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加入书签

谢三郎丢下手里的东西,拿着勺子舀起惨死的昙花,叹息道:“真是一群俗人,这么好的花,竟然被人做了菜。”

木姜拿了碗碟,坐在一旁,问:“三爷要不尝尝。”

尝尝吧尝尝吧,谢三郎咂吧嘴,起码也得让这昙花死得其所。

他喝了一碗,又喝一碗,感叹道:“这么好的花,不入菜真是可惜极了!”

虽然无酒,饭饱之后却也自在,谢三郎拍着肚皮靠在椅子上,木姜拿起茶几上的黄果兰,白色的线跟在后头,下面垂着一根针。

不像是缝穗子,木姜举着问,“三爷这是做什么呢?”

谢三郎慵懒的半眯眼,“耳环,好看么?”

黄果兰做的耳环,能戴几天?

她将它放下,不察谢三郎凑到跟前,微凉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耳垂:“木姜,你没打耳洞呢!”

木姜一僵,不动声色的从他魔掌中挣脱:“三爷,奴小时候家里穷当然没打耳洞。”

谢三郎可惜:“好好地小姑娘,可惜了。”

木姜站起来,将碗碟收了,“三爷,我先去洗了。”

“去吧。”谢三郎点点头。

噔噔噔下了楼梯,木姜手里拿着托盘,耳朵火辣辣的痒,她伸手,学着谢三郎的样子,轻轻地捏了捏,感觉却不一样,没有蚀骨的痒,她回头,屋内灯火通明,那人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公子心,小倌儿命。

等回了房,谢三郎正捏着针,屋内又点了支蜡烛,放在他跟前。

见木姜来了,他招手,想唤小狗一样:“过来,木姜。”

木姜迟疑,“三爷,干嘛呢?”

“给你扎耳洞。”

银光一闪,谢三郎捏着手里的针搁在蜡烛上头烤。

木姜摇头,摆手:“三爷,不了,我怕疼。”

“快过来。”他翻转手里的东西,说道:“女人家家都要打耳洞,等你以后要成亲了,要带上新郎给你买的金耳环,记住要买个大的,亮瞎别人的眼。”

木姜笑,脚却定在那:“那么大,不扯得耳朵疼么?”她以前带的金合扇耳环就重,可也小巧,戴着时,扇叶展开,摘下的时候,扇叶合拢。可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她自从来到长安,发现变了天,便把身上能证明她身份的首饰都摘了藏了起来,耳洞也没管,过了几年,没想到居然长拢了,看上去像没打过一样。

谢三郎见她没动,自己动手将她抓了过来,按在大腿上,她半张脸在温柔的烛光下完整的展现在他眼前。

他捏着针,喉头一上一下:“别动,不然会痛。”

有多痛?木姜不再挣扎,偏头靠在他腿上,闭眼,闻着从他袖子边传来的黄果兰的味道,很缱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