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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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晴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

耳边是青年带着些羞涩的声音,“晴晴,这个项链太便宜,等以后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那个时候她只以为何青不识货还吹牛,原来,他真的这样做了……

看着那些项链都被拿下去,周思晴像是被活生生挖去了一块心头肉一般难受。

那些!本来都应该是她的啊!

是何青买给她的!

周思晴的难看脸色已经没有人在意了,面对着冷笑看自己的老丈人,英俊男人想都没想接过了项链,将这个很明显是女式的项链挂在了脖子上。

然后,冲着何青露出了一个有些傻的欢欣笑意。

这是何青妈妈留给儿媳妇的,他带上,以后就能和何青一直不分开了!

青年看着他这副样子,忍不住扶额,“你戴什么啊,这是女式的。”

刚刚还忍不住翘起嘴角的男人笑容僵住,他小心又迟疑的抓紧了脖间项链,像是生怕青年会夺走一般,干巴巴的回答,“没关系,我想戴。”

像是小狗祈求食物一样的可怜兮兮眼神,让青年有些受不了的移开视线,脸颊飞起晕红,“你愿意戴就戴吧。”

看着面容羞涩的儿子,何长簿冷笑一声,想怼怼这个居然敢拐走自己儿子的大尾巴狼,又想到那个比眼前男人过分一千倍的周思晴。

光头男人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故意瞥了一眼周思晴,声音怪声怪气的道,“阿青,既然爸爸都来了,你就陪我吃顿饭吧,对了,还有我这个儿媳妇。”

“爸爸知道你喜欢吃肘子,听说那个瑞香酒楼的肘子做得好,昨天爸爸已经把酒楼买下来了,我们现在就去吃。”

周围又是一阵吸气声,瑞香酒楼,就是郁司上次带何青去的那一个,里面光是吃一顿饭就是周思晴工资的三倍以上。

买下来,那得花多少钱!

帅气青年的表情却没有多么震惊,他已经习惯了父亲这种买买买的父爱,有些开心的挠着头,小声道,“爸爸,你别叫郁总儿媳妇,他是个男人,你就叫他名字就好了。”

“哟!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爹,这就开始护着他了!”

明明是自家儿子说的话,何长簿却将不满的视线投到了郁司身上,“郁总?”

男人唇紧张抿起,被老丈人注视的这一刻,低到几乎没有的情商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急急地表示,“您随便怎么叫都可以,我都行的!”

哼!算他识相!

郁司这种低声下气的讨好语气终于让何长簿心里的疙瘩减轻了一点点。

类似于从一个足球那么大,变成了篮球那么大吧。

天知道他从电话里知道乖儿子被一个男人拐跑时的心情到底有多么崩溃!

他家阿青,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智商也挺高,偏偏傻乎乎的好骗,还非要闹什么独立,从小被他妈妈灌了一脑袋的英雄故事,就觉得自己也行。

天知道当初孩子他妈到底是怎么跟孩子说的!

何长簿是孤儿才出来打工,混不下去了就偷渡到了外国,靠着肯吃苦能打才慢慢发展起来,结果就骗到了何妈妈这个养在深闺懵懂无知的大小姐。

他是小心又小心的将人叼到了自己老巢细心呵护,生了个儿子更是宠的不行,面对老婆对儿子讲述他们的过去,那个时候的何长簿不仅没觉得不好意思,还得意洋洋,偶尔自己也添油加醋的讲上两句。

重点花式夸奖自己,再花式说一下他和老婆的爱情有多么的浪漫,多么的命中注定。

结果在小小的何青的脑海里,就是自己的父亲为了打拼事业跑到国外,靠着艰苦奋斗,终于打下了这么一大片家业。

并且,在艰苦奋斗的同时,还顺带着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也就是何妈妈。

在父亲每天忙得不着家,他只能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上学下学的时候,十几岁的何青冒出了一个想法。

他想回国,艰苦奋斗,然后带着自己的真爱回家见爸爸。

因为想一出是一出,何青没带自己的卡,只带了平时放在家里的零用钱。

二十多万的零用钱,刚下机场就被偷的只剩下一个零头。

十几岁的晕机少年迷茫的站在机场里,对这个不友好的世界充满了怀疑。

他其实只要打一个电话就能有私人飞机来接,但执拗的少年相信自己能像爸爸那样,赤手空拳打下事业。

于是在父亲急急地打电话寻找他时,何青放下一堆话,斗志昂扬的开启了旅程。

然而他跟何长簿能一样吗?

何长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受尽欺负,从小就练就一身打架的本事,他脑子活络,会来事,别看他现在高调的不行的样子,那是因为他现在的地位已经没人可以撼动,完全可以放飞自我,以前没发展起来时,他都是夹着尾巴小心做人的。

再看看何青。

他出生的时候何长簿已经身价不菲,身为父母的爱情结晶,小少爷简直是含着钻石汤勺长大的。

准确的说,是银勺子。

何长簿得了这么一个跟老婆长得像的宝贝儿子,简直宠到了天上去,明明他做的是正正经经的生意,偏偏还像是一个被害妄想狂一样,生怕有谁脑子抽了来害自己儿子。

从小到大,温柔的妈妈,不着调但是宠他的爸爸,优越的环境,小何青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长大的。

于是,被养成了一个傻白甜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的傻白甜是有遗传的,从小被移民到国外的父母按照标准大家闺秀培养的何妈妈,才是一个真正的傻白甜。

她是真心实意的觉得丈夫就是故事中那样的人。

正直,善良,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他很诚实,从来没有对何妈妈撒过哪怕一次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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