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2 / 2)
白童惜沉下俏脸,低低警告:“先说好,不要做奇怪的事!”
这样的话,她不记得自己跟他说过多少次,他可以不遵守,但她却不得不重复,以此来表明自己的立场!
孟沛远挑眉打量着她:“你今天穿的既死板又无趣,我想我是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
“希望如此。”只要他不动手动脚,死板一点又有何妨。
低头,白童惜看了眼腕表,离开庭的时间还早,便跟着孟沛远进了主卧。
走动之间,她忍不住轻声打听:“为什么花园里的花都死光了?”
走在前头的孟沛远轻描淡写道:“忘了浇水。”
白童惜心道可惜:“那么好看的花,死了真可惜。”
孟沛远不语,像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我看不止小花园变得一塌糊涂,就连房子都落了一层灰,你这日子过得也太原始人了点吧?”
孟沛远的理由简单得近乎粗暴:“最近工作忙,我忘了打扫而已。”
白童惜无语,一个基本上天天出现在她视野中的男人,说他工作忙,能信吗?
“不过话说回来……”孟沛远突然回过身来看她,嘴角勾着一丝讽笑:“家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你觉得能干净吗?”
白童惜气一窒,随即不自在的调转视线,看向别处:“你有的是钱,雇个人帮你打扫不就行了?对了,之前那个每到周末就会来家里大扫除的阿姨呢?”
第1295章 死了人的眼神看着我
“保姆前段时间辞职了。”顿了顿,孟沛远幽幽的补充一句:“她自己辞的。”
“为什么?”这么好的薪资待遇,白童惜实在想象不出阿姨辞职的理由。
“没有为什么!”孟沛远拧着眉,十分粗暴的说。
白童惜怔了怔,见他满脸不爽,识相道:“不好意思,是我多管闲事了。”
他们已经离婚了,她还多嘴问这些做什么?
听她这么一说,孟沛远的心情反而沉重起来,这不就是他一直暗暗期待的关心吗?为什么要用那么凶的语气将它拒之门外呢?
“其实……”他张了张嘴,正想说前段时间因为跟她离婚,他的脾气变得十分暴戾恶劣,一回家喝酒抽烟不说,还常常摔坏东西,动辄对阿姨做的饭菜大发脾气,阿姨不堪重负才辞职走人的!
但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白童惜已经恢复淡然的问道:“孟总,请问……你叫我进来到底是要干什么?”
孟沛远喉间一梗,望着她的眼神气愤得像是要点把火把她给烧了,她难道就不能用点耐心来倾听他的心声吗!
“孟总?”白童惜窦疑的又喊了声。
怎么感觉他的表情越来越凶残了?她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
看着她那张无辜的脸,孟沛远猛地侧过身体,背对着她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住那份来不及诉说的委屈后,才别过脸来对她说:“我叫你进来,是因为我胡子还没刮,西装还没换,领带还没打。”
“所以?”白童惜漂亮的美型微颦,有种不妙的预感。
“所以,我要你来帮我弄这些。”孟沛远语气淡淡,浑然不觉自己提出的要求有多逾越。
白童惜一脸怪诞:“……你要我跟你进来,就是为了做这些事?”
孟沛远挑眉:“要不然呢?你难道还想和我更进一步接触吗?”
白童惜赶紧摇了摇头,道:“孟总,我还从来没有给人刮过胡子,要是待会儿下手重了,给你毁了容,你会不会生气啊?”
“那就看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了。”孟沛远朝她走近,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垂眸笑看着她:“不过,有我手把手教你,相信你是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他这一靠近,白童惜立刻看到他嘴唇周边有一圈刚长出来的胡子,看上去倒是十分有男人味,不过同时也让他的目光更具有侵略性,她轻轻咬了咬唇瓣,说道:“那好吧,有你教我,我就不用担心犯错了。”
孟沛远将她带进浴室后,白童惜发现她的洗漱用品竟通通还在!
架子上,她的那条淡粉毛巾跟他那条纯黑毛巾挂在一起,另一边,她的白色漱口杯跟他的灰色漱口杯紧紧挨在一块,还有女式专用的洗发乳沐浴液甚至连同脱毛膏都在……
见她的目光久久的定格在以前的旧事物上,孟沛远俊脸上渗出了隐晦的难堪。
“你的这些东西,我早该扔掉的。”他的声音就跟灌了铅一样,又沉又硬:“但因为最近我的工作太忙了,所以就给耽搁了。”
“我知道……”痛意不停的在心底蔓延,白童惜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说:“我知道。”
细听之下,孟沛远发现她的声线中,竟一点波动都没有,这让他忍不住十指紧握,硬邦邦的说:“你知道就好!我今天就会把它们丢掉!”
白童惜轻挽了下鬓发,手指在她不知不觉中变得冰凉微颤:“嗯,不止这些,孟总的整栋房子和外面的花园都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这个女人,听到要把她的东西处理掉,非但不紧张不伤心不挽留,还建议他把整个家都清理一遍,这是鼓励他把属于他们的回忆通通清除干净,好各自开始新的生活是吧?!
孟沛远怒气滔天的说:“白董莫不是忘了,你已经不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了,我要不要清理这间屋子,从哪里开始清理,怎么清理,那都是我的事,不牢白董指手画脚!”
“嗯。”白童惜又应了一声,完全不想反驳什么,即便她的心里痛苦难当:“我只是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建议你而已,孟总完全可以不必理会的,对了,你不是要我给你刮胡子吗?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孟沛远拿眼角扫了眼篮子,说:“先把洗面奶拿出来,给我洗脸。”
这些步骤白童惜以前都看孟沛远做过,于是还算熟练的从篮子里取出洗面奶,挤出一点在手心后,在水龙头下接了一点清水,踮起脚尖给孟沛远涂到脸上去,轻轻匀出泡沫来。
她的手心本来就很柔软,沾上水和泡沫后更是软得像棉花糖,跟平常自己洗脸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体验,孟沛远被她搓揉得十分舒服,忍不住眯了眯眼。
见状,白童惜反而有些忐忑的停下手头的动作,问:“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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