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秀秀,朕要你,侍候好朕,朕便赏你。”
浪潮翻涌,惊涛拍岸,拍打后退,再拍再退。
风云大起,暴雨骤集,极致的绽放。
辗转到浴场的软榻上时,她早没有什么理智,不知道在他的霸道和技巧中成了什么不体面的模样。
但徒元义见她攀着自己、勾着自己、环着自己的腰时,他已经丢了魂去。
他压着她,轻抚着她,撩开她的额发,动情时温柔似水。
“朕的傻秀秀,朕在呢,一直在。”
梅花三弄风雨散,云烟深处水茫茫。
枕在男人手臂上,邢岫烟看着浴场四周的一排排蜡竹台,整个房间都在烛火的光辉里暧昧。
邢岫烟心底对自己却有些懊恼,她现在都想起过程,她是不但被他一再吃干抹净,过程中也向肉团团女主角迈进。真的自带干粮被皇帝嫖到晚节不保?
凭什么呀?
但是在后宫之中不被皇帝嫖,没有升职加薪,没有福利待遇,永远见不到亲人,她背后的邢、林、石、贾家大房和身边的人全都跟着受影响,而且还可能死得早,过得十分憋屈,人人都要欺辱她。
在后宫这种地方,女人要活得好还惠及家人唯一的方法就是被皇帝嫖,还得让他嫖的高兴,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工作。已经入了行,没有以死明志,入了行不敬业,倒是太矫情了。忘记所有矫情不敬业的想法吧,她没有公主命,那种小女人的心思她在现代尚且看开,对着一个古代皇帝,表达过自己的思想后,还是过自己的日子争取利益更重要。
如此心理建设,她又好受多了。再说皇帝从硬件和技术上说应该是个不错的床伴。
她想着想着眼皮也越来越沉,她本就累得很。
翌日,她被“禁足”在北苑,暂居浴场不远的“凌虚阁”,紫雪青金蓝五婢和苏、赵二监也过来贴身服侍。
锦衣卫和太监学员在皇帝不校阅时倒不会进内宫里来,与这边隔了墙。
……
上完早朝,徒元义心情愉悦畅快,近来早朝中便是有听闻些不像话的事,又有哪个朝臣受到弹核,徒元义也少有疾颜厉色的时候,有时还展现宽仁之态,这在“刻薄寡恩”的乾元帝身上是很难得的品质。
外朝臣子中,乾元帝现在是宠幸新晋大学士林如海,这位老圣人曾经的心腹在新朝更加如日中天,让内外朝也不禁眼红。乾元帝对林如海提出和改革盐政税赋的一些具体措施也不吝嘉勉。
徒元义在七月初一,终于是歇在皇后的栖凤宫里,今天倒早了一些过来。
“圣人难得今日有空来栖凤宫用膳,臣妾就让小厨房多做几个小菜。”杨皇后拿着帕子笑着对上了榻坐着喝茶的俊美男子说。
徒元义笑着说:“那有劳皇后了。”
杨皇后吩咐宫女去传话之后,也过来陪皇帝说话。杨皇后看着他肃然冰冷的俊颜,这个男人让她陌生得紧,尽管每月两天宿在她的宫里,她却触不到他。
杨皇后想起一事,说:“今日臣妾去向母后请安,贵太妃刚好也在,臣妾瞧见了九公主和十公主。日子过得真快,她们也都13岁了,她们一个生在七月,一个生在八月,想着再过两个都要及笄了。”
杨皇后眼神试探地看着他,徒元义喝着茶,说:“朕的大公主都12岁了,何况是朕的妹妹。太后和贵太妃是想给妹妹们寻婆家吗?”
