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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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哆嗦了一下,嫌弃地看着她,“……你这词语用的真可怕!”

童言拍了她一巴掌,终于换了个正常的表情,“好玩吗?”

盛夏点点头,“挺好玩的。”

“讲点儿有趣的事呗!”

有趣的事,其实还挺多的。

因为要拍纪念册,所以带了摄影师过去,但沈纪年向来是个镜头恐惧症重症患者,每次拍他,不是对着镜头面无表情,就是表情极其生硬,像个三十八线小明星第一次演戏一样。

摄影的妹妹几乎要抓狂,一遍一遍教他如何摆表情,但他总是生硬得不得了。

有时候气急了,摄影师就去调侃盛夏,“欸,夏夏你不会是逼婚吧?”

他其实只是单纯不习惯镜头而已,摄影只好抓拍,尽量让他察觉不到镜头,后来摄影悄悄跟盛夏说:“其实他看你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笑。”

所以后来很多镜头都是两个人互相对视,或者他看她的照片。

摄影每次都啧啧感叹,“我特么是犯了什么错,要被这么虐。”

还有一次跟摄影师走丢了,因为在拍照,盛夏穿着高跟鞋穿着婚纱,手机和钱包都在摄影助理那里,异国街头,身无分文,两个人孑然一身,离酒店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

借了一部手机打电话给摄影师,还没有人接,原地等了两个小时,也没看到人,两个人只好走着回去。

鞋子太累了,走了没十分钟盛夏就撑不住了,沈纪年蹲下身,说:“上来,我背你。”

盛夏怕他累着,就说,“没事,我脱了鞋走。”她把鞋子脱了,赤着脚踩在水泥地上,三十六度的艳阳天,地面晒得发烫,脚底仿佛也被火烫了。

最后沈纪年强行把她搁在了背上。

那条路有好多人,盛夏穿着婚纱,有点儿丧气地趴在他背上,半张脸埋在他肩头,在他耳朵碎碎念地说话。

好多人在看他们,甚至有人过来用英语问他们,“你们在拍电影吗?”

盛夏都不好意思了,摇着头说不是,对方竟然还不信,追着她走了半条街,一定要让他们签个名。

对方操着口音极重的英语,盛夏和她沟通相当困难地解释了自己遭遇,非常无奈地表示他们真的不是明星,对方哈哈大笑,跟他们说了抱歉,还帮他们拍了照,最后叫了车送他们回了酒店。

盛夏和沈纪年经过曲折的历程,终于回去了。

摄影师上错了观览车,不小心被带到山顶去了,要下来只能等晚上,盛夏打电话的时候,她们正在焦急地和司机商议下车的事,做了好久的沟通,终于确定,这趟车半途不能停,最后只好沮丧的认命。

盛夏回酒店的时候,他们才联系上。

因为盛夏和沈纪年没有酒店的门卡,只能坐在大厅的休息区等摄影师,一直等到傍晚,盛夏饥肠辘辘,趴在沈纪年的腿上哼哼唧唧,沈纪年则淡定地在她头顶翻着纯外文版的杂志打发时间,偶尔帮她顺顺毛,让她再忍忍。

摄影师后来说:“我隔着酒店大门半尺厚的玻璃,都看见你们两个的时候,我恍惚有种不好意思打扰了的羞愧感!”

盛夏说:“那你可能不懂我内心的痛苦和沮丧,我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饿得眼冒金星,浑身无力。”

“如果我有这么个男人,我每天看看他就可以了存活了。”

“……那你可真优秀。”

讲到一半的时候,童言抬手制止了她,“被虐一脸血,不听了不听了。太过分了。”

新家已经装修好了,沈纪年全款买了一套房子,离律所很近,离报社却远,因为是之前买的,也没考虑过她上班的事。

不过,沈纪年每天绕路送她去上班。

盛夏原本说不用的,绕来绕去怪麻烦的,她坐地铁也挺快。

“就当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儿吧!”他嗓音沉沉地和她说话的时候,盛夏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于是每天早上,他都是绕十多分钟的路送她到报社,再花十多分钟回律所,来回半个小时左右,时间也不算长,但连日这样,实在是……

盛夏都要膨胀了。

额……

是有点儿“膨胀”,同事都说,“欸,夏夏,最近胖了不少啊!”

盛夏一直偏瘦,养了许久也没长多少肉,倒是这几天,好像突然胃口变得很好,当然,身上肉也长得飞快。

这天晚上盛夏吃了一份手擀面,又啃了半盒鸭锁骨,喝了一大瓶酸奶,吃了六颗糖之后……她终于幡然醒悟,拍着沙发气鼓鼓地说:“不行了,我要减肥!”

沈纪年在她旁边坐着看杂志,闻言撩了下眼皮看她,勾着唇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肚子。

的确是……肉呼呼的。

手感不错。

“出去散散步?”

盛夏点点头,“好啊!”

结果出门就碰到沿街那家卖糖炒栗子的还没关门……

于是就……

盛夏捧着一纸袋的糖炒栗子陪着沈纪年散了半个小时的步,跟邻居们打了招呼,和隔壁家的萨摩玩了一小会儿,被广场的卖花的轮滑小弟弟夸了句“哥哥,你太太真漂亮,买朵花送给她吧!”嗯,盛夏觉得他是很有眼光的,沈纪年偏头看了她一眼,看见她那双傲娇的小眼神,伸手抽了一支粉蔷薇掐了头别在她的耳朵上,付了账。回去的时候,盛夏栗子剥完了,吃得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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