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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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王伴月在,府内的事情,至少罗九宁不必操心的。那王伴月虽说生着一张寡妇脸,但办事倒还很有能力。

屋子里没人还有俩婢子一个奶妈,却是没人回他的话,过了半天,奶妈才说:“回王爷的话,还不曾。”

裴嘉宪于是走到了俩小家伙的面前。

阿媛就跪在炕上行礼,把小壮壮也拉了过来,教着小壮壮儿装模作样的,给裴嘉宪行着礼。小壮壮虽说人小,但嘴巴就有丽妃那样的讨打,笑眯眯的刚还想张嘴喊声便宜爹,亲娘一巴掌已经到屁股上了。

小家伙呀的一声,连忙就憋住了嘴。

他要干了错事,娘甚也不说,但是会打他光溜溜的小屁股,啪的一下,清脆响亮又火辣辣的疼,特别能助他记得事儿。

所以,于壮壮来说,本身他并不知道自己错了与否,只有屁股疼,就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了。

“王爷吃过了不曾,可要在此用饭?”奶妈见娘娘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招呼王爷的意思,于是上前,又问了一句。

裴嘉宪撩起袍帘就坐到了罗九宁的对面。

桌上一砂窝的梗米粥,待奶妈揭开盖子来,嗅之一股玫瑰花的清香气息。

这种玫瑰花粥,向来是丽妃的最爱,只要闻到那股子玫瑰花的气息,裴嘉宪便知道,丽妃真是把自己最得意的厨子都赏出来给罗九宁用了。

裴嘉宪挥退了奶妈,见那小月娘也没个眼色上来伺候,只得自己盛了粥来吃。

奶妈一看这样,先给阿媛一个眼色,再把壮壮儿一抱,就把俩人一起哄出去了。

“这些日子来,你就一直在王府里呆着?”裴嘉宪笑问道。

罗九宁气鼓鼓翻了个白眼:“俩孩子拖着,我还能去何处?”

和济民药斋大掌柜萧辞的往来,罗九宁一直都是悄悄儿的。而如今这内院之中,又没有裴嘉宪自己的人,她敢保证,如今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儿。

她治药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而萧辞走南闯北,又一条运药材的商道,罗九宁真要走,就算带着俩孩子,也能走的悄无声息。

但她如今倒没想着走,除了借着济民药斋赚点钱之外,这肃王府中呆着也挺好的,毕竟,她手里可捏着裴嘉宪两个孩子了,要是气儿不顺了,还可以折磨他来出出气,又何必要走。

“孤把千里放到了雁门关,然后暂时把老五调了回来。据契丹的探子来报,那萧蛮如今并不在西京,而阴山王也表明了他的忠心,按理来说,契丹暂时不会有异动。

父皇说要趁着这个节骨眼儿,给老五和杜宛宁说媒,应当也是想趁此安抚阴山王。”裴嘉宪说道。

虽然雁门关的情况,要说起来,不过这样轻飘飘的一段话。

但是,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裴嘉宪要去阴山,亲自面见阴山王杜猛,并向他言明当时自己和王世子杜虢为何会起龃龉的情况,凭此与阴山王达成共识。再接着,还要亲自出雁门关,到关外探听消息,看契丹人是否从各方调动兵力,有围攻雁门关的准备。

再接着,他还要把雁门关如今守关的将士们整个儿过上一遍,重新调配岗位,以防他们被契丹人,或者阴山王的部下所收买。

这一个月,他几乎马不停蹄,昼夜不歇,才能化解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

而这场战事的消弥,以及杜虢的怒气,皇帝则准备用五皇子的婚事,将它彻底化解。

罗九宁这些日子在王府里,也听说皇上意欲为五皇子指婚,其手段,应当还是想要用怀柔的方式拉拢阴山王。

只是,就不知道那杜宛宁是否意属五皇子裴钰正了。

毕竟裴钰正那个人怎么说呢,虽说相貌还不错,但是,天性就跟只骡子似的,除了打仗时骁勇善战,于别的方面简直就是个傻子,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

而杜宛宁的野心,可是想嫁给未来的皇帝。裴嘉宪愿意让贤杜宛宁,皇位愿意让否?

裴嘉宪吃了一口鲜花粥,虽说不曾吐出来,但还是皱起了眉头来:“就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给孤吃?”

“这鲜花粥里的玫瑰花儿,是丽妃今儿一早带着晨露采的,采好了之后送出来,厨房撕碎了熬成的,你不吃,岂不浪费了丽妃的苦心。”

“孤要吃人吃的东西。”

罗九宁于是站了起来,自外间端了偎在炭火上的粥进来揭开,又替裴嘉宪盛了一碗。

第68章 臭棋篓子

“这个粥好吃。”裴嘉宪只尝了一口便赞了起来:“味道很不错。”

“这是俩孩子的肉糜粥,里面除了肉糜,还加了山药,自然好吃了。”罗九宁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多吃两口,这东西待胃好,王爷的胃不是总是不舒服么?”

“这就对了,给孤的儿子要吃给人吃的东西,丽妃弄的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不准给他吃。”裴嘉宪很怪,只要不上战场,息养上一段时日,肤白貌细,简直仿如浊世中的翩翩佳公子。

但是只要上战场,叫风一吹,便是一身古铜色的肌肤,男儿之气十足。

他自幼就讨厌丽妃那套保养身体的法子,生怕自己的儿子要叫那些东西给吃成个娘气兮兮来。

罗九宁旋即挑起眉头来:“王爷如今倒肯承认壮壮是你的了?”

“孤何时又不曾承认过?”裴嘉宪一声反问,两道长眉,古铜色的脸,一脸的坦然。

罗九宁气的直咬牙齿,可仔细想一想,自打嫁过来,再到生了孩子,他确实一直在承认,说孩子是自己的。而那种扔在后院里不闻不问,以及□□着她叫她逃不出去的冷漠,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阿宁。”

“便王爷说的再好听,也抵挡不了,您分明知道孩子是您的,却从来不曾给任何人解释过的事实吧。”罗九宁索性也是撕开了脸,冷冷就顶了一句。

裴嘉宪顿了顿,抽了块帕子过了揩了唇,道:“孤即刻还得入宫,阿宁,随孤一道入回宫。”

罗九宁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去。”她委屈的要死,恨的要死,偏偏还说不出来。

这时候想一想,恨不能壮壮儿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比是这个男人生的,更叫她不那么难过。

是他生的,她也回想起了当夜的情况,但她一直以来放在心里过不去的,是他明知道这件事情,却两年时间绑口不言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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