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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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试探着戳了戳薛见的手背,他岿然不动。难道是这个问题太复杂了?她不死心地又换了一个:“殿下,卑职对您是忠心耿耿,绝对没有旁的心思,您能不能喜欢卑职欣赏卑职,就算不能,也别老怀疑卑职,更别老这么阴晴不定的。”

天地良心,这里的喜欢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她说完细细地瞧着薛见的反应,就见他猛地闭上眼,阿枣吓了一跳,正要叫醒他,就见他眼睛又睁开了,眼底清明一片,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阿枣:“!!!”

他捏住她下巴看着她:“你究竟想要如何?”

阿枣:“...没,没有啊!卑职就是跟您开个玩笑!!卑职绝对没有旁的意思!”绝对没有用妖术害人的意思!

薛见道:”玩笑就是你趁我醉酒伺机轻薄我的理由?“

阿枣:“...”

第33章

阿枣也顾不得下巴被人拿捏着了,颤颤巍巍:“殿下多心,卑职绝无轻薄之意,您怎么会想到这个上头呢!卑职只是想借着您醉酒问问您近日的喜怒,好揣摩您的心意,以后好更好的为您效力...”

她见薛见抿唇不言,破罐破摔:“反正卑职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您究竟想如何!要打要骂随您!”

薛见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猝不及防把她拉近了,她身子一晃,整个人差点跌在他腿上,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的脸相距不过几掌:“这话该我问你才是,你究竟想要如何?“

阿枣怔住,他手掌搭在自己背上,又缓缓下移,揽着一把细腰:“是想这样?”

他又倾身,几乎跟她鼻尖相抵:“还是这样?”

他目光挪到她眉眼上,以他的眼光来看,沈入扣的容貌实在算不得出众,但一双眼睛生的却好看,像是两片婉转桃花瓣,恁的醉人。

阿枣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炸开了,惊叫道:“殿下!您想什么呢!”

薛见一惊,猛地松开手,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面上仍是淡淡的:“没什么。”他反客为主:“你就这么想让我喜欢你?”

两人思路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阿枣愣了好一会儿才跟他思维接轨,激动道:“不是!卑职不是那个意思!”

薛见不会以为她为了保命想要卖菊求荣吧!靠!

薛见皱了皱眉,看起来也没高兴多少,冷脸起身道:“你好自为之。”

他说完就要下马车,阿枣从暴躁变成了囧;“殿下,这是您的马车。”

薛见顿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阿枣识趣地钻出马车和车夫并肩吹风。

薛见坐回原位,心里的烦闷没有消减半分,修长的手捏着银签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

他不是没觉察自己近来的异常,只是不欲细究,凡事追根究底也没了意思,但现下看来已经到了不得不细究的地步。

他意识到自己对沈入扣有别样情丝的时候,首先想的不是他是个男人,而是想到他曾经害过自己,能接受这样的人当下属当朋友已经是他的底线了,换做几个月前,他也不会相信能把这样的人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现在虽然对沈入扣的心境变了,但是还做不到接受他当自己心上人的地步。

所以以他的性子,被曾经想暗害自己的人牵绊住了情丝,实在是...接受无能。

他很清楚自己对男子毫无兴趣,但是偏偏对沈入扣动了心思,那也只代表他心悦这个人而已,所以相比之下,他跟自己同性别倒不算难以接受的事了。

马车里的香气越来越重,他皱了皱眉,盖上香炉盖子将香炉捂紧。

与其这般纠结,倒不如克制一二,他对自己的自制力还是颇为自负的,说不准冷上个几天自然而然就淡了。

所以第二日早上阿枣就听他吩咐道:“上个月南方涝灾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许多流民已经去了陪都,皇上担心流民闹事,故吩咐下来,我要去陪都整饬,大概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

阿枣点了点头,自然而然道:“什么时候出发?卑职去收拾行李?”

薛见却道:“不必,最近府里正在扩修,这些事就交给你打点,我会带楚长史去的。”

楚长史是周长史下马之后,吏部那边又拨了一位过来。

阿枣愣了下才道:“好,那殿下路上小心。”

薛见颔首,低头继续看公文。

阿枣自己退了出去,又有点微妙的郁闷,原来薛见可是走哪儿都带着她的,现在冷不丁换了个新人怎么觉着那么别扭呢?

薛见的态度并没有哪里不对,但是一想想前几天还颇有兴致要教自己武功的人,如今这么不冷不热的,那真是就哪儿哪儿都不对了。

阿枣拓宽脑洞想了想,难道薛见真以为自己卖菊求荣,但是作为一个直男,对菊花不感兴趣,所以刻意疏远自己?还是上回答应了自己可以虐他一把,这才逃逸了?这两个理由虽然不靠谱,但是她实在想不出更靠谱的了。

阿枣想了会儿,突然又高兴起来,上回皇上给她赏的银子没有直接给他,而是给了薛见,但是被薛见以怕她出去花天酒地之名给扣下了,现在薛见要走,她是不是可以把钱要回来了?

阿枣越想越高兴,转身回去就要问薛见要钱,走到门口发现门没关,由于薛见近来对她相当不错,导致她也随意了很多,于是站在厢房探头张望,就见薛见从侧门绕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伺候沐浴的人,满头情丝半干未干,湿气使得衣裳贴在身上,勾勒出挺直的身形,肌肉分明的小腹以及修长笔直的双腿,还有裤缝处不可描述的...突起。

阿枣愣了下,薛见此时也看见了她,眉头微皱,掌风一扫,两扇门‘嘭’地一声就合上了。

她缩头缩的不太及时,就觉得鼻子一酸,鼻血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

薛见换好衣裳开了门,见她一脸血,表情古怪:“这么激动?”

阿枣:“...”

他见她这样又有点心疼,命人取了纱布和止血的药上来,总算把鼻血堵住,又把脸上清理干净,他才和颜悦色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又道:“若你想劝我留下,趁早把话收回去。”

阿枣:“...”这都什么跟什么!

阿枣摸了摸鼻子的纱布,理直气壮地道:“殿下,上回陛下赏卑职那些银子,您是不是能给我了?您一走就要走半个月,卑职要是有事缺银子了找谁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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