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清的头绪(2 / 2)
可丈夫让其稍安勿躁,神秘兮兮的表示,他自有安排,女人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被动相信。
田行长想让妻子呆在家里,多陪伴女儿。
可她不同意,陪伴又能怎样?她该说的都说了,能不能想通,就靠她自己,不过,听女孩的言辞,应该没什么问题。
丈夫嘴上骂的凶狠,骨子里还是疼惜孩子。
妻子去上班,他也不勉强,开车拉着人,到了她的单位,跟着便扬长而去。
很多事,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见面聊的痛快,将车停在一家茶馆,便给开出租的某个家伙去了电话。
茶馆不大,刚营业没多久。
服务员将客人带进包房,转身离去。
上了茶具,泡好了茶,便有人进来。
田行长难得热情,微笑着,让其坐下,给服务员使了眼色,对方连忙放下茶盏,将房门关的严实。
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庞蜡黄,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
穿着没什么特色,整个人灰扑扑得,一看便是社会底层人员。
对方很是奇怪,他怎么有时间请他喝茶,要知道两人交集不深,全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可心理对他很是尊敬。
简单闲聊过后,田行长开门见山。
“老弟,今天找你来,是有事相求。”
田行长满脸凝重。
“啊?!我猜到了,有事您直说,我能办到的,肯定帮你。”他晒然一笑,很是豪爽。
开出租很辛苦,每天要在车里坐十小时左右。
长时间的从业者,大都腰椎不太好,可迫于生活的压力,没有办法。
他们也没有其他技能,只能勉强度日。
不过跟以前相比,还算好的,起码不会吃了上顿愁下顿。
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有钱就胡吃海喝,没钱就挖空心思捞偏门,说不上哪次点背,就进了公安局。
在里面吃着猪狗不如的牢饭,那日子?!想想便要头疼不已。
如今却是服务行业,以往的戾气,消散不少,否则你像个流氓混子,人家也不爱做你的车,不是吗?
“你跟以前的朋友还有联系吗?”
田行长问的还算委婉。
对方微怔,很快反应过来,难为情的摸了摸后脑勺。
嗫嚅道:“哎,他们也不全是坏人。”
接着忙不迭的解释:“你也知道,我有案底,没什么朋友,就他们还能理理我,但我可没再干坏事。”
他眼睛瞪多大,信誓旦旦的说道。
男人点头:“那你想不想,脱胎换骨,有个体面的工作?”
对方的眼珠子差点飞出来,这样的好事,他想都不敢想!可田行长说了,就是有门,所以他的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来。
“啊,啊想,谁不想!”
田行长看着他笑的别有深意。
就像孺慕的老父亲,慈爱得整个人都在发光。
“啊,啊你,你这么说是啥意思?”他的心跳飞快,好似怕冒犯般的小心翼翼。
“也没啥,我们银行缺个保安,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过来试试?!”他心中鄙夷,对方这样的下等人,给个枣,不管多大甜头,都行。
对方咧着大嘴,笑的有点傻气。
“啊您说的,都是真的?”他难以置信。
“小H,你这人本性不赖,我觉得你可以胜任。”他颇有领导风度。
“那,那感情好,谢谢,谢谢,如果我去了,肯定好好干。”他被好消息冲昏了头脑,连忙伸手,郑重的感谢。
田行长低头撇了眼,嘴角下垂。
却是没有动作,平铺直叙道:“试用期三个月,还得看你的表现,如果你表现好,签订正式合同,那么你的养老问题就解决了。”
H的手臂僵在哪里,虽说有点尴尬,可他皮糟肉厚。
大咧咧缩了回去,不住的点头道谢,小肚鸡肠的问道:“那,那中午管饭吗?”
男人点头:“管饭,伙食还不错,每个月有四天的带薪休假。”
H兴奋的双眼泛光,恨不能原地跳起来,可很快,他面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醒过腔来。
舔了舔嘴角问道:“你,你方才说,你有事要问帮忙?”
他们非亲非故,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有,哪能轮到他?
田行长听闻此言,却是悄然瞥了眼房门,满脸的谨慎,压低声音道:“是,需要道上的朋友帮忙……”
H瞠目结舌的看着他。
脑袋有片刻的停摆,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这是要干见不得人的勾当,也算他的老本行。
略作权衡,他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低声道:“您说。”
“你别紧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田行长略微放松的说道:“帮我找两个外地人,教训个人,最好能打断他的胳膊或者腿!”
