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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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齐往四周看了一会儿,丧气的眼神之下暗藏着些许阴狠的气息,他正准备说词——

“卡——!”

仿从梦中惊醒。

才被周玉和拉入戏中世界的观众们被一声铿锵有力的喊声惊得猛然一震。

他们看见,今天整场试镜会只有一次发言没有使用过话筒的蔡嵘希导演——

第二次,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来不及开话筒就迫不及待地向舞台中央的少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许畅,你来试试许畅。”

第5章 分手虐渣

蔡嵘希毕竟还是老江湖,在短短一瞬的失态之后,又马上恢复成了淡定的模样。

在这个圈子,他见过多少演技绝佳的演员,刚刚只不过是因为和预料中的结果有大大反差,而且这个少年在试镜中情绪的变化实在是……用吊打全场来形容也不为过。

但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新人罢了。

见多识广的蔡导拿起话筒,声音平静,“拿上你准备的道具,以风,你去帮帮他。”

就算方才没有意识到周玉和的表演有多惊艳的选手,这个时候听见蔡导让男主角谢以风和他一起试戏,也该知道蔡导对这一场试镜的重视程度了。

先是带着奶茶上场,然后是试镜换角被拒,再然后是表演才刚开始一段蔡导居然主动要求让周玉和来演许畅,还让谢以风帮他配戏——

接二连三的意外发展,让现场连空气都变得非常紧张。

尤其是坐在台下的曾昂,他在最开始听到周玉和说要换角演许畅的时候,手就捏在了一起,好不容易听见蔡导的拒绝才稍稍松口气,想不到……!

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刚刚那短短几秒钟的表演,就连他也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周玉和,尽管是丧气而颓唐的角色,但他身上那股灵动的气息却让人觉得他好像在发光!

不安,紧张,还有许许多多看好戏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舞台。

相对于观众们的屏息以待,处于舞台中心的几个人却淡定了许多。

周玉和在得到指示之后,拿着奶茶和谢以风到一边的幕布后面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戏要怎么演。

周玉和快速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构想,谢以风站在阴影里,灯光只能刚好斜照出他优美利落的下巴线条。

“你看可以吗?”周玉和有些忐忑地问道。

“就按你说的来做吧,我觉得可以。”周玉和看不清他阴影中的表情,只有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在光与影的交汇处分外清晰。

幕布一阵轻微的抖动,二人商量好出来,准备开始表演了。

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屏息期待。

许畅和张齐,这两个角色乍一眼看来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同样是校霸,同样是学渣,剧本中许畅的人设就比张齐多了一条“虽是富家子弟但因为家庭原因在校园中并不显露”,好嘛,唯一的区别都不“显露”了,这还要人怎么演?

区分这两个人物,是所有试镜许畅和张齐的选手的共同难题。

他们想过通过小道具和舞台设计来达到加强人物形象的效果,像机车头盔,棒球棍,当然最常见的是烟,结果蔡导一句“你演许畅/张齐”试试,这些小道具全都失了灵,演出来的人物要么大同小异,要么用力过猛。

在看了这么多相似的“许畅”和“张齐”后,选手们都很期待周玉和会怎么做。

借助道具还是纯粹的肢体表达?只有肢体表达的话要展现两个相似的人物太干涩了,要用道具的话,道具又在哪里?总该不会是那杯奶茶吧!

就在众人纷纷猜测的时候,两个少年远远地从舞台的另一边慌乱地跑来,穿着深灰色开衫的少年脸上满是张扬,细碎的黑发随着他的跑动飘摇不定,却丝毫不显凌乱,身上被折进裤兜的衣角也拉扯了出来。少年长身玉立,气质拔群,再也没有刚才“张齐”那浑身上下透出来的颓废劲。

许畅一手拿着茶杯,频频回头,好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他俩一样。

两人就这么直接跑到了舞台中央。

“诶,我说行了,他们应该没追上来,”许畅单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地喘气,抬起眼,看见同样狼狈的沈彦,顾不上自己就先嘲笑起对方来,“哈哈哈你这个三好学生竟然也有今天……”

那笑声爽朗而清脆,就这样突然地撞进所有人的耳廓,将脑海里那仅余的一点之前表演的印象,驱赶地干干净净。

张齐?那是谁?已经想不起来了……

看着台上切换自如的少年,许多选手都开始不敢相信地去翻手里的剧本,看看这两个角色的人设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纸面上差不多的人设,怎么演出来差别这么大!

而且奶茶……还真的是奶茶啊!奶茶要怎么表现富家校霸?!

这个问题不只是选手们,就连蔡嵘希和方琳都很好奇,他们不同于之前的散漫,皆是端坐于桌前,一动不动地望着舞台中央的两个人。

“先别说这么多了,给我来口。”儒雅高挑的沈彦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接过许畅递过来的奶茶,便直接坐在了地上,一仰头,那已经冷掉却还带着醇香甜腻气味的奶茶便顺着喉咙灌进了胃中。

嗯?还挺好喝?

谢以风微微挑眉,在灵魂出窍的下一秒又迅速拉了回来,把茶杯递给了一旁也已经坐下来,像大型犬一样正殷切看着他的少年。

两人轮流喝了一口,等许畅再度从沈彦的手中拿过奶茶的时候,不由皱起眉头道:“嗯?怎么就没了?我才喝了一口!”

“两个人,一杯奶茶,够分才怪。”沈彦勾起嘴角,他的笑容和他的眼神一样,似暮春桃花,似夏夜星辰,高山流水又温柔眷眷。

“那行,下次我请你喝,你可别一不高兴就又往衣服上撒气啊,贵着呢。”许畅伸手弹了弹自己身上的奶渍,举止轻佻,又不失优雅。

他嘴上说着“贵”,那语气和神态却一点也不在乎,一个小小的举动,就将富家子弟的那种游戏人间尽显无疑。

沈彦笑:“我又不是故意撞的你,教导主任追的紧,谁知道你在我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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