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1 / 2)
辛秀妍上下打量他一回,收了刀,说:“好,一起干!”
段先生说:“你信我?”
辛秀妍说:“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信不信的,赌一把。反正原本我的赢面也不大,就算输了不算太冤,赢了却是大赚一笔。”
忽听外头脚步声响,辛秀妍朝段先生使了个眼色,段先生气定神闲地走出了屋门,看亲兵带了张嫂过来,说:“怎么才来?统领醉成这样,你们心里到底有没有统领!”
那亲兵道:“先生如何在此?”
段先生道:“今日得的东西,有几个账要向统领汇报一下。”
亲兵正走到门口,段先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这时辛秀妍二话不说跳出门来,冲着那人头就是一招快刀。
顿时人头滚到了地上,段先生眼疾手快躲开喷出的鲜血,而张嫂啊一声叫。
辛秀妍眼疾手快又一刀扑灭了她手中的灯笼,听到脚步声响,段先生忙喝道:“不过风吹灭了灯笼,大呼小叫什么?还不给统领将醒酒汤送进去!”
忽听小院门口一小队巡夜兵问道:“段先生也在这里吗?”
段先生哎哟一声,说:“惊扰到兄弟了?今天收获可真不小,正要和统领细报,他却是得了美人太过高兴喝醉了。”
此时灯笼灭了,屋里只一盏残灯,辛秀妍拉了张嫂进屋,用刀抵在她背后,段先生站在门口,但极巧妙地挡住了刚才那亲兵的尸首。
骗走巡夜兵后,段先生拉了那个亲兵尸首进屋来,关上屋门。
辛秀妍现在也知这人只怕是不简单,不管他是忠是奸,不想与这“义军”为伍倒是真的。
辛秀妍说:“张嫂,大家都是女人,我无意为难你,杀人是不得已。不过,你要是此时大喊大叫,我可也随时让你血溅当场。”
张嫂之前希望发生奇迹,让这少女去送死的同时能为她女儿报仇,可是奇迹超出她的预料。这少女看着天仙一样,没有想到这么凶狠。
“我不敢!我的女儿也是被刘统领糟蹋了,我恨死了他,姑娘杀了他正合我意。”
辛秀妍此时本能看向段先生,段先生点了点头。
她才放下刀来,长长呼出一口气,说:“此时此地,先生为主我为客,先生对于接下来如何做,有什么办法?”
段先生说:“姑娘敢赌大的吗?”
辛秀妍说:“无论多大,我都赌了。”
“好!”段先生又看向张嫂,说:“张嫂,这刘清和他的几个兄弟是什么德性你是知道的,他们能给你和你的两个儿子安宁的生活吗?”
张嫂哭道:“我有什么办法?原本以为跟了教中的义军就不会受人欺负,没有想到却更受欺负。”
辛秀妍不禁有些同情,单蠢的中国农民呀!从古至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不欺负你欺负谁呀?不想受欺负,只有不当普通百姓。
段先生说:“你不会没有办法,只看你愿不愿意。”
……
翌日一早,早饭时刻,刘清的心腹,这支义军的七大头领去了头领的饭堂“vip间”吃早饭。头领们的火食待遇当然比普通底层兵卒要高。
但见八个兄弟只有刘统领没到了,众人不禁笑话是昨日的美人太撩人了,大哥才起不来。
忽听门外一阵熙熙攘攘,张嫂陪着一个天仙一般的女郎进堂来,她走路一扭一扭,眼波乱飞,这七大头领也眼睛看得发直,一时忘了问刘统领怎么没有出来吃饭。
这媚俗做派的女子正是辛秀妍,也幸好她颜值高,而在场的人都不算有大见识,不然这种演技太浮夸了。
辛秀妍到了头领们一桌,柔柔一福身,说:“七位叔叔好!”
“好!好!”七大头领一边笑,一边应,眼睛却难以移开。
辛秀妍呵呵一笑,说:“统领昨日醉得着实厉害,现在都还说头痛要躺躺呢。让奴家来和叔叔们说一声,你们就别等他们了。”
一个头领眼睛发光地上下打量她,有一种“你懂我懂”的邪气,辛秀妍哼哼一声笑说:“这位叔叔再这么看奴家,统领醒来可要不依的。”
“嫂嫂莫怪!嫂嫂莫怪!”那人调笑道。
辛秀妍又取了张嫂手中的酒壶,说:“从此,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奴家初来乍到,将来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各位叔叔关照。奴家敬各位叔叔一杯,以后叔叔们心疼奴家,可得像亲嫂嫂一般无二。”
“好说,好说!”
“自然,自然!”
几个头领纷纷应声道,但难免在她走到身边时,往她腰和屁股上摸了一把。从前刘统领玩厌的女人也是会分给他们睡的,在他们心里,辛秀妍早晚他们总有份。
辛秀妍端了酒壶,一个一个将酒满上,然后自斟了一杯,笑道:“奴家敬各位叔叔!”
说着她当先一饮而尽,几个头领也乐颠颠地干了杯,辛秀妍又去满上酒,再喝一杯。然后,几个头领就歪倒在桌上了。
而这间饭堂门口还守着七个亲兵,另外的七个亲兵却是先去吃饭了,等下才来换班。
一个个听着里头女子语笑嫣然,不禁有些迷迷糊糊。
“叔叔,原来你也不胜酒力呀,哈哈!”
辛秀妍此时对杀人没有太大的恐惧了,兵行险招,斩首行动,若是胜则是大胜。比只身去救陈公子他们再逃脱几百教众的追杀可行性强一些。特别是有段先生和张嫂这两个临时同盟,让辛秀妍赌定了。张嫂和两个儿媳是义军中的厨娘,原本因为她的女儿跟了统领还是有点地位的。
辛秀妍取出袖中段先生给的小刀,一边伸出左手去摇几个中了段先生的迷药的头领,一边笑着说:“叔叔,再喝一杯呀!”
她哈哈呵呵地笑着,同时右手将小刀直接一个个流水线工人一样往他们后心捅一刀,不到半分钟全插完刀了。
张嫂看着女郎将小刀在一个头领肩上擦着血迹,心底发寒,而对方却已然面无表情。
忽于堂外的亲兵发现不对,惊道:“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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