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露伤情(1 / 2)
谢敬遥道:“才说了不偏心,你这不是言而无信吗?”
她回头继续整理书,“谁不知道你三少识文断字,看懂一本书轻而易举,哪用得着我读。”
那天从监狱回来后,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
他被繁重的公事缠住,分身乏术,几乎日夜在行辕指挥所里吃住没怎么回来,连胡渣都没时间收拾,也没有精力管。
这半月来,还是第一次单独相处。
那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起起落落,侧脸被室内一盏壁灯斜照着,楚楚可人。
谢敬遥不自觉伸出手。
付清如感觉到什么似的,无声无息往另一边挪去。
这番举动好比当头浇了盆冷水,谢敬遥顿住,听见两声敲门声,传来石磊的询问:“少爷,是不是该走了?迟了怕是要误点。”
他心里不快,转身快步走出房间,门被重重关闭。
付清如听着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扶着书架慢慢走到椅子边坐下。她的心跳得过快,又忍不住捂嘴咳起来。
两扇玻璃落地窗被风吹着,哐当哐当轻响,她静静坐了片刻,听得月香开门。
月香见她坐在那里,不见谢敬遥的身影,把手中一碟杏仁酥放下,疑惑地说:“我还以为姑爷要在这里待一会儿,专门跑去端了点心来。”
付清如道:“他那么忙,哪有功夫吃你这丫头的点心。”
月香瘪瘪嘴,想起什么,从腋下拿出夹着的物件,“对了小姐,刚才有人给您送了封信。”
谢敬遥送郭仁怀在江边小公馆住下,安排完一应事宜,晚上九点左右才回到宅邸。他疲惫至极,连着数天每夜只睡了四个小时,身体已不太吃得消。
随便吃了几口饭,话不多说就转身上了楼,他走到卧室门前,敲了敲,没人应声,便去推门,门却是反锁的。
谢敬遥又敲了几下,听得身后传来月香的声音,“姑爷您回来了。”
他转头道:“少奶奶在里面吗?这门怎么打不开?”
月香一脸奇怪,“在啊,我下午交了封信给小姐,还见小姐坐在这里看呢。”
“什么信?”
“我也不知道,是阿富给我的,说是门口有人让他把信给小姐。小姐看了信就没从房里出来,晚上也没吃饭,我们叫她,她只说身体不舒服……”
谢敬遥目光一凝,薄唇冷冷抿起来,这神情吓得月香以为自己说错话立刻噤了声。
他继续敲门,毫无回应。
谢敬遥眉头深皱,墨瞳缩了缩,抬脚就开始用力踹门,没几下踹开了那扇门。
他刚闯进去,看到付清如脸上满是泪痕。
他走上去想拉她,她却朝后退了好几步,手里的东西随之无力滑落,飘落于二人之间的地面,是一张船票和一张信纸。
谢敬遥身体微震,捡起船票,又扫了眼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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