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番外(1 / 2)
梁逾至被隔壁小孩打闹尖叫声吵醒后,再也无法入睡。他痛苦地揉乱头发,回想起当年买这间房子时,中介吹得天花乱坠。如今隔壁住进人来,才亲身体会到这隔音效果不是一般差。
九点夜幕低垂,窗外灯火万千,不开灯也足矣照亮屋内。梁逾至摸索着点了份外卖就进去洗澡。闭门洒水的浴室悄然沉寂,淅淅的水声清浅,让他颇为放松。脱掉所有贴身衣服,他发现自己下身异常肿挺。原来不是幻觉。
梁逾至看着下身,又想起下午那份柔软的触感,一场梦醒来,记忆对它开始朦胧飘忽了,使得心中生出很多不舍。七年来,他始终孑然一身,性欲早就被工作疲累磨平,日常的健身也会分走不少精力心思,由此看来,他不该会对女人有欲望。
不该?梁逾至怔松几秒,很快想通,或许是姜正东对女人的污名化,让自己阴差阳错选择了陈翛扬。他原本也可以选择女人的。
身上热水肆流,梁逾至犹豫不定,手指也在阴茎周边打转试探。欲望现在是一壶温凉的水,火不够大,鱼眼般细的小泡层层上蹿,就是烧不到沸腾。
差点儿什么。梁逾至紧闭双眼,努力回想着隔壁陈翛扬妻子的音容笑貌。
只能是她,只有她有这份柔软丰盈,抱过她的手,还残留着几缕幽香,是夏天橘子的感觉,清爽香甜。如果她现在在这里,自己会亲她、揉她,销声匿迹好久的欲望全冲着她发泄,只能是她。
大脑开始浮想联翩,可是每一种场景、每一个动作都无法清晰复刻她的脸。“靠!你他妈是疯了吗?”男人欲火化作怒火,愤恨地锤了墙壁一拳,不耐烦地冲洗完毕,下身裹条毛巾就跑去阳台吹风。
夜星高悬,风裹挟着浓郁的草木气息微微弥漫。梁逾至不喜欢这种味道,加上现在欲火焚身却无处可泄,一个人肆无忌惮地破口骂道:“这是什么花,难看又难闻。”
远处飘来一句话,声音比月光缱绻温柔,很难不引起他的注意。“夹竹桃。”
今夜月华如水,银辉遍地,两家阳台虽相隔甚远,梁逾至还是一眼看见了沉蘅的脸。所有的烦闷不爽统统四散,或许连他自己也没察觉,自己此刻的笑容是如此真诚不伪装。梁逾至第一次主动没话找话:“你怎么在这儿?”
沉蘅对这个半裸男没太大兴趣,淡淡地起身回应:“正准备走。”
他有一丝慌乱。“等一下,我先跟你道歉,下午的事,是我故意的。”
沉蘅停住脚步,微微侧身而视,目光里全是疑惑不解。“什么故意的?”
“只是想找个契机跟你搭上话,就故意绊了你。”男人笑得坦荡,看起来是丝毫不觉得丢脸。
“为什么要和我说话?”沉蘅起了警惕。
“因为想告诉你,你嫁的人,不是真心实意想娶你。我和陈翛扬认识,他不喜欢女的,从来只和男人上床。”对面的人隐没在黑影中,许久没有动静,像是完全融进了黑暗里。梁逾至以为沉蘅伤心震惊,久久回不过神来,再说话时,语气里都难得带了点怜惜。“不早了,我外卖也快到了。你自己一个人好好考虑清楚吧。”
“我知道的,谢谢你的好心。”沉蘅关了和陈翛扬聊天界面。在父母长辈眼皮底下,他们的默契恩爱只能靠微信互通消息,才好演出天作之合,蒙骗过关。
她的这句感谢听起来十分讽刺。梁逾至本就没安好心,打着说出真相的旗号,只为扰乱陈翛扬一家的宁静。他之前在聚会上偶有听闻,陈翛扬的母亲患有重疾,直到两年前她的儿子真的结婚娶妻了,这才病情好转稳定。他若是戳破这个谎,可能会顺带上条人命也不可知,反正他也不在乎,死的是陈翛扬在乎的人就是了。
“你说什么?你知道?”梁逾至越想越不对,半只脚都跨进客厅又折返回来。对面月光泠泠,空空荡荡,已不见她。
外卖骑手的电话恰好响起,打断梁逾至思路。“喂?我知道,不用上来了,我马上出门去拿。”他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很快提着外卖上楼回家。
空荡漆黑的楼道里,声控灯是最敏感的存在,塑料袋滚入垃圾桶的坠响,就能叫醒好几楼昏黄的灯。梁逾至转过楼梯角,抬头捕捉到沉蘅丢完垃圾离开的背影。
没有任何理由,他却迈开长腿,快速追了上去,拽住女人的纤细手腕,将她禁锢在202门前墙角处。“你是怎么知道的?陈翛扬和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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