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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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门被大力推开,“保护王爷!”一人厉声喝到!

赵权瞬间被冲进来的侍卫团团护住,严阵以待!侍卫长冲过来,见到披头散发的赵权,满眼惊骇,“王爷没事吧?!”

赵权面色冷然,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那侍卫长惊惶甫定,这才看向屋中缠斗的两人,厉声喝到:“抓刺客!”

后面的侍卫立刻拔剑将打斗中的两人团团围住,却见赵权手一抬,那侍卫长提着万分小心,立时止住了侍卫,就这样团团围住两人,等待赵权下令处置。

黑衣人见侍卫到来,知道今天是不可能杀赵权了,可恨功亏一篑!

就是眼前的女子阻挡,若然不是她,赵权早已命丧己手!黑衣人心中暗恨,却也无可奈何!

过招之间,她知道女子身手远在自己之上,刚才缠斗间,她似是手下留情,只是招招为守,并未攻向自己,不然她也撑不了这么久,心中黯然,还得想办法脱身。

心思一转,剑势猛涨,似是要攻向女子,那女子剑招不变,似是看穿她的心思,两人甫一交锋,黑衣人左手出掌,拍向女子。

女子身形一缓,似是想闪开,随即还是运力出掌,黑衣人眼神一闪,借力飞出,速度极快,身形翻转间,看不清他怎么出的剑,却已将包围的侍卫打翻在地,余力不止,逸出了包围圈。

只见他探手入怀,往外一洒,侍卫长疾呼:“保护好王爷!”冲到赵权面前护卫,伸手掩面。

却并没有什么暗器或者毒物飞来,撤手间,屋中几道烛光却已经灭掉。

只听赵权冷冷地声音响起:“抓住他!”侍卫长得令喝到:“抓刺客!”外间打斗声响起,里面的侍卫训练有素,一部分留下护住赵权,另一部分冲出去抓刺客。

早有侍卫将屋中烛火点亮,屋中一下亮堂起来,赵权收回盯着外间的目光,看向刚才救自己的女子,烛火明暗之间,赵权看清来人,居然是她?!

赵权心中冷哼,目光沉沉地看着长亭,长亭双手垂下,此刻也向他看过来,只见她一身素衣,与前几日见她时并无两样,一头乌发只用一根简单至极的发簪挽了个少女发髻,垂下的头发在烛光下隐隐闪着光泽,全身没有什么亮丽的装饰,只一双眼睛似有秋水,盈盈又像有星子落在里面,此刻不闪不避地看着他。

赵权头发散落,却丝毫不影响他的气度,更有难得一见的俊美风华,有发丝遮住他的眼睛,却越发显得他目光凛然,他缓缓走向长亭,侍卫们严阵以待,围住长亭的侍卫更加紧张,将包围圈渐渐缩小,可没有赵权的命令,谁也不敢擅动。

赵权在长亭面前站定,负手而立,他身形很高,比长亭几乎快高了一个头,此刻更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长亭,眼神冷然。

长亭看着他,心中虽然无愧,可却知道自己半夜暗探书房,已是犯了他的大忌,刚才那黑衣人,若是长亭想将她留住,不用侍卫,黑衣人也是决计走不了的。

可那人出招诡谲处隐隐像一个人,长亭心中不忍,最后那一掌长亭早看穿黑衣人的心思,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出掌助她逃脱。

这下看着赵权冷冷的眼神,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长亭心念一转,还是不要激怒他的好,手腕一翻,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剑已经轻轻插在了地砖上,长亭低头双手抱拳道:“王爷恕罪!”

赵权低头看着长亭低下的头顶,只见她虽然虽然低头,可身形笔直,声音清亮,哪里真的有知错的样子,心中隐隐发怒,竟敢夜探我晋王书房,带着剑是意欲行刺杀之事?!好个胆大包天的女子!把我晋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赵权看着认错毫无诚意的长亭,刚才所见她身手确实了得,放在府中却是个大患,眼中杀意隐现,又不得不考虑到云程。

心中念头纷纷,只盯着长亭,长亭低了半晌却没得到任何反应,屋中安静得只听烛火燃烧时发出的“皮破”声,长亭缓缓抬头,却见赵权眼神稍缓,可还残留着刚才的点点阴狠之色。

长亭心中一惊,面上却不敢露出什么,她深知这个晋王的手段,又惦记师兄的下落,并不敢真的激怒他,也怕惹来无穷无尽地麻烦,低声道:“对不起王爷,我……我……”却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大晚上出现在这里。

赵权嘴角牵动,似是笑了笑,慢慢凑向了长亭,在她耳边沉声问道:“江姑娘客气了,本王还未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哪!”赵权音色沉沉,尾音咬得极重,哪里是在道谢!