杨皇后微微一笑,说:“皇上,宫中有两位年长未订亲婚嫁的长公主,那大公主和二公主又怎么好先找人家。大公主都12岁了,二公主也有10岁。眼看着明年春闱,不知道能不能给两个长公主找两位才貌具佳的才俊。”
徒元义想起前生两个妹妹和两个女儿的驸马,有两家都在京城之变时涉案被他抄家了,这可得重新找人家。
后世之人说徒元义刻薄寡恩倒也不是完全诋毁他,他性子清冷,妻妾儿女少有亲近的,便是少时多疼大公主几分,他登基后也淡了。
前生父皇蹦跶、三大亲王给他添堵,这刘太后也是蹦跶得紧,还因杨氏前生早丧,刘太后在他立后之事上做过文章,仗着孝道没少插手后宫前朝。
因为皇权没多少在手中,刘太后知道是没有那么敬畏他这个法理上儿子,不过她挑来挑去给自己女儿挑驸马,眼光也不怎么样。
那个也是一个早年全力资助太/祖起事的家族,与徒氏有亲戚关系,又有舍生救驾大功。定中侯高宗朝时就淡出朝堂,但是他们的功勋免税田比国公还要大。本朝公爵都是武将出身,定中侯当初是巨富,并不会武功。
这位定中侯府世子倒是真正的才貌仙郎,只不过他与父辈不着调贪恋游山玩水游手好闲不一样,有一腔抱负,偏偏被当时的刘太后强尚了主,而当驸马的男人按本朝制是不能在外领兵或入六部的。
之后,世子荒迹花楼,姬妾是一个接一个往府中带,十公主被逼得歇斯底里,刘太后以权压人,但定中侯也不是软柿子。
因为在太宗遭敌围困时,其先人是太宗的表弟,长得和太宗有七分像,在危机中扮作太宗的引开敌人,慷慨赴死。太宗登基后封其表弟唯一的儿子世袭罔替的定中侯,赐丹书铁卷,只要不是谋反大罪,都可免死。
刘太后虽然前世给他添堵,但是今生尚算老实。只是她的侄女刘婧如打过他的心尖尖又是一时不好处理的事了,因为他不能杀她们。
女人的恩怨,轻度的应由女人自己了结,秀秀若是要出口气,他自然是背后支持她的。
但是,如果她自己都瞧不上对付刘氏、沈氏之流的事,他堂堂大周皇帝跟愚蠢的后宫女人见识理论,倒真是出息了。
那小豹子,可要心底瞧不上他了。他可是听过《还珠格格》的故事,就是她那时空的关于后金后来的皇室的故事。她就万分瞧不上那个乾隆皇帝,说乾隆脑抽,她最看不上的就是皇帝去管后宫女人的事。
在她的三观和审美里,男儿尚志在四方,何况男儿为皇帝乎?
教导后宫女子不是皇帝该做的事,真对犹如刘氏、沈氏之人小惩大戒把她们教导的有规矩,受点小惩罚教训,那倒是皇帝对她们的疼爱了。以后她们规矩了她们还能得个好结果,可回头是岸了。
要么就掀过此事,她自己久了都不会记得;要么,能让她欣赏的为她复仇的做法是从来没有让她们有机会回头,老死宫中疯了,或者郑伯克段最后拖出去一刀结果。
这种风格,她可能还会说:她们真可怜,所嫁非人,不过你够狠,像皇帝。
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求他出面处理刘、沈之流,让他做她看不起的皇帝做的事,她真的恨极一人,那么他唯一让她惊喜的方法是让人捧了人头过去,告诉她人干净利落地处置了,那么她会说:干得漂亮,牛叉。
是的,这个自己心地善良的女人,她的内心真正崇拜的是这种男人,而不是像故事中的乾隆一样于自家后院小事上粘粘糊糊的男人。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讲故事的时候,说到胸怀宽广兼果决狠辣的男人时,眼睛都会发光。
所以,她是一个很复杂很特别的女人,她的宽容除了无奈的情况之外也有她瞧不上的因素,而她的本质是个极其霸道的女人。
其实,他确实还做不到她的审美,他前生许就是她看不上的那类皇帝,她还是阿飘的时候说起《红楼》故事泄露的口风就是他是借后宫女人摞银子的可笑皇帝,他脸色漆黑,但是之后几十年就对自己的真实身份隐瞒得更紧了。
第75章 皇家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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