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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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想来,并非是从这次开始的,从初次围堵到现在,那些人的每一次追捕,似乎都会自己的了解更深一层。

只是以前他对于这些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小角色们不放在眼内,若非此次吃了亏,怕是他一时仍想不到这处。

他在这里接触的人不多,相熟的更是寥寥无几,且每一次对于前来挑事的家伙们都是转瞬解决,从不多说废话,那么……那些人究竟是从哪里知道自己的情况的。

一次又一次的……

就像是有人在他们身后指点一般。

意识到不妥的明堂开始细细回忆起那些曾经被自己不经意忽略的种种细节,他的记性极好,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理出了一些头绪,正在此时,忽听得阵阵脚步声传来,听起来,来者还并不止一个。

明堂从水中站起身来,冷笑一声,等着来人进门。

脚步声越近,明堂却忽的有种奇怪的感觉,怎么感觉这股灵力波动……

当脚步声终于停下,来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似曾相识”这四个字已被明堂抛去了爪哇国,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错愕,微瞪着脸看着眼前的人影。“你……”

话才起了个头,余光便瞥见对方身后还有其他人在,随意一瞥,又是一愣——竟又是熟人。

景黎两人走在乾溪仙子身后,故而并未瞧见明堂初时的惊愕,这会见对方站在药池中,目光带着些许怔然的望过来,目光一转,首先去看了后者头顶的血条——虽然没有全满,但也有百分之八十的血量,相比于被带走前的半血,显然已经好了许多,且现在还在持续稳定的回复中。

“你们怎么会……”

明堂显然对于眼前的三人组合有些接受不能,下意识的看了眼最前面的人,不出意外的又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随即转移了视线,看向一边,那个剑修直接忽略,三个目标就只剩下一个,“你们怎么过来了?”

考虑到明堂晕的太早,不清楚后续,景黎便帮着解释了一下,伸手指指前面,“是乾溪仙子救了你,也是她带你回来疗伤的。”又指了指自己,“我和师兄有些担心,便跟过来看看。”

其实在看见来人是谁的时候,明堂便已经将心底的敌意去了,此时听见景黎解释,便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我已无碍了。”

……从血条上看出来了。

景黎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问。

屋里很快就虽然景黎的沉默而变得安静,气氛略有些古怪。

乾溪仙子一直是那般性子,从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明明是她出手救了明堂,还将人带回,等人醒了,却又一言不发——好吧,她本来也不是喜欢多言的人。

至于明堂,不知道是否是景黎的错觉,总觉得明堂在面对乾溪仙子时,态度有些古怪,甚至有意避开与对方的视线交汇。

景黎茫然的转过头,苍麒微微挑眉——那两人间的纠葛,他自是无从得知。

安静的环境下,只要出现一声动静,哪怕很轻微,都会被无限放大,更遑论在场的全是修炼之人,感官更是远胜常人多矣。

动静来源于苍麒身上的传讯符,是辰砂传来的。

传讯极为简练,只得数字,却足以叫师兄弟二人色变——

宗门出事,速归!

第二百五十七章

辰砂的传讯极为仓促,草草的扔下这一句让人惊骇的话实在是让人提心吊胆。

景黎两人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明堂他们匆匆告别跳上灵舟一路往九华宗疾驰而去。

辰砂突然传来这样一个叫人措手不及的晴天霹雳,随后便再也联系不上,不止是他,就连传给明玄的传讯都如石沉大海,也没有收到一丁点的回应;景黎犹不死心的将一众熟人都找了个遍,可无论是商陆还是山奈施思,甚至连南星那头都没有联系上。

心中本就觉得不妙,这许多人又全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联系的上,景黎心中愈发焦躁起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能让辰砂这般火急火燎的传讯过来,连明玄都联系不上。

——总不至于是魔族大军直接打上山去了。

这个念头才在脑中闪过,景黎自己就不由嗤笑起来,若是魔族真个这么大张旗鼓的去了,那消息也早就传遍了……

没笑一秒又觉出不对来,魔族一直幺蛾子不断,就算没有大举进攻,却也不见得会做出什么好事——仔细想来九华宗也没什么大仇家,要是真出了事,怎么想着锅也是出在魔族身上。

各种想法不断在脑海中翻腾,景黎再坐不住,站起身就冲回了内舱,找屋里的那两个阶下囚去逼问情况………

……

苍麒独自一人伫立于甲板之上,目光无焦距的落在前处,被冷风吹鼓着的衣袂与长发翻腾,向来温和的脸上,难得的阴沉。

与景黎的一无所知不同,他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九华宗的出事,这辈子虽然有许多事都已经被改变,却也有许多不曾改变,就像是魔族的野心。

但相比上辈子的措手不及,这辈子宗主与师尊他们早就洞察了魔族的野心,且也一直在暗中瓦解着魔族的力量,他本以为能够赶在悲剧再次上演之前阻止,却没想到……

不对,先不提魔族大军若是真的挺进九华宗是不可能像屠杀那些小门派那般轻易得手,且不走漏消息的;这一回除了明静不在宗门内,其他的峰主与长老包括掌门在内,都不曾出门,又有诸多前车之鉴在前,便是闭关,也不可能全部同时进行,总会留下一两个来。

再加上魔族一连串的作为,宗主他们早有防备,魔族真的有可能这么轻易就……得手么?

乾溪山——

在景黎两人匆匆离去之后,屋里很快又重新安静下来,气氛却比被打破前更加古怪起来。

明堂垂眼在池水里站了片刻,到底还是开了口,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对方截过了话头,让那些未及出口的话,永远没了见得天日的机会。

乾溪仙子从来就不是扭捏的性子,她既静待了片刻也不见明堂坦白,自然也不会再平白浪费时间。

对方不说,那便由她来问。

真论起来,乾溪仙子的问题真的不多,加起来也就两个,但作为被提问人的明堂,却着实伤了脑筋。

乾溪仙子的第一个问题并不复杂,甚至可以称得上简单,因为整个问题它就短短两个字——

“为何?”

乍听之下没头没脑的问题,却叫明堂绷紧了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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