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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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什么车票!”何小曼眼睛一亮,一把将车票抢了过来。

这定睛一看,娇嗔道:“这不就是十点的车票吗?你哪来的?你是不是故意逗我啊?”

“我买的啊。早知道你想留下来度假,我也不用半夜赶出去买车票了。”丁砚笑吟吟地望着她。

“不留了不留了,下次再度假吧。我们现在就出发,这下时间绰绰有余了,哈哈。”何小曼开心地笑了起来。

第140章 林荫大道

火车隆隆, 带着何小曼和丁砚向c州奔去。

“你昨晚干嘛还跑出来买票啊,你肯定都没睡多久。”何小曼试图从丁砚的脸上找出黑眼圈, 未果。

“我看书都看习惯了, 每天睡眠不用太久的。”丁砚淡淡的回答,并不居功。

“你也叫上我嘛。一来一去,也得两三个小时吧,路上多寂寞,我还能陪你说说话。”

“我还会怕寂寞?”丁砚笑了。

好吧, 的确, 这是个最不怕寂寞的人。只怕把他一个人扔荒岛上去,他也能先坐下来看会儿书, 再想生存的办法。

何小曼知道,他深夜来回三个小时特意去买火车票, 只是为了能让自己多睡一会儿,不用一大早就起床赶时间买火车票。所以他怎么可能叫上自己啊。

这份心思, 细腻到让何小曼感动。

“总是没有手表不方便。”何小曼叹道,“回头我也买个手表去,早上一惊一乍的,真是丢人死了。”

丁砚笑而不语, 意味深长地望了她好几眼。

相处的时间果然格外短暂,二人只觉得话还没说够,广播里已经响起了提示, c州到了。

之前丁砚已经给家里打了电话, 告之了抵达时间, 杜松涛已经在车站外等候。见丁砚与何小曼一同出来,不由感叹果然是一对金童玉女。

何小曼只有一个包,没有行李。于是她很自然地以为丁家的司机肯定只是来接丁砚的,倒也没有为此多愁善感,而是大方地跟丁砚道:“那再见吧。我接待任务暂告一段落了。”

丁砚正要开口,却被杜松涛抢了先。

“何小姐一起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家。”

何小曼微微一怔,这丁家的司机何时这么客气地对自己。丁砚却看出了端倪,立刻道:“小曼,上车,杜叔先送你回家。”

不由分说就拉起了何小曼的手,将行李留给了身后的杜松涛。

何小曼有些震惊。再怎样是司机,那也是丁家的司机,是丁佐民的司机。丁砚这样公然在司机面前与自己牵手,这不是牵给杜松涛看,而是牵给父母看。

来不及等她理清头绪,杜松涛已经打开后备箱放好了行李,丁砚牵着她一起坐在后排,何小曼悄悄挣脱了两次,丁砚都绝不放手。

有杜松涛在,何小曼还是有些紧张,纵然她再如何活泼大方,也不好意思再与丁砚说笑。

倒是丁砚毫不在乎,看着窗外的街景,偶尔发表些评论。

车子快接近西横街的时候,丁砚淡淡的道:“去珍珠弄,前面路口拐弯比较近。”杜松涛勃然变色。

“拐弯是林荫大道……”他低声提醒丁砚。

“我知道,就是我第一次遇见小曼的地方。”丁砚轻描淡写。

杜松涛难以置信,猛然回头望向丁砚。

“杜叔,好好开车。”丁砚还是那样淡淡地提醒。

杜松涛一声不吭,右拐进了林荫大道。一切都那么熟悉,丁砚抬头望着窗外,嗯,现在这还不能叫林荫大道,参天的梧桐树虽已泛出春芽,但不甚茂密的枝桠完全遮不住天空,透进一道又一道光线。

不知为何,何小曼却有些紧张。她隐隐地感觉到,丁砚的举动必定有些意义。回她家,不见得非要走这条林荫大道,丁砚为什么偏偏要让杜松涛来绕一绕?

而且,自己曾和丁砚相处那么久,如果他想再看看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完成,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时隔两年第一次回到c州的时候?为什么偏偏要在杜松涛面前?

何小曼也望着窗外,像是要遮掩自己的情绪,微微笑了笑:“第一次相遇……不过,这相遇只有你记得,我当时却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丁砚依然紧紧握着她的手,那掌心炙热,热到有些不太正常。

“那天,也是杜叔开的车。不过不是这一辆,因为我爸换车了,对吧,杜叔?”他存心要将杜松涛“拉下水”。

杜松涛无奈,也知今天必然有事发生,除了硬着头皮跟,别无选择。

“是的,小砚记性真好。”他和丁砚父母一样,喊他作“小砚”,因为他看着丁砚长大,其实亦如他的长辈一般。

“我记性当然是很好的。我至今都记得,当时拐到这条路,远远的看见一辆吉普车撞了人,然后匆匆逃离。我和杜叔忙着去察看你的伤势,没来得及拦那辆吉普车。”

何小曼当然早就知道是丁砚救了自己,但却没听他说过这些细节,现在听他这样讲述,竟然很有引人的力量,不然地认真听了起来。

“那吉普车,你们也未必拦得住……”何小曼一语双关,提醒他吉普车的背景你也不见得惹得起。

“拦不住,是天意。没有拦,却是人为。”丁砚脸上呈现羞愧之色,“当时吉普车走得太快,我和杜叔的确都没有看清车牌。但是,当天晚上,我们去了一个地方……”

丁砚转头,脸色凝重:“小曼,其实当天晚上我在向家,就认出了那辆撞你的吉普车……”

“小砚!”杜松涛大声阻止,一个急刹,将车停在了路边。

不偏不倚,恰恰就是何小曼当年倒地之处。

何小曼这一惊,何止是为了杜松涛的一声大吼。她瞪大眼睛望着丁砚:“向家?向怀远家?向丽娜家?”

“是。向丽娜坐牢了,你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但你不知道,我其实比你更早知道真相,却并没有告诉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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