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 / 2)
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又没吃早饭,两个大男人一顿埋头苦吃,两盘菜几乎是瞬间见底。还好因为还没到上客高峰期,老板上菜速度够快,才没让两个人面对一桌空盘无处下筷。
辣子鸡丁和毛血旺前后脚上了桌,看着红通通的盘子,李钺有些犹豫,但一想话都说出去了,这个时候认怂太丢人,于是咬牙夹了一筷子的辣子鸡丁。
刚一入口,一股爆裂的辣味就席卷了整个口腔,李钺被辣得眼睛和鼻子都瞬间起了反应,连忙往嘴里塞了两口饭。可嚼着嚼着,李钺从那股辣味里品出了鸡肉的鲜嫩,咽下肚后口腔里留下一点花椒的余味,更是让那股鲜美余韵悠长。
李钺忍不住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正想挑战更高难度的毛血旺时,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手抬起墨镜,一手拿纸巾擦鼻涕眼泪的斐然。
……原来这就是你说的最多三口的原因啊?李钺哭笑不得的喊老板娘倒了杯白开水,放到斐然手边,又扯了几张纸巾递给他,嘴上调侃道:“人家武松是三碗不过岗,你可到好,三口就打脸。”
斐然看着李钺夹起毛肚在白开水里涮了两下放到他碗里,自己却夹起一块鸭血从容入口,只能无语问苍天——
特么我怎么知道这具身体吃不了重辣啊!老子可是重庆人啊!吃不了毛血旺、重庆火锅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第58章 马场
吃饱喝足后, 斐然和李钺在“山城小馆”的上客高峰期到来前便离开了。上车后,李钺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说道:“这家味道确实不错, 有时间再一起来吃吧!”
爬上副驾驶座默默系好安全带的斐然没有回答李钺, 只是摊在座椅上,脸朝着窗户, 后脑勺对着李钺, 一脸的生无可恋。
李钺瞄了瞄斐然被棒球帽压得头毛乱翘的后脑勺, 好笑地扬起了嘴角, 转移话题道:“说起来, 你重庆话说得蛮地道的,在哪学的?”
正在心里哀嚎“昨日之日不可留”的斐然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地摆正了姿势,一本正经胡诌道:“……有个同学是重庆人,他教我的,这家店也是他告诉我的。”
见斐然不再郁闷,李钺也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点点头后问道:“接下来去哪?”
心里松了口气的斐然偏头想了想, 有些兴奋道:“说起来附近好像有家马术俱乐部?这次去西藏就忙着拍戏了, 也没骑成马, 好想再骑一次。”
和有些演员怕体型巨大的动物不同, 斐然一直很喜欢大型动物,还动过养大型犬的念头。只是以前没有饲养条件,现在他又常年在外拍戏, 做不到对狗狗负责,所以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尽管自己没办法养,但喜欢动物的天性是没办法磨灭的。拍《李太白》时斐然有几场骑马戏,那几天可把他高兴坏了,就连拍戏的间隙都和马呆在一块,喂喂胡萝卜、摸摸油光水滑的马毛,美得很。
李钺笑道:“想骑马那还不简单。”说着一踩油门,方向盘一转,就拐上了另一条路。
斐然看着车朝着自己不熟悉的方向一路奔驰,疑惑地问道:“去哪?”
“去骑马啊!”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最终驶入了一个山谷。在山谷入口处有一排房屋挡住了视线,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形,门口没有悬挂任何牌匾,到是在大门口的位置放着一个蓝色的牌子,写着:私人场地,非请勿入。
李钺似乎对这个牌子很不满似的,路过的时候直接拎起了牌子,带着斐然走到了大门口按下了对讲机下的按钮。
几秒钟后,一个男声从对讲机里响起:“请问哪位?”
“李钺。”
“李先生你好。”男声话音刚落,大门应声开启。
李钺和斐然进了门,没几步就迎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李钺把蓝色的牌子塞到工作人员手上,嫌弃地说道:“摆这么个牌子干什么,招贼呢?”
