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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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什么值得买的东西?”桓宗问。

林斛愣了愣:“有的,宜城最出名的就是刺绣。”

“我知道了。”桓宗徐徐点头,师父师叔他们好像不重口欲,买些刺绣回去,他们应该会喜欢一些。

第一天,箜篌没有从入定中醒来,桓宗打坐一日。

第二天,箜篌没有从入定中醒来,桓宗在城内一家破旧的书斋里买了几篇话本。

到了第三天,箜篌仍旧在入定。桓宗下楼的时候,见到几个炼气期的修士在责备堂倌,堂倌跪在地上擦地上的水渍,裤腿都湿透了。

桓宗向来不爱管这种闲事,神情淡漠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不小心瞥到堂倌被冻得有些肿大的指节,想起箜篌说过这里百姓生活不太好。他停下脚步,看到一个修士正用脚踢着堂倌的后背,在他打着补丁的衣服上,留下又脏又大的脚印。

“你们太吵了。”桓宗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几个炼气修士,“公众场合,不要喧哗。你们是哪个门派的,竟如此不懂规矩?”

“你个小白……”踢人的修士本想骂人,但是看清桓宗衣服上散发着流光的符纹,连忙闭上嘴,拱手道:“我们几个粗人不懂规矩,扰着公子清休,请公子恕罪。”

桓宗低头看着堂倌后背:“弄脏了别人的衣服,要赔的。”

“公子说的是。”炼气修士连连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玉币塞到堂倌手里,“这都是我们的不是。”

“不敢要诸位贵客的赔偿。”堂倌哪敢收这些修士大爷的玉币,想要把玉币还回去,这些修士却无人伸手去拿。

“这是他们赔给你的钱,你好好收着。”桓宗抬了抬手,跪在地上的堂倌便不受控制地站起来,他惊讶地回头看桓宗,原来这位贵公子也是修士?

桓宗见几个修士缩头缩尾想偷偷溜走,微微抬起白皙的下巴:“这就走了?”

几个修士吓得双腿一颤,心里暗暗叫苦,却只能乖乖走回来,各个垂着头站在桓宗面前。

“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们做这种事。”

“是!”修士们连忙答应下来。

桓宗微微点头,抬了抬手指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几个修士见状,一边道谢一边跑走,再也不见方才的嚣张跋扈。

“多谢仙长相助。”堂倌走到桓宗面前不断鞠躬道谢,就差没给桓宗磕头谢恩。

看着他卑微的样子,桓宗沉默良久,淡淡道:“不必谢。”走出客栈,他回头看了一眼,堂倌正低头把玉币小心的塞进怀里,害怕玉币掉出来,还把腰带重新扎得紧紧的。

看到这一幕,桓宗心情有些怪异。他不爱管与自己无关的事,但是今天管了,似乎也没什么厌烦。

从收纳戒中取出纸伞,是前几日箜篌在树屋里给他撑过的那把。撑开伞骨,桓宗抬头看了眼箜篌住的房间,已经第三天了,不知这个小姑娘什么时候醒来。

出去转了一圈,有家店自称是千年老字号包子铺,桓宗想起箜篌可能对这个感兴趣,便买了几个。路过几个小乞丐,他停下脚步,往里面扔了些玉币。回到客栈时,想起箜篌还在入定,见林斛正好下楼,便把包子塞进林斛怀里。

“公子?”捧着热乎乎的包子,林斛有些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多吃点,对身体好。”桓宗收起伞,面无表情上楼。经过箜篌的房门,他掏出几张聚灵符贴在了门上,刹那间,往屋子里涌动的灵气更多了。

对浓郁的灵气很满意,桓宗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了自己的本命剑。这把剑看起来非常的普通,乌黑的剑柄,泛着银光的剑刃,上面没有镶嵌宝石,也没有挂剑穗,唯一称得上亮点的,便是剑刃上的暗纹。

握紧剑柄,剑身发出嗡嗡声,桓宗捂住胸口猛咳几声,剑刃上倒映着他漠然的双眼。盯着剑刃上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桓宗食指点在剑刃上,嗡嗡声终于停了下来。

“公子。”门外传来林斛的声音。

“进来。”

林斛进门见桓宗手里拿着剑,几个大跨步来到桓宗面前,“公子,你……”

“包子吃完了?”桓宗收起剑,打断了林斛的话。

“吃了。”林斛表情有片刻的空白。

“好吃吗?”桓宗又问。

“好像……还行?”林斛觉得包子就是包子味儿,没什么好吃不好吃的。

“看来味道一般。”桓宗皱眉,味道一般的包子铺,也好意思说千年老字号,难道是千年如一日的普通?

“公子,你现在的状况,最好不要轻易用剑。”尽管被桓宗打断了话,但是林斛并没有忘记自己想说什么,“我怕会加重你的伤势。”

“我知道。”桓宗垂下眼睑,脸上没有表情,“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很清楚。”

林斛见桓宗没有情绪的样子,心中的担忧更重。药材虽难求,但是最难的却是心境。公子这无欲无求的心态,如何过得了心魔一关?

“公子……”

桓宗忽地站起身:“箜篌醒了。”他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

林斛愣了愣,才跟了过去。

箜篌睁开眼,桌上的照明法器因为没有主人输入灵气,早已经熄灭。烛火也已燃尽。外面的天色不太好,屋子里有些昏暗。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此次入定,让她修为大有长进,原本筑基五阶的修为,已经变成筑基九阶,再修炼一段时间,说不定能筑基大圆满,冲击心动期。

敲门声响起,她拉开门,面如冠玉的桓宗站在门外。看着如此美貌的桓宗,箜篌想起自己已经好几日没有梳洗,瞬间脸色大变:“桓宗,我们稍后再聊。”

看着在自己面前关上的房门,桓宗疑惑不解地扭头看林斛。

林斛摇头:“公子,你不要看我,我也不明白箜篌姑娘的意思。”他若是了解女人,也不会活了几百岁,连个道侣都没有。

桓宗伸手撕下门上的聚灵符,轻轻一揉,符篆瞬间化为粉末。林斛不明白,他家公子这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幸好这不是追求心上人,不然像他公子这样的,恐怕一百年都不能让人家女孩子明白心意。

“箜篌姑娘,有什么事就叫我。”桓宗道,“我让客栈里的人给你准备吃食。”

门从里面轻轻拉开,但是只开了一道缝,露出箜篌半张脸:“桓宗,谢谢你,等我洗漱完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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