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们可真(2 / 2)
直到李响珍冲到好友身前,才看清了自己刚下了重手的对象是谁,心头一紧,没忍住骂了声“我操。”
女人的力量本身不大,但是皮包的份量加上挂饰杀伤力就不一样了。季南渊捂住后脑,差点有些站不住。
此情此景,一个自知闯祸的宕机,另一个因为突然的疼痛没缓过来,只剩下吴非还算快速地反应了过来。她挽住被攻击者的另一边胳膊,连连鞠躬向四周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我男朋友,我朋友认错人了,不好意思!”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拿出小医疗箱的李响珍满脸愧疚,“我在家里等好久不见她回来,怕她遇到麻烦,一下楼就看见你抓她手,以为你是流氓……”
吴非拿着冰袋帮季南渊敷肿胀处,听到流氓二字忍不住笑出了声,心想要是流氓都长他这样,恐怕世道还得再变一变。这声笑引得在场其余二人齐刷刷看她,一个不可置信,一个无声质问你是人吗?
气氛更加古怪了,吴非轻咳两声,不得不先打破僵局正色道:“幸好没有伤口。”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李响珍长舒一口气,对上季南渊视线的时候还是有些腿软,“大哥,我是真的赔不起!”
“没那么严重,”吴非摆摆手,“敷一会应该就没事了。”
“真的吗?不会脑震荡吧?要不要去医院拍个片啊?”
“不至于,他也没晕倒。”
“幸好没打到脸,破相我可就完了!”李响珍劫后余生拍着胸脯。
“哪有那么夸张……”
真正的伤者终于忍无可忍,“可以安静一点吗?!”
叽叽喳喳的两只麻雀闭了嘴,其中一只识时务者为俊杰,回屋收拾了个包小跑去门口换鞋了,“李燃忽然有事找我,我今晚不回来了啊!”
还能演得再假一点吗?吴非无奈。
随着关门声的结束,屋里又进入了静音模式,除了偶尔响起的冰块搓揉声,再无其他。
很难说这是不是一出闹剧,但是挺荒诞幽默的。
吴非拿起冰袋,看着男人发红的皮肤,心生怜悯,换上另一只手贴到受伤部位处,缓解一下过凉的温度。
而对于季南渊来说,他很难评价这个夜晚的好坏,因此他只感觉离奇。
脑中的事情混在一起太过凌乱,一时之间想不出要先说哪一件。莫名其妙地挨砸不能说不是因祸得福,按照刚才那个架势,如果不是李响珍,他绝对已经和吴非吵起来了,也许他们此刻早就像上次一样不欢而散。
“之前你说不要看新闻……”她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季南渊顿时神经绷紧,整个人紧张了起来。
吴非当然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尽量使得自己语气平淡,“你说过的,下次见面就告诉我。”
他吞咽了下口水,“嗯。”
“吴冕的事,是你做的吗?”
“是。”
“你怕我不原谅你,也是因为吴冕?”
她的手指力度非常柔,他早已感受不到后脑的疼痛,但是另一种心理上的不适更加强烈的袭来,“嗯……但不全是。”
“为什么?”她问。
他垂下眼,声音迟缓且沮丧,“因为我对你也做了同样的事。”
吴非一愣,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强迫你发生了关系,我当时只想着自己得到你,其他什么都没放在眼里……”他的心情已经沉重了很久,此刻更像是负罪之人临死前的忏悔有些颤抖,“我意识到自己做了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补偿你。”
“我不确定你对我是容忍还是逆来顺受,只想着……只想着一切都完了……”低声喃喃的时候,他忽然被抱住了。
她的脸贴在他的脖颈边,双手从后面向前揽,交叉着环住他,“谁说的?”
“他求饶的时候说的一些话,让我发现我和他某种程度上,一样恶心。”
难得如此脆弱时刻,她将头埋进他的颈窝里,闭上了眼。
“……你是不是很恨我?”季南渊仍旧不敢动弹,他似乎被一张无形的网牢牢锢住,也无心挣脱,“我想杀了他,非常想杀了他,可是死对他来说太便宜了……那明明是我曾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情。”
吴非倏地松开了手,站起身的同时切肤感应到了他的冰冷与害怕,于是她绕过沙发边坐到了他身旁,缓缓收起腿并在一边。望着他说:“我喜欢你,喜欢会把很多缺点合理化,一件事情就是会有很多种不同理解的,而在我这里,你们不一样。”
他从未在她面前如此小心翼翼,这再一次令她发现,这么些年里,他一定经历了很多。
于是她又直起身向他抱去,在他朝后倒去时用手护住了他的后脑,即便沙发垫本来就是软的。
她趴在季南渊的身上,允许他的视线依然躲闪,“我恨你,但不是因为你害怕的那个理由。而且很可惜,我爱你比恨你多。”
他终于抬起手,紧紧地抱住她,又因为揽住的身体过于单薄而不禁眉头紧锁,“怎么瘦成这样,你吃的饭都到哪里去了?”
话题转的无厘头,她还是照单全收了。
“彼此彼此。”言下之意是你也好不到哪去。
良久,吴非听着他的心跳问,“我问你,如果重来的话,你会不会做同样的事?”
他望着天花板坦白道:“再来一次我并不会做得更好。”
如此耳熟的话,逗得她轻笑,又更加用力的与他贴紧了些,“糟糕,我们可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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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恍惚感觉可以完结了(x
开个玩笑,不过今年夏天结束前应该是可以写完的,嘿嘿。
希望你们看得开心,我觉得还挺甜的(?
那么下周见啦!
祝好祝健康祝快乐祝平安l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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