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天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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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家从政,向父和向母都是玩弄政权的人,向天歌有个双胞胎的哥哥,还有个小她十岁的小妹。

常年混迹政坛的人,骨子里都比较冷血,最擅长的事就是权衡利弊,向父向母也不例外。

向天歌跟胞胎哥哥一起出生后,从玩具、零食到衣服,任何好事都是以哥哥优先,哥哥挑剩下了,再轮到向天歌。

毕竟未来在政治这条道路上,男人总是能比女人走得远些。

别人家的妹妹都是父母疼兄长宠,向天歌却从小就受到了不公平的差别待遇,而向家严厉的家教更让她敢怒不敢言。

小时候向天歌以为,父母不爱她是因为哥哥比她优秀,于是她努力学习次次拿全校第一,却还是得不到一句表扬;于是她想,可能只是因为她是个女儿,父母更喜欢儿子,然而当向父向母老来得子生出小妹,对其无比疼爱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原来她只是来的不是时候。

向天歌在向家越是不受重视,越是被冷落,她在外头就越是娇纵,自傲。那是她多年得不到尊重和公平的爱于是扭曲的心理,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也是她千方百计想要遮掩的自卑。

向天歌是自卑的,在家里感受不到情亲,让她小时候一度很自闭,于是也没有朋友,后来长大有了朋友,也都是冲着她“向家二小姐”的名头而来,没有人对她付出几分真心。

直到向天歌进入大学,遇到了她的初恋,她才发现,原来也有人会爱她,对她好,以至于他最后为了学业放弃了她,她还多年对他念念不忘。

两人的相遇是在一个秋天的午后,向天歌刚入学一个月,学校社团招新,各大社团在银杏大道上搭了一排遮阳棚,有的学长学姐站在棚外热情地递给来往的新生社团报名表。

向天歌抱着两本书从银杏大道走过的时候,正逢一阵秋风吹过,金黄的银杏树叶哗啦啦地被吹落下来,像电影里的唯美场景。

美术社团的棚外坐着一个男生,靠在棚子的撑杆上,脸上盖着两张报名表,这阵风吹过,他脸上的纸就被轻飘飘地吹了下去,露出一张清俊的脸。

男生睁开眼,伸手去抓随风飘扬的纸,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女生迎面走来,很漂亮,冷冷地拒绝了每一张伸到面前的报名表,眼神里全是不耐烦。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脾气不好,却又不像是被宠坏的那种。

大小姐走到男生面前的时候,一片银杏叶正好悠悠地落在她头顶,他突然站起身叫住她:“同学!”

向天歌不耐烦地站住,微微侧过头问:“有事?”她以为他也想给她递报名表,可她压根不想加入这些没用的社团,她只想进学生会。

男生却没说话,只是突然倾身凑近了她,然后伸手越过她的发顶——男生穿着白衬衣,有干净的皂角味道,他的手从她眼前掠过,手指修长整洁,好看得不像话。

然后他的手拿了下来,甚至没有碰到她,指尖捏着一片银杏叶,他笑着对她说:“它好像喜欢你。”

就是在那一瞬间,向天歌突然明白,原来对一个人心动,真的是不知缘由的。

男生叫程敬安,是美术系大二的学长,在美术学院因为画功了得而名声赫赫,他就是向天歌的初恋。

他追求向天歌的过程并不容易,不过大概是因为年少时的喜欢总是很纯粹,而她也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他最终还是令她卸下了心防,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们一起度过了三年幸福的时光,向天歌甚至觉得,那是她活了二十余年里最幸福的三年。

可惜好景不长,程敬安即将毕业的时候,有了一个学校公费送他去国外进修的机会,向天歌没有出国的想法,不过为了爱情,她想给他一个机会,她让他在出国和她之间做一个选择,如果他选择了她,那么她愿意跟父母提出出国的请求。

然而程敬安选择了出国。走的时候他对她说:“天歌,你等我回来。”

向天歌当然不会等他,她厌恶等待,她长这么大,在家里等父母爱她,在学校里等一个真心的朋友,她等了太久太久,却从来都没有等到。

她受了情伤,如同所有女生一样,不过她的伤没有愈合,程敬安的放弃不仅让她心碎,还让她感觉她的自尊和骄傲受到了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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