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五章 表演时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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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书这还是头一回瞧见陈清谏干活!

她将擦眼睛的帕子,揣进了怀中,换了一条更柔软的帕子。没有办法,知晓皇后要死,为了彰显悲恸,她抹了不少白粉儿,方才勉强的盖住了,因为年节,最近吃得有些泛红光的脸。

那粉儿一涂,看着如丧考妣了,但是问题就来了。

哭是要哭的,眼泪却不能顺着脸颊流下来,不然脸上就会出现一道道的沟壑,像一旁嗷嗷哭的大皇子妃一样。

拿帕子擦泪,也是不能过于用力的,把粉擦没了,显得她喜气洋洋,对逝者不敬。在她右前方的二皇子妃就是这样,恨不得掏出粉里,补上一补。

皇后不但不是好人,还同她有仇怨,她没有在灵堂唱情歌,已经是收敛了性情,看在兰芝怪可怜的份上了。

毫无悲痛,跪着又不能动弹,这方才有功夫,看起陈清谏来。

她的父亲,常年不见踪迹的,专职送葬的大师!

陈清谏一身素袍,留着山羊胡子,既没有领头嗷嗷哭,亦没有跟跳大神似的,唱着名,譬如大皇子跪,大皇子跪完二皇子跪……

他只是站在那里,像是地府里的判官似的,拿着一只笔,一个小本本? 面无表情的盯着众人。

陈望书有些囧,这怎么像是教导主任查晚自习,不哭的? 说小话的? 就记在他的小本本上? 记过处理呢!这等轻松又有趣的官职,还没有有,她想女承父业。

再看诸位皇子。领头趴在棺材便嗷嗷哭? 撕心裂肺的是大皇子。他瘫坐在地上? 抱着棺材的一角,时不时的往上垫垫,看一眼安睡的皇后? 然后开始含含糊糊的唱了起来。

“哎呀我的娘啊……”

陈望书听了一句? 就挪开了眼睛? 人丑就要多读书。不然的话? 知道的晓得你是在哭丧? 不知道的? 还以为你摔了个狗吃屎。

大皇子抱棺材,大皇子妃要搁那儿烧纸,那排头跪着的,便是二皇子了。二皇子怯怯的,不敢抬头看? 哼哼唧唧的哭着? 好似他一抬头? 皇后娘娘就会从棺材里蹦出来诈尸一般。

但看他一个? 那就是恐怖小说的开头。

三皇子卒。四皇子……陈望书瞧着,恨不得揪过颜玦的耳朵,让他瞅清楚点? 这就是你选的储君?四皇子他……哭得比大皇子还大声。

他就是一个毫无感情的村中广播,哭得格外使劲,八成还略略的使出了一些狮吼功,要不然旁边二皇子妃脑壳上的珠花,怎么不停的在颤抖,被他震的。

陈望书仰起了头,好在这灵堂并非年久失修,不然被他这么一哭,屋顶上要掉灰下来。

五皇子没卒,但他并非皇家血脉,与卒无异。

六皇子跪在那里,哭得有些茫然,显然没有宿敌五皇子做对比,他不知道应该哭多大声,盖过谁去?导致声音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的,像是信号不太好。

七皇子同高沐澄,本来在禁足,但皇后大丧,乃是国事,他们又被放了出来,哭得凄凄凉凉的,满腹委屈,倒像是真伤心了。

七皇子哭着哭着,看了一眼陈望书,哭得越发的伤心了。

陈望书呸了一口,什么眼神,搞得好似是她始乱终弃,不要他了一般,谁跟他有半个大子儿的关系。感受到了七皇子的举动,高沐澄轻轻的挪了身子,用力的碾住了七皇子腿上的一点点肉,疼得他嗷嗷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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