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薛元敬就是在报复他,还是一模一样的方式。
谭宏逸只气的攥紧了手里的这锭银子,浑然不顾银子的尖角扎进了他的伤口里。
“薛元敬,” 少年面上一向飞扬跋扈的模样没有了,转而沉若寒潭,“待会我们两个击鞠决赛上见。”
薛元敬闻言回头,面上虽然还是平常一贯的清淡,不过目光却锐利若刀锋:“我奉陪到底。”
第105章 击鞠决赛
薛元敬一直将薛嘉月送到门前才放心的要往回走。但薛嘉月想着刚刚他和谭宏逸彼此宣战似的言语, 心中到底还是不放心的, 就拉着他的胳膊担心的说道:“哥哥, 你要小心。输赢其实也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参与, 是吧?”
她还是不想薛元敬真的和谭宏逸正面冲突, 因为谭宏逸确实也是个劲敌。她担心薛元敬会受伤。
薛元敬嗯了一声,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她:“我知道。你且放心在这里观看决赛, 不要到处乱走,等随后我来接你。”
原本对于这次击鞠决赛的输赢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但是现在谭宏逸竟然敢这样的挑衅他,还当着他的面同薛嘉月这样说话, 他如何还能忍?是必定要赢谭宏逸的。
不过他也知道薛嘉月担心他, 所以这些话就没有对她说,反而安抚她。
眼看着薛嘉月进屋了,他这才转过身往比赛场地走。
薛元敬给薛嘉月买的那张票的位置虽然没有谭宏逸拿来的那张票的位置好,但也算得是很不错了。
薛嘉月就见这是一幢二层高的楼阁,她票上显示她的位置在二楼。而等她一到二楼, 就见里面全都是女眷。很显然, 这一幢楼阁就是专门用来给女眷看决赛的。
不过这正中薛嘉月的意。
她身上的这套衣裙原就出众, 她上来之后楼上女眷目光就已经一直在她身上了。而待她将头上的帷帽取下来之后,众人的目光就越发的移不开了。
模特的作用约莫就是如此,旁人看着模特身上穿的衣裙,总会觉得自己穿上之后也会跟模特一样的美, 所以自然就都想要买。当下就有好几个胆子大的姑娘过来问薛嘉月的衣裙是在哪里做的,薛嘉月便笑着将刚刚在路上对那个姑娘说的话原样说了出来,又从随身的小包里掏了一大叠的名片出来,每个姑娘递了一张。便是那些没有主动过来问的姑娘和夫人,薛嘉月也厚着脸皮上前去一一递了名片。
想必过了今日,平阳府里的女眷应该多数都会知道漱玉轩这个成衣铺子吧?
等到名片分发完,薛嘉月就站在廊檐下,往前方不远处的决赛场地望。
太初学院和托月书院的队员都已经进场,现在都手执球棍端坐在马上,旁边锣鼓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敲的人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一般。
薛嘉月知道,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她在太初学院的一众队员中一眼就看到了薛元敬,随后在对面托月书院的队员中找寻了一番,也看到了谭宏逸。
原就是平阳府两家最好的书院,每年院考的时候都会暗暗的较劲一番,但没想到今年也会有两家在击鞠决赛上直接对阵的时刻,倒是能堂而皇之的较劲了。
所以这决定了这场决赛必然会比以往的任何一场决赛都要激烈好看。而这也是今年这决赛的票价明明卖的那么贵,但依然遭哄抢一空的缘故。
这时就见比赛场地中有人在挥动一面红旗,这就意味着决赛开始。
霎时就听得马蹄声动地,场中的各位学子都催动坐骑,挥舞着手里拿的球棍,争抢着去打那只小球。
满目只见一片黑色和红色的队服,这会儿哪里还能分得出来谁是谁?甚至连到底是谁进球了都不知道。
