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加入书签

徐乘风眸中暗光一闪,看向靳燕霆,任谁都能猜到,恭亲王肯定是为了他的婚事而来的啊!

恭亲王最看重名声,如今靳燕霆大张旗鼓得要娶郁候遗孀,他肯定会出面阻止。

说话间,外头重重得哼了声,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子孙不孝,安能静养?”

靳燕霆赶忙迎了上去,态度谦恭,扶住他道:“叔公,您这是怎么了?”

恭亲王见他态度还算不错,暴涨的怒火微微缓和,硬邦邦的丢了句,“你的婚事不能作数!”

“我的婚事?”靳燕霆面露疑惑。

恭亲王只道他跟自己故意耍花腔,恨恨道:“叔公是不会同意你娶一个寡#妇的!你若执迷不悟,休怪叔公心狠手辣!”

徐乘风心头一跳,将靳燕霆拉到一边劝道:“恭亲王地位尊荣,是个说一不二的主,你不要硬犟。咱们先前就讲好的,徐徐而图之。楚寻会理解你的难处的……”如果她也真心爱你的话。

靳燕霆起先还眉头微蹙,面上有挣扎之色,却在听到“楚寻”时,神情一变,面上扬起一抹奇异的笑容,回转头就道:“叔公,楚寻我是娶定了,你休要多言!你若敢伤她分毫,休怪侄孙目无尊长!”

在场人等无不目瞪口呆,恭亲王更是吹胡子瞪眼,脸都绿了。

瞧这小子都说了什么!还有个小辈样儿么!

红颜祸水,果不其然!

恭亲王今日来的时候,还很自信,旁人都说燕霆为了那个女人,整个人都变了,唯他不信。燕霆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样的心性,他自认还是心里有数的,万万没想到他竟大逆不道到这种程度!

徐乘风点头哈腰的将恭亲王送出府,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官家。

官家是辅亲王府的老人,两条腿抖啊抖。

靳燕霆连条人影都没。

徐乘风眸中忧色加深,站在大门外发了会呆,忽听得里头传来打斗声,心头暗惊,急匆匆跑回去,就见靳燕霆和萧烈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二人都是高手,不一会打的府内花木瓦片乱飞,连带着挂在屋檐上的红灯笼红绸都被扯烂了。

靳燕霆气得不轻,冷斥道:“萧烈你什么意思!”

萧烈神色冷到极致,一拳狠狠砸在靳燕霆胸口,后者被他浩瀚的内力震的整个人撞上影壁,脸色黑得吓人。

晋王府最近在操办婚事,忙里忙外的都是家丁丫鬟,身怀武功的护院没几个,此刻手里拿了刀戈,犹豫着不敢上前。

萧烈却已经收手,鼻孔里冷哼一声,眼神轻蔑,一句话也不说,纵身一跃,走了。

徐乘风愣了下,连声喊,“等等!”

徐乘风追了两条街,累得气喘吁吁,正觉无望,巷子口尽头,一条黑影落下,腰挂狼牙宝刀,神色冷肃,嘴唇抿成一条线。

“萧烈!”徐乘风心内高兴,正要上前,又一条身影落下,挡住了他的去路。鬼手的半张脸隐在兜帽内,也不言语,只是自袖子内露出的隐隐发黑的手指昭示着他的危险。

徐乘风表情难看,“萧二皇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萧烈也不看他,神情倨傲,说:“我这就要回萧国了,徐大人有话直言。”

徐乘风也不拐弯抹角了,“你是不是为楚寻而来?”

萧烈的脸色更难看了,嗖的转头看向他,那眼神看上去想吃人。

徐乘风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眼看着他转身要走,急喊,“你去看过楚寻吗?你有没有发觉她很不对劲?”

萧烈自然去看过,昨晚偷偷去看的,她安静的躺在床上,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也刻在了他的心里。他就那样守了她半夜,待天色微明,又悄然离开。

他要面子!

心里很不好受,各种滋味错综复杂。没见之前,魂不守舍。见了吧,还没走就开始牵肠挂肚。他恍恍惚惚的在街上游荡,等他回过神已经趴在了晋王府的屋脊上。

他干脆就打定主意:既然已经来了,那我就试试靳燕霆到底对阿寻是真情还是假意,若是他有半点对楚寻不真心,我就把阿寻带走!

结果,刚到这,恭亲王恰好赶来,萧烈就亲眼目睹了靳燕霆如何维护楚寻怒怼自己的亲叔公。

萧烈一边目瞪口呆,一边心酸人家是郎情妾意,但千里迢迢来这一趟,就这么走了,怎么想怎么气不过,干脆现身,和靳燕霆打了一架。

萧烈默默的听徐乘风说完,陷入沉思,平心而论,他根本没发现异常,因为他的心早就乱了。

一直未出声的鬼手却上前一步,说:“殿下,小殷确实很不正常。”

昨夜他和萧烈一同潜入了郁府,因为是后半夜,府内一片死寂。萧烈偷摸着去瞧楚寻,鬼手也没闲着,犹豫片刻,去找小殷了。

二人先前在萧国以师徒相称,亲如兄妹,也没什么男女大防。鬼手进了屋,又怕突然出现吓着小殷,先点了灯,走到床前一看,小殷不知何时已睁了眼,正笑嘻嘻的看着他。

鬼手心内一暖,亦傻笑回应。气氛温馨,小殷伸手将鬼手拉坐到床边,后者也没拒绝。岂料变数突起,小殷突然坐起,抱住他的头,对着他的脸一通乱亲。

鬼手被亲懵了,尚无反应。小殷软软的小手又去扯他的衣裳。

鬼手再是不通人情,也晓得这意味着什么,惊吓之余,一巴掌将小殷打晕了。

后来,他就一直守在小殷的床边,直到天亮。

因这事太羞人了,鬼手虽表现的情绪古怪,却也没好意思跟萧烈讲。现下听徐乘风隐晦的提了下郁黛的不正常,鬼手心惊之余,再无保留。

徐乘风听得面上烧红,他先前提起郁黛,可没说她要拉自己上#床。只是说她待自己比先前亲昵了许多。如今鬼手这般一说,仿佛他干了什么坏事却隐而不说似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