H哑然,目光微闪。
他眼见着,男人脸上的肉抖了抖。
原本田行长比较富态,上了年岁,皮肤松弛,脸大如盆,虽说夸张了些,可真的很有看头。
如今这些肉,蠕动着,还真是惊心动魄。
情人和父亲的交锋lt;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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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和父亲的交锋
H虽然混的很差,但也不傻。
派出所没少进,也明白,对方让他干的事情的性质。
这是作奸犯科,弄不好就要坐牢的,这点田行长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让其找外地人来实施。
H有点为难。
真出事,他这牵线搭桥的人肯定跑不掉。
可不答应,那么做保安,混吃混喝,等着养老金的美梦就会破碎。
权衡一番,觉得养老金,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毕竟美梦太过遥远,他要干到退休,起码得十五年。
谁知道这其间会发生什么?
中途死了,谈何养老金?
所以他搓了搓手,端起茶杯,大口灌了下去。
那喝法,粗鲁非常,好像真的渴了好久。
将茶杯往桌面一墩,抹了抹嘴道:“外地的流氓,我还真认识几个。”
他发出一声感叹,挑眉专注的看着对方:“可人家也不能白干活,都需要……”
说着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做了个心照不宣的动作。
田行长了然的咧开嘴叉,轻声道:“兄弟,这事我都明白,你说个数?!”
话音落,对方的表情亮了起来,露出贪婪之色,男人见此,连忙补充道:“可不要狮子大张口,我也不是肥羊。”
H的脸登时有点垮,努力维持着笑模样。
实则狗改不了吃屎,他对金钱的渴望一直很狂热。
只是年岁大了,有些折腾不动了,才会金盆洗手。
“瞧您说的,我给你您的价格,绝对公道。”接着,用手指沾了点杯底的茶水,在桌面开始画道道。
男人探身看的仔细:五万元?
他绷着面孔摇摇头,对方急了:“那你能出多少?”
行长专门跟钱打交道,也不见得多大方。
男人伸手三根手指,在其面前晃了晃,很快收回。
H耷拉着眼皮,笑了笑:“这也太少了。”
他那笑,也不见得是好笑。
“能断胳膊,断腿,再来跟我谈条件。”田行长很有脾气。
对方登时展露真情实感的笑意:“啊,加多少?”
余师长在部队呆了许多年,身体素质比他强的多,他是打不过他,所以没有主动硬碰硬。
对方又祸害了自己的孩子,于情于理于法都难容,刻骨的恨意,令其双眼赤红,咬着牙报出一个数字。
H听了,还算满意。
同时也清楚,这是跟那人过节颇深。
小磨蹭也不至于花钱找人胖揍,所以钱财好商量。
“行,就这么定了,你等我的好消息。”这是他的老本行也不拖泥带水。
也不怕田行长赖账,毕竟身份地位在哪摆着,再来混子,也讲究江湖义气。
别看他们作奸犯科,可在行业内,也得守着某些规矩,否则还真难以生存。
“他是干嘛的,有照片吗?”H的头凑过来。
田行长先是一愣,敷衍道:“知道那么多,对你没好处,我会给你照片,路线吗?我也会提供,你只要揍完,拍好照片,给我发手机里,就能收到剩下的钱。”
他也怕对方拿钱跑步,所以初步款项,也不想给那么多。
三万只给他拿了一万,H有点挠头,但人家的做法合情合理,沉吟片刻,只得硬着头破答应下来。
田行长虽说气得够呛,但理智尚存。
找人教训余师长,起到了震慑的作用,那意思,老子不好惹,你乖乖就范就是。
这就范,当然是让对方出钱,了结此事。
所以才故弄玄虚,没有直接带着妻子找上门。
他这边所有的事情,在按部就班的进行,可余师长还蒙在鼓里。
信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吃过早饭后,冷着脸去上班,临行前,嘱咐赵猛这两天,准时接送余静上下学。
对方很是奇怪,问他怎么了?
他搪塞道:天气冷,出行多有不便。
这理由差强人意,可女孩却高兴的心花怒放,扯着他的袖子,挤眉弄眼,青年无法,也没多问。
开车到了单位,因为心思烦乱。
坐立不安,连公务都看不下去,人的直觉很准。
男人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站在窗前,时不时向远处眺望,唯恐田行长又来堵门。
他也不是真的怕,就是觉得,对方来,就是没好事,很麻烦,在此期间,电话打了无数次。
田馨还是不接,末了,居然进了黑名单。
余师长胡思乱想,可想破脑壳,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他们的奸情暴露了?究竟哪里出了纰漏?若是没有,田行长昨天也至于如此发疯。
最关键的,媳妇的话,着实荒唐。
眼前就像一层窗户纸,要破不破,着实煎熬。
正在焦灼之际,偏巧接到了纪检委书记的电话,两人交情还算可以,毕竟在一起吃过饭,喝过酒。
钱是他和好友一起花的。
余山海心理咯噔一下,谁也不愿意跟其打交道,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连忙接了起来,寒暄两句后,对方开门见山的问道:“余老弟,你最近真是艳福不浅啊?!”