“李大斧你知道个屁!不摆块牌子,怎么凸显我家马场的高大上!摆出去摆出去,”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个头中等、穿着骑马装的男人从旁边走了过来,让工作人员把牌子又拎出去后,他看着李钺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李钺没好气道:“我来看看将军不行吗?”
“你都多久没来了,将军早就不记得你了好吧,”男人翻了个白眼,看到一旁好奇地四处打量的斐然,皱眉问道,“这谁啊?打扮得跟贼似的?”
斐然一听,连忙拿掉棒球帽和墨镜,不好意思道:“你好,我是李钺的朋友,我叫……”
“斐然!”男人指着斐然大叫一声,两眼发光的样子就像看见肉骨头的狗子,只差哈喇子满地流了。
李钺看得眉头一皱,呵斥道:“陈二狗,把你那猪哥相收收!”
陈之敬瞪了李钺一眼,却没理他,而是热情万分的走到斐然身边,伸出手殷勤却不猥琐地笑道:“很高兴认识您斐先生,敝姓陈,陈之敬,如若不嫌弃的话,叫我陈哥就行。斐先生主演的影视剧我都看过,对您可谓是仰慕已久。”
斐然受宠若惊,连忙握上陈之敬的手:“陈哥过誉了,叫我斐然就行,很高兴认识您。”
陈之敬被手上传来的细滑手感弄得心神一荡,不过久经情场的他还是很快的回了神,在礼貌的范围内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斐然的手,笑道:“既然大家都认识了,说话就别那么客气了。斐然千里迢迢的来到我的马场,肯定不是来说话的,不如我带你转转?”
斐然点点头:“那就谢谢陈哥了。”
说完斐然便跟着陈之敬走到了与大堂相连的拱门前,一拐弯,便走进一条走廊。走廊的一边是喝茶休息的包厢,另一边则是一排落地窗,一眼望去,整个山谷的美景尽收眼底。
斐然看着山谷里一眼望不到头的跑马场,以及个个膘肥体壮、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惊叹着就趴到了落地窗上。
如此坦率单纯的反应,看得陈之敬心里痒痒的,正想凑上去,就被身后的李钺拎着领子给拉回了大堂。
“李大斧你大爷的!干什么!”身高是一辈子的痛的陈之敬,气急败坏地挣脱李钺的手,人矮气势不矮的正面刚上了李钺。
“你给我离斐然远点,”李钺板着脸看着陈之敬,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不是玩咖,你别害了他!”
陈之敬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李钺一番:“什么玩咖?都多大的人了,你情我愿的事,别说得谁要始乱终弃一样。还是说他是你的人?如果是的话,朋友妻,打死我都不会碰。”
李钺一时语塞,即说不出斐然是他的人,也不甘心说不是。陈之敬也不是傻子,看李钺的样子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冷哼一声道:“你要把他视作白月光,我也管不着。但既然你没出手,就别拦着我追人,咱们公平竞争。”
说罢,陈之敬整理了一下领口,一米七五的身高硬是摆出二米的气场,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了斐然身后。正想搭话时,斐然突然转过了头,闪闪发亮的眼神越过陈之敬,落到他身后的李钺身上,欢快地喊道:
“李钺快来看!这里的马真漂亮!比《李太白》花重金租的那匹白马还要好看!”
陈之敬:“……”
李钺施施然地走到斐然身边,一边和他聊着这个马场,一边用余光瞄了陈之敬一眼,眼神里的鄙视如同利剑直插陈之敬的胸口:“陈二狗别的本事没有,这个马场到是用心经营了的,算得上是华国顶尖的私人马场之一。我有匹马也寄养在他这,要去看看吗?”
“好啊好啊!”斐然点头如捣蒜地跟着李钺向马棚走去,留下气得咬牙切齿的陈之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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