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落定(2 / 2)
姐夫从不是风流滥情的种子,是不是他多心。
赵猛不愿意揣度家人,更不想承认,自己的想法最切实际。
他舔了舔后牙槽,觉得一口气上不来,闷在胸口,难受的慌,于是拿起仪表台上的烟盒,单手抽出一根。
余静这回倒是识趣,不闻不问,单是递上打火机,按着火苗,而后摇下车窗。
女人闷在房内胡思乱想。
丈夫早晨吃过饭,便开车出去了小半天,其间她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没等开口,对方推说很忙,很快挂断。
她掐着时间点,有心再打,怕他真忙,可更怕,他跟哪个狐狸精约会。
有心跟踪,却没有车,正想着要不要去镇上四处逛逛,看看他在哪猫着,指不定,在哪个旮旯胡同,能将人和车堵住。
到时候,顺藤摸瓜,非将小婊子揪出来不可。
女人恨得牙根痒痒,总觉得心理不踏实,生怕丈夫跟狐狸精鬼混,想想都五内俱焚,男人是她的,半辈子都是,谁也别想抢走。
她对此事甚是在意,在意的精神恍惚,连工作时都会出错。
开出的发票,没填写税率,搞得人家没办法报销,回头找过来,好一顿赔礼道歉,这是十几年工作生涯中,从未有过的。
她精神不济,满腹心事,任谁都瞧出问题。
前台的收银,跟其关系不错,中午休息时,关切的问了两句,可她根本不能说实话,只说没睡好,脑袋瓜子不清明。
对方让她周末好好睡一觉。
睡觉她怎么能睡得着半辈子同床共枕,身边少个人,总觉得空落落的。
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入眠,还会偷偷摸摸去丈夫的房门外蹲守,希望能有所收获,同时又怕事情落到实处。
可女人的直觉很准,并且不单单是直觉,她是有证据的。
如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心中就像插了根刺,隐隐作痛,她没办法忍受,所以必须将狐狸精揪出来,以绝后患。
从丈夫这儿,她无所下手,那么只得找那个贱人。
都是她,不要脸,破坏人家家庭,不修理她,修理谁
接到弟弟电话后,她鼓起勇气,再次拨打了丈夫的手机。
对方接通后,还没开口,却被其堵住嘴,听说小舅子中午回来,余师长沉吟片刻,答应回去吃饭。
女人放下电话,悠悠吐出一口浊气。
对于丈夫的事,她向来不插手,也不知他究竟跟谁走得较近。
突然,她想到了田行长,上次,他到家里吃饭,跟自家男人很是熟识,有机会的话,可以去问问。
虽说这么想,搞破鞋的家丑,还是尽量不要外扬,除非她真的抓不到那骚狐狸。
女人思路宽广,犹如滔滔江水,天马行空的琢磨着,怎么应对家庭危机,半晌,才回过神来,起身到楼下准备午饭。
部队基建的款项,终于到账,一个电话过去,曹小天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大笔一挥,将承建合同签了。
并顺手扔给余师长一张银行卡。
余师长若有所感,低垂着眼帘明知故问道:“这是什么”
青年嘴角挂着笑意道:“一点心意。”
余师长手指慢慢的敲打桌面,故作深沉,其内心却很激动,可最终还是将卡推回去。
曹小天脸面的笑容僵硬起来:“啊余叔”
这是事先说好的辛苦费,他不要吗这可是他提出来的,不会吧
看着他满脸惊疑,男人瞥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郑重推到青年面前。
曹小天越发的狐疑,拿过来展开,却是机打文字,上面写着时间和地方,外加一皮箱礼物。
他飞快的扫了一遍,深明大意。
觉得余师长真是老狐狸,银行卡这么显眼的东西,怕留下蛛丝马迹,所以他要的是现钞。
青年捏着纸片,从中间一撕,接着胡乱的撕扯,很快变成雪花碎片。
洋洋洒洒抖落在桌面,笑得眯了眼:“就按您说的办。”
余师长甚是满意的点头,接着从椅子上起身。
两人签完合同,便到茶馆消遣,茶没喝一口,却将最要紧的事办了。
曹小天跟着站起:“余叔,您这是”
他没想到对方这是要走
男人淡淡解释道:“家里有事,不能奉陪了,以后相见的日子多着呢,不急于一时,你呢,刚到这,不熟的地方多,我让助理陪你走走。”
青年笑容满面,客气的婉拒。
余师长大手一挥:“别说了,听我安排就是。”
他拿出长辈的派头和威仪,吐出的话板上钉钉。
那股不容置喙的语气,跟曹军长还真像。
曹小天心说,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还用人带半个小时都能转一圈。
不过,面上不露声色,连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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