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2 / 2)
桑桑点了点头 , 昨晚上被李暄舔的舔的黏糊糊的, 今天早上虽然换了衣服,但是没有洗澡,回了苏家,她自然也不好说洗澡,不然还以为苏家人定要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情。
桑桑低头仔细闻了闻,从脖颈处位置隐隐透露出一股淡淡墨香来,桑桑浑身打了个摇晃,催促忍冬,快一点。
洗澡水很快就备好了,忍冬拿着香胰子澡豆等东西,要伺候桑桑洗澡,桑桑拒绝她, “忍冬,我自己洗澡吧。”
“小姐,我”
桑桑不等忍冬把话说完,就直把人往浴房外面推,“我可以的,你在外面守着就好了。”
“好。”忍冬被推在了外间,只能说,“小姐有什么吩咐叫我。”
桑桑红着脸嗯了一声,她是真的不敢让忍冬伺候自己洗澡的,不说别的,就说自己锁骨出绯红的痕迹,她要怎么解释。
罗裳尽退,白玉膏脂的肌肤慢慢被水汽氤氲,带了粉红的色泽,只是在白软软的雪肤上间或有几条绯红的指印,不显得难堪,反而衬她的肌肤细嫩。
桑桑咬着唇,想到李暄那毫不顾忌的手掌,手上的澡巾也加了些力道,可是在怎么搓,也消不掉那身体上的红痕,只会显得更加萎靡罢了。
桑桑重重的把水扑在脸上,反复几次,醒了醒神,又才认认真真的洗完了澡。
穿衣服的时候,桑桑想一道把刚刚取下来的桃木吊坠挂上胸前,拿起它的时候,桑桑却皱了皱眉头。
每天这个吊坠都戴在桑桑的脖颈处,她也不会每天都仔细观察它,好多天没有像今天这样认真的看,桑桑发现符篆上面的红色,似乎比起最开始淡了一点。
桑桑用指腹在上面搓了搓,上面的符篆依旧很红,但和刚开始相比较,真的淡了不少。
桑桑坐在床上,眼睛盯在桃木上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所以然来,桑桑就决定不想了,她把吊坠在脖子上挂好,又准备翻身上床 ,眼前一晃,那一团雾蒙蒙的影子似乎再次出现了。
虽然只是一眼,但是桑桑看出来了,这次的雾气比起上次,要凝固了不少。
桑桑差点吓得叫了出来,她捂住嘴巴,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揉眼睛的过程中,桑桑没有注意到胸口的符篆红了一红,等桑桑把捂着眼睛的手指露出一个缝来,小心翼翼的往床上看,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又不见了。
皱了皱眉头,桑桑叫了一声忍冬,半夏。
忍冬半夏立刻进来了,桑桑问她们,有没有看见床上出现过其他的东西,比如很脏的一团灰。
忍冬和半夏摇了摇头, “小姐,我们收拾床铺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什么脏东西。 ”
桑桑疑惑的嗯了一声,又看了看两个不明所以的丫头一点,知道从她们那儿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桑桑又搓了搓眼睛 ,上一次是她看花眼了,这一次难道她还是看花眼了。
忍冬看着桑桑的动作,有些不解,“小姐,你是看到了什么了吗。“
桑桑闻言,抬起头来,看了她们两个一眼,说道,“可能是我眼花了吧,你们两个回去睡吧。 ”
两个丫鬟闻言,就听话的退下去了。
桑桑立在床头,看了半响,才小心的躺在床上 ,盖好被子,又侧过身子,朝着刚刚那雾蒙蒙的一团看去,可是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今年才十六,就已经开始老花眼了吗?
桑桑翻了翻身,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桃木吊坠,又想到下次见云臻,一定要好好问问,到底是是不是她眼花。
想着云臻,桑桑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被桑桑一直想的云臻正在不停的打着呵欠。
空明看他一眼,“小崽子,做什么坏事了。”
云臻对小字不满,“ 我不小了,请叫我名字,云臻。 ”
空明笑了笑,他们两个站在京城附近最高的山顶上,低下头,就能俯瞰着京城的斑驳烟火,一阵风吹来,两人的僧袍都猎猎作响。
“云臻,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叫桑桑的姑娘做那样的事情。”空明看着脚下蜿蜒曲折的烟火,淡淡的说。
云臻站在他旁边,问他,“师傅,不是你告诉我,出家人要慈悲为怀,宽阔待人吗?”
空明笑了笑,他转过头,温寂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他和善的笑了笑, “云臻,希望你们永远记住这句话,慈悲为怀,仗义天下。 ”
“师傅,你今天在怎么有点怪怪的。”云臻蹙了下眉头,不解的看着他。
空明解脱的笑了笑, “云臻,师傅往年做过一些错事,十八年来想要弥补,却不得其法,如今终于寻到了方法。 ”
“错事?”
“因一己之私,师傅害了好几个孩子。 ”空明叹了一口气,末了他又说,“如今为师好不容易寻到了忏悔的办法,不过为师时日无多,所以有些事情只能叮嘱你。 ”
“时日无多 ,你,师傅”云臻被空明一翻话说的云里雾里,摸不清楚头脑,于是他就直接问了, “师傅,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高人了,你到要说什么。”
空明看他一眼,不答又问, “你给那小姑娘锁魂,是什么原因。 ”
云臻哦了一声, “我还不是为了她的小命着想。 ”
“你做的错了也对了。 ”空明摇了摇头,又说,“你源头未错,那位叫桑桑的姑娘若是和李暄缠在一起,说不得要付出一些代价,不过未来到底是谁会因此付出代价,其实还说不准。 ”
“师傅,什么意思。”云臻愕然。
空明已经自顾自的接着说了,说很多从来没有对云臻说过的事情,“云臻,师傅从未给你讲过我的来历,如今就告诉你,师傅曾经的俗名叫南琅,侍月族人,我们族人擅巫蛊,师傅年轻的时候,爱上了我们族里最漂亮的姑娘……”
他声音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的经历,但偶尔眼底闪过的悔恨,久久不散。
等空明说完了,云臻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空明却笑道, “云臻,你拦不住的,情爱这个东西,是世间男女的劫难,为师都曾深陷其中。”
云臻摸了摸光光的脑袋,他是不懂情爱的,那玩意能有肉好吃,酒好喝。
不过,他定定的望着山下皇宫的位置,又看着空明, “师傅,您的意思这一代的皇嗣如此凋零,都和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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