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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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当地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手机已经自动更新到了当地时间,一出机场,鹅毛大雪就扑到了脸上来。

夏盈光没想到这里比南城冷这么多,她十分怕冷,李寅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在出口找到了来接他们的车。

一上车,李寅便解开大衣扣子,把夏盈光冰凉的手放到自己怀里捂着,嘴里笑着道:“我们钢琴家的手可不能冻坏了。”

夏盈光刚睡醒,非常精神,恨不得拿单词本出来大声背英语。虽然外面天色依旧是黑的,但她仍然贴在车窗玻璃上,盯着外面的异国风景。

这种从未见过的欧洲建筑,对她来说,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她忍不住打开一点窗户,伸手去接雪花,看着雪在手心缓慢地融化,睁大眼睛:“这雪花好大一片。”

李寅把她拉回来,摇上车窗:“冷,别吹风,小心感冒了。”李寅摸了摸她刚刚去接雪花的手,无奈道,“看吧,又给冻僵了。”

夏盈光是兴致勃勃的,身体或许怕冷,但她的心是热的,这时,她突然看见了什么,立刻重新把车窗摇下来,甚至把头也探出去,双眼亮着道:“那是维也纳音乐厅!”

她在照片上,看过无数次,各个角度、阳光夜色下的维也纳音乐厅,即便是深夜,这座大型音乐厅建筑也始终亮着灯。

每一个圆拱形的窗户都发着暖光,反射在落在窗台、屋顶和地面的积雪上。

李寅不忍心说她,只是把她给拉回来一些:“不能把头探出窗外,危险。”

他对司机说:“开慢一些。”接着又对夏盈光道:“等你倒了时差,明天我们白天来参观。”

夏盈光目光始终追随着音乐厅,车子放缓了速度,但音乐厅还是离她渐行渐远,终于等到完全看不见了,夏盈光才说:“我才睡了十个小时,现在应该吃早餐才对,”她看向李寅,“我睡不着了。”

外面风大雪大,李寅再次把车窗给摇上去:“困了再睡,时差得倒两三天,我们到酒店先吃饭。”

“那晚上做什么?”对夏盈光来说,晚上就是应该睡觉的,她一向睡得很早,现在外面天那么地黑,但在生物钟上却是她的白天,她该干什么?

她若是在家,这个时间应该是看书、弹钢琴才对。

但是在陌生的国度,陌生的酒店里,哪里有钢琴让她弹?

就算有,那肯定也会吵到别人睡觉的。

李寅面不改色:“吃完饭,总有事情干的。”

第67章

夏盈光倒时差很顺利,因为身体累了。

李寅第二天把衣服撩起来给她看自己的后背:“你抓的。”

夏盈光看着李寅背上的一条条红痕, 难以想象自己抓得有多用力。

她因为弹琴所以从不留指甲, 但她手劲大, 所以还是留下了痕迹。

她似乎记得一点,但她当时其实并不想那么抓他, 可是忍不住, 控制不住自己,还在李寅肩膀上咬了几口。

夏盈光很愧疚, 也不知道李寅疼不疼, 低头跟他认错,说:“我下次肯定不这样了。”

李寅拿起她的手指看看,吹了吹:“手不疼吧?”

夏盈光完全没感觉, 如果李寅不告诉她,她还不知道自己干过那种事。

李寅说:“下次别抓了,手得保护好。”

新年在陌生的国度度过, 夏盈光是个喜欢到处跑的人,一连一周李寅都陪着她去参观各个景点。明明参观景点是他最讨厌做的事, 他认为度假就是应当舒服地躺在酒店里休息,什么都不干,或者干点什么, 整天出去跑景点有什么意思?

夏盈光不同, 她能在街边的咖啡厅坐一下午, 也能在广场的音乐喷泉旁坐一整天, 就是因为有街头艺人在兴致高昂地忘情演奏或者唱歌。

整个国度的音乐氛围非常浓。

她好像听一天也不会腻, 李寅听得倒是腻,他也听不懂,可是看着夏盈光喜欢、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就不觉得无聊了。

当地政府还在蓝色多瑙河河畔搭建了个露天的小交响乐平台,上面摆放有各类乐器,钢琴、萨克斯风、长笛、小提琴……欢迎市民去演奏。

夏盈光现在住的酒店,就在多瑙河旁,她在房间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看,下楼的时候,也会在那个很多人围观的台前驻足。维也纳的市民似乎各个都懂音乐,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黑人游客上去拿起萨卡斯风吹一首流行乐,另一个看起来起码有两百五十磅的妇女也上去,拿起了长笛。

随后,一个小的街头临时乐团就组建成功了。

他们素昧平生,第一次配合也有叫人吃惊的效果,一首曲子结束,立刻跃跃欲试有其他懂音乐的市民上去表演,他们一点也不害羞,有些实际上演奏得不太好,大家也会给他们掌声。

这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让夏盈光十分心动,她从没见过这种形式的演奏。她觉得这比□□的交响乐团的演奏还让她感兴趣。

但夏盈光就是不太敢上去,觉得很不好意思。

李寅也观察了好几天,夏盈光非常犹豫,就站在旁边看,也不敢去弹。

有的流行乐她从没弹过,有的古典乐也是从没接触过的那种,这些种种,都成为阻止她去尝试的原因。

上一曲巴赫结束,几个临时组合的市民们都离开了。

一个看起来似乎是学生的白人小哥,把书包取下来放在地上,捡起桌上的小提琴,拉起了一段舒缓的前奏。

夏盈光没有特别喜爱的音乐家,她弹得最多的曲子就是考级常规曲目,剩下的时间喜欢在老师传的曲谱里挑一些自己觉得好听的练习。

而现在的这一个曲目,正好是她会的,而且这首歌她当时练习的是声乐版,在声乐课上唱过,之后再学的钢琴演奏版。

李寅也感觉自己仿佛听过一样,低声问她:“盈光,这个你是不是在家里弹过的,我怎么听过?叫什么?”

夏盈光嗯了一声:“我练习过的,叫《moon dance》。”

李寅低头看着她,手扶在她的后背,似乎在无声地给她勇气。他鼓励道:“上去试试吗?”

“我……我还是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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