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还以为什么事呢,贺婉瑜笑眯眯道:“闺女就闺女,闺女是娘的小棉袄。”
翠丫瞪大眼睛,连连摆手,“太太这话可不能说,太太还是生儿子好。等有了小少爷,您的地位就更加稳固,谁也不敢欺负您,就是老爷也会敬重您。”
虽说不当回事,但贺婉瑜听着翠丫的话却有些感动,这丫头是真的为她着想呢。她笑笑,“好,那就生儿子。”
翠丫这才笑了,“太太,那杨嫂和李嫂您就打算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贺婉瑜不是大度的人,更何况李嫂和杨嫂是家里的下人,他们夫妻自认为没亏待过她们,她们却在背后编排起她了。
贺婉瑜抬头,对翠丫道:“你去将李耀祖家的孙嫂子叫来,就说我有事要说。”
李耀祖可以说算的上许家的管家了,李耀祖媳妇孙氏是个爽快的性子,而她本身也是个落魄书生家的女儿,对大户人家的规矩知道的也不多,所以翠丫来叫她的时候她还奇怪贺婉瑜找她所为何事。
“翠丫妹妹,不知太太找我是什么事?”孙氏逢人三分笑,让翠丫心生好感。翠丫也不瞒着便将李嫂和杨嫂的话说了一遍。
听完,孙氏眉头一皱,往日瞧着这两人还算老实,却不想竟敢说这样的话。这事儿按理不该她管,可太太找她又为了什么呢?
到了贺婉瑜跟前,孙氏规规矩矩行了礼,并不多问。
贺婉瑜到底在上辈子看过不少古装电视剧,对主子的仪态还是有些了解的,当下便笑着让她坐了。
孙氏屁股挨着凳子边儿坐了,贺婉瑜便与她闲聊几句,待瞧着时辰不早,才道:“我听夫君说家里的生意也多仰仗李大哥,你瞧着我现在有了身孕,这家中内务就仰仗嫂子了。”
她一口一个大哥一个嫂子的,叫的孙氏心中惊恐,忙站起来表忠心道:“当不得太太如此说,本就是我们夫妻的本分。”
贺婉瑜也不反驳,只对翠丫吩咐道:“翠丫,将前两日老爷拿回来的两匹布拿来送给孙娘子。”
翠丫虽然不明白贺婉瑜的做法,但听话的拿了来。
贺婉瑜笑道:“不过是寻常的布料,拿回去给亚文作身衣裳。”
孙氏感恩戴德的谢了这才接过两匹布。
第41章
孙氏也不傻,给孩子做衣裳一匹布都能剩下,更何况另一匹布明显是妇人穿的眼色了。孙氏从贺婉瑜这走了,直接去了灶房。
灶房里王嫂正在灶前烧火熬猪食,李嫂和杨嫂本来还在低声说话,瞧见孙氏过来,赶紧走开去清洗猪下水了。
孙氏眉头紧皱,看来这两人还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怪不得太太会找自己过去了。
“他王婶儿。”孙氏抱着两匹布也没往灶前去,冲着里面喊了一嗓子。
“孙大嫂。”王嫂应了声从灶房里出来,瞧见她手上抱的布料,笑道,“哟,孙大嫂买布做衣裳啊。”
她们现在有衣穿有饭吃,但女人爱美是天性,瞧见布料自然喜欢,那边李嫂和杨嫂也偷偷往这瞧着,耳朵更是竖起来仔细听孙氏的话。
孙氏只当看不见,笑道:“可不是我买的,就我哪有银子买这么好的布料,这不,太太赏的。”说着又拿了那匹深颜色的递给王嫂道,“太太知道你干活勤快,这匹是太太赏你做衣裳的。”
王嫂眼前一亮,高兴道:“这可真是,太太真是大好人。”她接过布料,手摸着布料的质感,虽然不是顶顶好的,但是她们是下人,这种布料就很不错了,太太可真是仁慈。