男人早有心理准备,很是惊讶的,哦了一声后,笑呵呵的回道:“老兄,艳福不浅,我怎么不知道?”
余师长心思百转,知道对方不会无的放矢。
“你别装糊涂了,你的风流艳事,已经传到了我这里。”语气缓慢而沉重。
男人的心口压了块巨石,连喘气都费劲,他装傻充愣,略带佯怒的问道:“什么艳事,有人看我过的好,故意陷害的吧?”
对方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也别急,我先给你大概说说。”
跟着将检举材料的重点复述了一遍。
余师长的脑袋嗡嗡作响,暗道一声不妙。
仔细一想,对方说的都是,答谢宴和之后的事,那么这东西不是出自田馨之手,如果是就不可能只这么一点点。
极力保持镇静,提高音量道:“一派胡言,根本是子虚乌有,我要告他。”
跟着加了一句:“有署名吗?”
纪检委书记是什么人,总跟这些违反乱纪的老油条打交道,其实谁也不干净,只看有没有罪证。
他觉得余师长就是虚张声势。
之所以跟其通风报信,也是因为对方即将高升。
在贵人的路上雪中送炭,将来也好攀附,他这个职位,干的都是得罪人的事。
真正能结交的人有限,因为本身就有上面的人,在盯着自己,这也没办法啊。
“署名没有,老弟,你说的也有道理,官运亨通,难免遭人嫉妒,可这事,你要处理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理要有数。”
余师长听闻此言,却是没吭气。
对方语重心长的提点,他再装糊涂,显得有点做作。
但也不能承认,只好做倾听状。
“你也别太着急,此事我帮你压着,不过,老首长那边,你看着办?!”纪检委书记这话无疑就是重锤。
任命书还没下来,先搞了点花边新闻。
无论真假都不好看,是吧?
余师长的冷汗唰的一下,从额头流了下来。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此刻得处境就是。
男人连声道谢,死活不肯承认,这样的过错。
纪检委书记也不拿他当外人,显然站在他这边,开解道:“其实都是男人,犯点错也没什么,可就怕有人将它放大,也就我在这个位置上,若是其他人,还真不好说。”
这点找情人的破烂事,真能搬倒官员吗?
别的不说,互联网,情妇实名举报的案例比比皆是,最后没有贪腐问题的,都是免职后,风声过后继续上岗。
只要余师长屁股够干净,大事没有。
不过眼下是他高升的关键时刻,只要捅出去,他的任职可就两说。
男人心有城府,语气殷勤道:“老兄,您放心,你的好处,我都记着,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
对方爽朗的笑开去。
“好,我就喜欢够义气的汉子!”
放下电话后,余师长才发现,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前有奸情即将暴露的事压着,后背更像尖刀逼着要害处。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捏着手机的手心,泌出冷汗,余师长最怕的是影响自己的前途。
当务之急是安抚到首长,再来就是防止田行长从中作梗。
其实两方面都很重要,倘若田馨那边出了什么差错,那么他便会一败涂地。
所以他不能再等,决定主动出击,从电话清单里,调出对方的号码拨了过去,长长的忙音后,终于听到了愠怒的声音。
都到这份上了,他也没什么好声色。
“你昨天打电话了,还去我妻子单位了?”余师长直截了当的摊牌。
对方微怔,手机没了声息。
田行长气得双眼喷火,觉得对方真是嚣张。
便要发怒,可想到,对方即将倒霉,便压着脾气,悠悠道:“你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敢动我的孩子?田馨才多大,你也忍心,土埋半截的老棺材瓤子,你有多恶心知道吗?”
随即觉得这话太过温和,继续道:“我拿你当兄弟,你呢,背后给我捅刀子,田馨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他妈往我胸口窝捅,你还是人吗?”
劈头盖脸的臭骂,余师长却是没吱声。
看来,都是妻子误会了,田行长嘴里的正主,始终只有心上人
Ρò—①⑻.¢☉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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