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2 / 2)
突然厕所门把被拧动了一下,上半截的磨砂玻璃印出一个宽阔的人影。“小嫂子?还没上完呢?”
沈蘅吓到几乎失声。就凭熊焦焦那种体格和松动的门把手,就算上了锁又怎样?外面的人随时有冲进来的危险。“好了!”她深呼吸几口气,按下水箱上的按钮,依照程序拧开水龙头洗手。门口的黑影已经退散,沈蘅鼓足勇气,迈出门去。
“熊先生,你家里有没有桂花啊?我这个人喝不惯绿茶红茶的,嫌太苦了,要是有点桂花再放点蜂蜜就更好喝了。”
“想喝甜的?我这个放了糖的!不信你喝喝看?”
沈蘅不肯轻易放弃与他周旋,大脑急速飞转,笑道:“放白糖不好喝,要放蜂蜜,蜂蜜养颜。哎呀,熊先生要是嫌我麻烦就算了,我喝水就好了。”
对方似乎也不死心,端起茶杯就去厨房回炉重造了。沈蘅趁此时机抓起包包,光脚跑到门口,弯腰捡起鞋,小心翼翼地一点点打开防盗门,谁知这门太过老旧,在一片寂然无声中,发出刺耳尖锐的叫声。
这一刻,沈蘅的心快破壁而出。
“小嫂子这是要去哪儿啊?”身后的男声由远及近,透露着穷凶极恶。
下一秒沈蘅的脖子就被死死勒住,几乎处于窒息状态,而后她整个人被一股蛮力死命地往后拖拽,像极了去年夏天被人拖进绿化带里暴力侵犯一般。这已经不是梁逾至平时和她玩闹的程度,全身被抵死按压在沙发上,庞大肥硕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来,她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我还说你非要喝什么蜂蜜。不是要喝甜的吗?我刚刚又去加了两颗春药进去,保证甜!”熊焦焦凶相毕露,一只手狠劲掐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拿着那杯茶水一股脑儿地灌了进去。沈蘅虽然几近窒息闭气,但还是紧闭嘴巴,不给迷奸药任何可趁之机,不料熊焦焦这种灌法,水进不了嘴全跑去鼻子里,她被呛到大咳,不小心喝进许多。
“你放心,这个光两颗就够的你骚上一晚。我不碰女人的,待会儿这个房子主人就会带上一帮人,保证日你日到逼烂!”
沈蘅已经吓到不能言语,泪如决堤,莫大的恐惧是一只巨兽,将她的思维想法全部吞噬掉,徒留一片濒死的空白。熊焦焦一丝怜香惜玉的表示都没有,手上力度甚至还继续加大。此时的她不是几近窒息,而是已经进入窒息,眼前那张狰狞丑陋脸忽明忽暗,身上的疼痛似乎转化成千万只蚊虫,正在细密地啃噬自己,变得麻麻的,不那么疼了。
像是电箱跳闸,一切机能都断得迅猛彻底,她到底没在彻底晕厥过去之前,听见警察的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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