑母和陛下说了,要给他和嘉宁公主哦赐婚的。
没想到竟然是换卷子的事情败露了,父亲和姑母不是说这次万无一失的吗?
“叫你们俩来,只是朕实在想知道,这份让朕赞不绝口的卷子到底是谁的。而口说无凭,朕这有两题,你二人且认真对答。”皇帝说完,二人面前便上了矮桌和纸笔,上面写了两份相同的策论题。
策论什么的嘉宁不懂,但是也不想错过这次自己也有参与的事件,她手撑着头坐在,看了一圈儿还是苏于渊最好看。
认真时候的苏于渊是最好看的,嘉宁盯着他饱满的额头,半垂的眼帘上浓密又纤长的睫毛轻颤,眼睛里自信的光芒是最好看的。
这一出儿解决了,苏于渊就不会变成苏公公了。嘉宁在心里想了想,发现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选择帮他,那么一个耀眼的人,虽然真金子在哪都会发光,但是能让真金不受损,嘉宁还是挺有成就感的。
大不了多对他好一点呗,她相信自己总能把苏于渊变成自己人的。
想着想着就偏了,嘉宁视线仔仔细细的观察苏于渊里层的衣服,到底是从哪里撕下来的那条布料呢?一看就是中衣或者里衣的面料啊。
嘉宁越看越露骨,甚至有种似要扒人衣服的错觉,皇帝在自己闺女和那个姓苏的小子中间看了好几次,轻轻地敲了下嘉宁的额头。
矜持呢?皇帝瞪了她一眼,却没一点力度,嘉宁甚至还调皮的冲他吐了吐舌头。
皇帝干脆不坐着了,走下来去看两人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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