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悦她 第50节(1 / 2)
嘴唇覆上了他的重量, 来势汹汹,重重地吮着,疾风暴雨般, 曲鸢只觉得头一阵阵眩晕,睁了眼看他,明明近在咫尺, 却又仿佛离得很远。
她也许是被醉意禁锢了,提不起力气,反射弧也慢,节节败退, 连呼吸是怎么一回事都忘记了。
舌尖被他勾着,湿漉漉地纠缠,面上热度惊人,他捧着她脸的手, 更是滚烫, 曲鸢感觉自己一会儿置身篝火丛中, 一会儿又沉入深海,相同的是, 某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
他的吻从深到浅,由重转轻, 不紧不慢地,像是在品尝甜美的水果, 从唇心亲到唇角, 含在齿间,吮着,极尽温柔,恨不得把一颗真心掏出来给她看。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已经转换了二十多遍, 路上的车灯照入车里,徐墨凛眼尾泛红,耳根更是红透,灼灼如三月最盛的桃花,他终于停止了掠夺,鼻尖仍轻抵着她的,语气里还有缱绻余味:“除了你,我从来没有对别的女人动过心,也只这样吻过你一个人。”
曲鸢被他亲得骨头都酥了,嘴里的梅子酒味被吃得一丝不剩,唇色艳丽,染有水光,他的话字字击中心尖,整个人轻飘飘地像卧在云端,与其说是吃醋,更多的是在意,遗憾她无法参与他那段意气风发,耀眼灼目的时光。
她忽然很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徐墨凛在她唇心用力啄了口,沉吟道:“还记得你十八岁那年来参加我外公的寿宴,我们第二次见面,你喝醉了吗?”
两年前的惊鸿一瞥,曲鸢就丢了心,她是想着碰运气能不能再遇见他,所以才央求妈妈带她去的。
她只记得当时在宴会上,不小心喝了半杯颜色漂亮的鸡尾酒,醉得晕乎乎的,她怕被妈妈知道,离开了大厅,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毫无印象,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后花园树下的长椅上。
徐墨凛帮她补充了记忆的空白,醉后的她抱着柱子站在台阶最高处,轻轻哼唱着,纤白的手指还在半空弹琴:“下面有请国际知名钢琴师曲鸢为大家带来《梦幻奏鸣曲》。”
曲鸢,他记住了她的名字,并饶有兴致地欣赏了她的私人音乐会。
她独奏完毕,不忘提着裙摆弯腰致意,抬眸时发现了他这个唯一的观众,微微愣住,像是认出了他是谁,她的眸光瞬间被点亮,朝他的方向往前走,踩空台阶,直接扑向了他。
他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意外,条件反射性地接住了她,冲力太大,根本来不及缓冲,一起和她倒在了地上。
他第一次碰触到了女孩子的身体,不知道怎么长的,柔软得不可思议,面容精致,白里透红,睫毛浓密,末梢往上翘着,他从她的呼吸里闻到了淡淡的酒气,判定她是喝醉了。
四处找不见人,他只得把她抱到长椅上放好,风度使然,不放心一个喝醉的女孩子独自待着,他坐在旁边守着,直到她妈妈找来。
本来是个小插曲,却在他心底埋了颗种子,在合适的时机生根发芽,她屡次闯入他的梦境,柔蔓缠树,隐秘而令人心悸,次日每每醒来,总是热汗连连,接连而来的是巨大空虚,不可避免地要换掉床单。
他对那个只见过三面的女孩子生出了本能的,纯粹的y望。
徐墨凛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在心里了,根深蒂固,无法拔除,久而久之,她成了他的执念。
好像得不到她,挖掉那颗藤蔓空出来的洞,将无法用别的东西填满。
曲鸢听完前因后果,简单做了总结:“所以你是……见色起意?”
徐墨凛轻笑:“我不否认。”
但真正爱上她,是另外一个过程,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也许,此生都没有机会说了。
他相信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即便看过无数花团锦簇的风景,唯独她入了心,眼里便再看不见别的人。
曲鸢颇为感慨:“如果我们那时就在一起了,会怎样?”
相隔两块大陆,距离千山万水的跨国异地恋,很难长久吧?尤其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占有欲又强,说不定他会受不了,早早提出分手。
“没有如果,”徐墨凛定定凝视着她,语气认真而笃定,“我要的,是我们的以后。”
“所以,曲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转正?”
曲鸢不由得好笑,反问道:“你刚刚,还有之前做的事,转不转正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他声线压得不能再低,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转正后,我能做更多的事。”
曲鸢已经不是纯情的小姑娘了,哪里听不出他话里赤l的暗示,偏头看向窗外:“你不如做白日梦来得更快。”
徐墨凛从窗户上捉到她的视线,故意曲解她意思:“你喜欢,快一点?”
曲鸢第n次:“……”
徐总你禁y冷情的人设彻底崩了你知道吗?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时候曲鸢分不清,他婚后的冷漠疏离是刻意伪装出来的,还是本性使然?如果是出自本性,那现在为什么能收放自如,自然而不刻意地和她调情?明明初见时,他给她的印象是温暖而美好,如春日夜晚的山间明月。
曲鸢难以否认,她更喜欢现在的他。
由于徐墨凛间接地“喝”了梅子酒,剩下的路段就不能开车了,曲鸢叫了代驾,和他坐到后座,他取了瓶纯净水,拧开瓶盖,递给她,美其名曰,补充水分。
曲鸢确实渴了,喉咙干干的,喝了小半瓶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的脸又开始热了,为什么要补充水分?
还不是因为被他吸走了……
半路停车接了个吻,回到星河苑的住处,墙上鹿角壁钟时针正好指向十点,自从徐墨凛在台风登陆夜留宿后,他就没再回银月湾住了,在擦枪走火和失眠的两个问题上,曲鸢找到了折中的方式,让他等她睡着了再回客房,效果非常显著,她没有再做噩梦,也没有在5点14分醒来,生物钟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于是两人就这样开启了另类的同居模式。
台风荔枝过境,全榆城停工停学三天,如今雨过天晴,各行各业都陆续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童佳待在家里,闲着没事,把存粮吃光了,吃了睡,睡了吃,好在不是易胖的体质,得到充分的休息,黑眼圈都淡了不少。
倒是苟秘书,他住的公寓地势偏低,受灾严重,日夜担惊受怕,非但睡不好觉,大半夜还要爬起来去挖土装沙包防洪,累得人瘦了一圈,呵欠连天的。
童佳观察入微,拉着曲鸢悄悄八卦:“徐总看起来春风满面的,这三天他在上海和徐太太肯定过得很滋润吧。”
她并不知道徐墨凛提前回了榆城。
曲鸢险些被水呛到:“徐太太也去了上海?”
“我猜的啦。”童佳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你看,他今天穿的衬衫和平时的风格不一样,气场有所收敛,关键是,他的领带打歪了你发现没?”
曲鸢轻咳了声,出门前他让她帮忙打领带,她没打过,是他手把手教的,还边教边占她便宜,能不打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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