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百(2 / 2)
沈蘅深吸一口气,拿出那晚怼人的气势:“怎么?就这么犯贱?”
他呵呵一笑,“小时候有人说我天生反骨,是张贱皮子,专挑不喜欢我的人去讨好。确实算得上犯贱。”
沈蘅被他这一句堵得哑口无言,咬牙切齿道:“那你就贱下去吧,我没时间奉陪。”
“沈蘅,你下来。”
“滚!”
对方噗嗤一笑,“你知道吗?三年前未来的你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我也是这么叫你滚的。”
“我跟你说了,这种无聊故事……”
“不用否认,你现在的小名不就是‘溪溪’吗?”
“所以呢?”沈蘅还未意识到致命之处,照旧冷嘲热讽。
“你对我不感兴趣,我也从来在你面前提过那个名字。所以就是……三年前,25岁的你告诉我,你叫‘杜溪’,我喊她溪溪,溪水的溪。”
呼吸在那瞬间猛然一滞,沈蘅强压住心慌,勉强扯了一个理由:“这么巧?溪溪很常见啊。”
“随便取的名字,也能这么碰巧?”他反唇相讥。“声音,你推说是我先入为主;柑橘气味的香波,你又说网上买的很常见;高度重合的歌单,你又用巧合糊弄我。那么现在呢?溪溪?”
巧合超过三次,便不是巧合了。沈蘅无法再寻到完美借口,只好挂断电话再一次躲着他。梁逾至对此确定无疑,收起手机,耐心守在楼下,从黄昏等到月夜。
沈蘅期间多次在楼上偷窥。今夜皎月光洁,月下那人静如雕塑,月华如水,更衬得他清冷哀伤。没吃晚饭和舍友们的八卦催促,总有一个是逼她下去的理由,她开始是这样以为的。
等到自己冲下层层叠楼之际,晚风忽袭,吹散她朦胧不清的杂绪乱思,留下一片清明神思。她看清了自己内心,到底还是对他心软了。
楼底树下长椅上,梁逾至四肢舒展,放松倚坐在上面。盯了一天的人,梁逾至疲累地按着太阳穴,这时一股幽香淡淡飘来,他抬头,果然是她。“终于肯见我了?”
“你太缠人了,我躲不掉。”
梁逾至笑得灿烂,如雪地冬阳,比往常耀眼夺目。“知道还躲。”
沈蘅被他盯得害羞,颔首轻轻退开几步。“现在知道了。”
他朝她伸出手,“承认了?”
“不,应该是我问你。”她倔强地背起手。“确定了?”
梁逾至若有所思,绅士地收回手。“百分之八十确定。”
沈蘅挑眉哂笑,“那还有百分之二十呢?”
男人紧闭双眼,长臂一揽,勾住女人后腰凹陷柔软处,右手扶在她的柔嫩耳垂处,弯腰低头到习惯的位置,深深一吻,饱满的唇瓣被挤压变形。沈蘅先是沉浸在“初吻被夺走”的震惊中,紧接着回过神来,立刻凶狠地捶打男人壮实的肩头。
梁逾至明显不舍,暧昧地轻咬了一口沈蘅的润唇,才慢慢放开她。“现在百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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