速度实在太快,快的有时候就只见一片黑色或红色的残影。而自然,在这样激烈的比赛之下,难免就会有人受伤。不时的就会有锣声响起,那就代表着是有人摔下马来,暂停中止比赛,将受伤的人抬出去,然后换替补队员入场。随着红旗再挥动,比赛继续进行。
薛嘉月担心薛元敬会受伤。要知道马匹到底不是人,若这会儿摔下马背,被其他控制不住的马匹一踩踏,断条胳膊断条腿也是很正常的事。甚至听说前些年还有过有学子在击鞠比赛中送命的。所以这会儿薛嘉月只紧张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只手也一直紧紧的握着面前的栏杆。因着太用力的缘故,指节都有些泛白了。
一共才半个时辰的比赛,但在薛嘉月感受来,却是远比十年八年还要长。
最后待锣鼓声齐又响起的时候,薛嘉月就知道,比赛结束了。
加上开赛前两家书院掌院的那一番说辞和动员,还有中间数次有队员受伤暂停比赛的时间,薛嘉月一共担心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会儿知道比赛结束,她再也忍不得,转过身就沿着楼梯冲下楼,往决赛场地跑。
一路上听到各种声音,都是在惊叹这次的比赛是如何的激烈,这票价太值了之类的话。自然,针对这次两家平阳府最好的书院击鞠决赛的事也有许多赌坊开了盘口,有许多人押注,这会儿就有人喜洋洋的扬着一张脸,算着自己赢了多少钱,也有人长吁短叹的,哀叹着自己输了多少钱。
但薛嘉月对这些话一点都没有入心,只脚步匆匆的一路往前走。
至比赛场地边上,她终于看到薛元敬。
就见他身边围了一圈人,多是太初学院的学子,这会儿正个个眉飞色舞的同他说着话。
薛嘉月鱼儿一般的挤上前去,大叫着:“哥哥。”
明明这会儿周边人声鼎沸,但薛元敬还是立时就听到了薛嘉月叫他的声音,忙循声望过来。一见她连帷帽都没有戴,娇艳的容颜就这样被周边的人看了去,他面色立时就沉了下来,忙快步的走了过来,伸臂揽着她的肩就将她的头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但周边还是有许多人看到了薛嘉月,特别是太初学院的众多学子。
就有以前没有见过薛嘉月的学子呆了一呆,然后问旁边的人:“那位姑娘是薛师兄的什么人?”
怎么薛师兄对她竟然这样的紧张?
旁边就有人白他一眼,然后回答:“那就是薛师兄的妹妹了。怎么,你没有听说过聂鸿涛和贾志泽的事?连贾志泽这个镇抚家的少爷薛师兄都看不上他做妹婿,还能看上你?你就省省罢。”
但说完这句话,他自己却是双眼眨都不眨的一直看着薛嘉月。只可惜现在薛嘉月已经被薛元敬给按到他的怀里去了,旁人如何还能看得到她的相貌?
这人就心有不甘的喃喃着低声说道:“啧,薛师兄对自己的妹妹可真是护的紧,连看都不让外人看一眼。比绝世的玉璧都要珍贵。也不知道将来何人才能入得他的眼,做他的妹婿。”
薛嘉月刚跑过来,眼见薛元敬走近,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有没有受伤,就已经被他手按着后脑勺给直接按到了他怀里去。
少年虽然看着清瘦,但身上的肌肉也是硬实的,石头一般。若不是薛嘉月情急之下伸手推了他一下,只怕这会儿她的脸都要被撞平了。
不过饶是如此,她的鼻尖还是撞的生疼。当下她就有些不满的在他怀中抬手一边揉鼻子,一边说道:“哥哥,你干什么?”
因着一张脸都紧贴着他胸口的缘故,所以现在她说出来的话也有些瓮声瓮气的。
薛元敬不答,只维持着环抱她的姿势,将她带到了旁边一处人少,有花架挡着的地方。然后他才放开薛嘉月,沉着一张脸问她:“我今早同你说过什么?让你今日一定要带着帷帽,现在你怎么没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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