长亭听得心中一颤,猛然侧头看向赵权,只见赵权眼神沉沉地看着她,一双极浓的眉似乌云罩顶般压住了那双隐隐有风雷的眼,长亭不敢怠慢,镇定道:“长亭不敢!我只是想打听一下我师兄的下落,对王爷绝无半点越轨不敬之心!冒犯处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第5章 花雨

赵权看着长亭似有惊惶的脸,心中稍解,压下怒气,挥手示意侍卫退下,侍卫刀剑入鞘,退到了一旁,垂手侍立。

长亭暗自呼出一口气,却还是低着头,面前一暗,长亭不禁抬头,只见赵权立在她身前不足一尺,长亭微微一退,继续低下了头,赵权笑道:“不知者无罪,不管怎么样,今晚还是要谢谢江姑娘的救命之恩,若是没有江姑娘,恐怕本王难逃那刺客的毒手。”

长亭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王爷过奖了,王爷洪福齐天,即便没有我,也会逢凶化吉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赵权有些意外,看了看她,只见她面色平静,倒也不是讽刺他的样子,赵权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长亭,吩咐左右道:“夜色已深,送江姑娘回去休息,好好保护江姑娘!若再让江姑娘涉险……”说着环视了周围守卫一眼,眼色沉郁,沉沉的几个字却像重锤般敲打在众人心中。

左右轰然应诺,长亭心中一惊,这哪是要保护自己,分明就是监视她,小心抬眼看向赵权,却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眼中隐隐有不耐之色,长亭按下性子,拱手示意,有些言不由衷道:“多谢王爷!”说罢跟着侍卫离开了。

赵权看着长亭离开的身影,直至她出了书房,顺着小径走远了,这才收回目光,眼中隐隐闪过厌恶之色,果真是江湖草莽,不知进退!

近身亲随张勉躬身上前,小心提醒道:“王爷,江姑娘的剑还在这里,您看如何处置?”说罢微微抬头,小心地观察了赵权的脸色。

赵权低头,长亭的剑正插在地上,这地砖乃特贡之物,敕造晋王府时得他父皇亲赐,坚硬无比,叩击时又隐有金石之声,制造工艺繁复机密,且所费不菲,寻常的兵器并不能将其伤毁。

这女子竟能将剑轻轻插入其中,这份功力巧劲怕不是寻常武夫可以办到,赵权仔细一看,原来这剑竟是插在了砖缝之中,更加讶异。

需知这砖历经能工巧匠数番打磨,拼接之间堪称巧夺天工,整片地面肉眼几乎看不到一丝缝隙,这女子随意之间竟能寻缝插入,如何不叫赵权心惊,赵权握住剑柄,运力将剑拔了出来。

这剑看似轻薄,握在手中却有些沉,赵权不禁横剑观看,只见剑身通体黯然,隐有青铜古拙之感,剑身看似轻薄,可细看去,烛光下暗纹隐现,古朴大气的纹路自剑柄蜿蜒而上。

好剑赵权见多了,却也知此剑绝非凡品,通体的暗纹并不是装饰,应是铸剑大家费心力锻入了玄铁,才使得此剑轻薄却又坚韧锋利,如此好剑,恐怕世间也不多见了。

侍卫又将墙角的剑鞘捧了过来,赵权接过剑鞘,刚才长亭就是用这把剑鞘挡住了黑衣人的必杀的一招,赵权心中暗怒,还剑入鞘,剑身碰到剑鞘,有一声极空灵响音,似中剑身在鞘中嗡嗡而鸣。

赵权看向左右,隐有怒气,吩咐道:“去看看,刺客抓住没有?胆敢来我晋王府行刺!”

左右之人忙退了出去,赵权又看了看手上的剑,抛到一边的张勉手上,“去,给那女子送回去!”

张勉捧了剑,知道王爷今晚遇刺,弄得形容狼狈,心中极怒,忙应声称是,又听赵权道:“吩咐人小心伺候,不可怠慢,不得有任何差池。”说完看了一眼张勉,“明白了吗?”

“还有!去把丁峰给本王叫来!”说完冷哼一声,眼神沉沉地说道:“本王的这晋王府竟可让人如入无人之境,敢在本王眼皮下吃里扒外,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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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回到挽月楼,身后浩浩荡荡一群侍卫,人人脸色凝重,小院的侍女们早被侍卫叫醒,人人垂手侍立,噤若寒蝉。

长亭心中暗悔,早知道今晚就不出去了,可若她没有夜探书房,恐怕赵权今晚性命也难保。

只是这晋王府天家贵院,守卫何等森严,这刺客又是如何混进来,并暗伺在旁,直等到夜黑人静,守卫换防之时才出手行刺,差点被她得手。恐怕其中的龃龉,也够这晋王头疼的了,不过依这晋王的行事,府中怕是又有一番风波。

为首的侍卫向长亭抱拳行礼,倨然道:“江姑娘早些休息!若有危险,出声便可,我等就在院外护卫!若无事,还请江姑娘就呆在院内,不要四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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