那边李嫂和杨嫂也不洗猪下水了,眼睛盯着布料都红了。李嫂按捺不住,忍不住酸道:“孙大嫂,怎么我们都是干一样的活太太就只赏她呀,莫不是太太赏我们的被人给扣下了?”她说着眼睛直往孙氏怀里的另一匹布上面瞟。
她说的直白,就差说孙氏将布料扣下了。
孙氏也不恼,冷笑一声道:“谁干活勤快,谁偷懒耍滑头,多嘴多舌,你以为太太不知道?太太心里有杆称,那些偷奸耍滑的还想得赏赐?”她说着瞥了一眼李嫂和杨嫂,见两人面色一白继续道,“没打发出去发卖了都是太太仁慈了。”
李嫂和杨嫂对视一眼,心中惊恐,两人皆意识到上午两人说的话被太太知道了。
当时她们说话的时候除了她俩就王嫂和翠丫,王嫂一直与她们在一起,不可能有机会去告状,那就只有翠丫了。
李嫂和杨嫂心里将翠丫骂个半死,又懊悔不该当着翠丫的面说,她们本以为翠丫听不见,却不想被听个真切。
可现如今她们的话传到太太耳中了,还让孙氏来了这么一出,明显就是做给她俩看了。
杨嫂眼珠子转转,腆着脸对孙氏道:“也怪我多嘴,还望大嫂子能在太太面前美言两句,咱们今后再也不敢了。”说着又给李嫂使个眼色,李嫂也赶紧上前保证。
孙氏也知道贺婉瑜并没有赶走她们的打算,只是给个警告罢了,便借势对她们道:“按说我也不该管太多,可谁让咱们都是许家的下人呢。也是咱们命好被老爷太太挑来,这不愁吃不愁喝的也不用害怕老天爷再来场大雨,咱们还有什么好不知足的呢。若非老爷太太,咱们兴许早就饿死了,或者卖到坏的主家去,咱们日子才是真的难熬呢。”
她们本都是苦命人,孙氏也不希望看到她们当中的人被第二次发卖,所以说的话也是诚心的。李嫂和杨嫂知道闯了货,忙点头呐呐应是,心里却讪讪的,以后说话可真的得注意了。
孙氏交代完了见她们认错态度良好,便回了他们夫妻住的屋子,将布料放下,想着这两日给那爷俩一人做身衣裳。
等观察了几日见李嫂和杨嫂果然改正老老实实干活了,才找了时间和贺婉瑜说了声。
贺婉瑜也不是揪着不放的人,过去便过去了。
而她最主要的心思还是在自己的肚子上。
过了两日惠氏突然来了,贺婉瑜见她眉头紧皱不由问道:“娘怎么了?”
惠氏不是个会掩饰的人,见她问了便道:“你哥哥估计该进场考乡试了,也不知能不能考上。”
贺荣自打考中秀才便在江南白鹿书院读书,前几日临近乡试家也没回,直接从白鹿书院去了府城青州府参加乡试,现在这个时辰,贺荣该进贡院了。
贺家祖上虽说出过秀才,可往上扒拉七八代也没个举人,即便他们夫妻没报什么希望,可一想到贺荣县试的时候得了县案首,惠氏的心就火热起来。
现在贺荣进了贡院了,惠氏的心也乱了,一会儿觉得贺家没那福分,一会儿又觉得她儿子能耐,考个举人不在话下。
贺婉瑜倒是将她哥参加乡试的事儿给忘了,现在听见惠氏如此说,她倒一点不紧张了。因为贺荣给她的感觉就是很牛逼的读书人,若是这样的人都考不上那定是阅卷的考官眼瞎了。
当然这话是不能当着惠氏说的,安慰安慰她倒是必要的,“我哥学的扎实,当初又是县案首,乡试一定没有问题的。”
惠氏眉头松了松,“县案首又如何,府试和院试的时候可没得头名。”不过即便如此,当初贺荣考了县案首的时候他们夫妻也是风光了一段时日,当时清河县哪个不羡慕他们会养儿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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