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那一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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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潇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再来?”

魏灵衫皱眉道:“以你的天资,不可能想不到变通的方法,即便没有修行过具体的炼体流派,单单凭借龙蛇天相的天赋,一定也找到了数十种比这种进攻方式更有效的方法。”

易潇没有解释,只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退后三步,摆开了重新来过的姿势。

“再来多少遍都没有用的。”魏灵衫声音有些微冷道:“你这样的方式,即便能够瞬间近身,但接下来的进攻无法对人产生实质性的伤害,除非是采取自暴自弃的打法,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进展。”

易潇呼出一口气,正色道:“这样一种打法,真的能够近身吗?”

魏灵衫微微一怔。

不远处竹楼高处微醺的白袍老狐狸声音远远传来。

“丫头你想多了。这个小子,能够把这种打法不厌其烦尝试七十九次,就是为了验证他的想法。”

“近身。”

柳禅七微微瞥了一眼有些狼狈的易潇,淡淡道:“他就只是为了近身而已,不会考虑接下来的进攻方式,只要近身了,就是赢了。”

魏灵衫微惘。

“至于被你翻来覆去蹂躏得要死要活的那么多次尝试,也只不过是为了确保能够真正贴入一尺距离。”白袍老狐狸笑了笑道:“一尺距离,正是那一招释放的最佳距离。”

“那一招?”龙雀抬起狭长眸子,看着不远处那个衣衫狼狈的黑衣少年。

易潇促狭笑了笑,颇有些狡黠道:“暂时保密。”

“这个小子......”白袍老狐狸揉了揉眉心,拿捏不稳道:“目前还远远算不上妖孽,不过天马行空的想象力,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奇葩。真是想不明白,一个人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易潇微笑对魏灵衫解释道:“还有两天,白袍老狐狸接到沈红婴之后,我们应该就会离开洛阳了。目前看来,城郊那位玄武转世者的气息一直没有收敛的意思。不管他能不能如愿以偿挑衅到八大家那几位,如果他在我离开洛阳的时候还不掩饰那道气息,我会给他留下一个难忘的记忆。”

魏灵衫皱眉道:“这个人很强,不过境界领悟并不高,域意也不过是普通级别的域意,不过肉身强度强悍到有些离谱了。能够在妖孽之中占上一席之位,就是仰仗着小金刚体魄和那道西夏棋宫的霸道源意。就算是八大家那几位出手,除非是八家一齐出手,才有把握稳稳把他碾压致死,否则也不过是遂了他磨砺自己的念头。”

接着她顿了顿道:“你如果要与他交手,如果不突破到小金刚境界,一但碰面,恐怕就会被他逼出剑主大人赐给你的那道底牌。”

易潇眉尖微微挑起。

小殿下笑了笑,露出洁白牙齿,道:“的确,如果论战斗经验和修行境界,我远远不及他。不过我有一点远胜于他。”

黄昏的落日余晖之下,那道瘦削的黑衣少年背影被拖拉到地平线。

魏灵衫微怔。

那个黑衣少年缓缓抬起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自己的脑袋。

“是这里。”

易小安抱着小酒坛憨笑起来。

她捋了捋鬓角短发,看着黑衣少年自信的笑容。

易潇认真道:“从兰陵城北上出发开始,我对自己的认知就不属于战斗类型的人。虽然到现在,我的修行境界也比不上他们,不过比起之前根本无法插手九品级别战斗,要好上了太多。”

“我现在虽然只有五品的元力,不过体魄已经距离小金刚境界不远了。”易潇笑道:“有一句话我很赞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只不过是笑话。”

“不过如果在力量层次差距没有到天差地别的情况下,智谋往往能够决定胜负,乃至生死。”

魏灵衫静静看着这个与往日有些不同的黑衣少年。

易潇认真道:“我只是一个五品元力的修行者,比起妖孽来,差了太远,所以他一定不会留意我。这就是我的先机。”

“再其次,我了解他。他却对我一无所知。”易潇深呼吸一口气,道:“我的株莲相已经储存了他一部分情报,所以我洞悉他的想法,即便是出手格挡时候先出左手还是右手,习惯性转头的方向,亦或是先迈左脚还是右脚,这样一些细微的习惯,都足以改变一场战斗的方向。这,是我的胜点。”

“我在株莲相中推演过无数遍,如果让我对上一个九品巅峰的修行者。”小殿下正色道:“如果我在战前有了准备,那么他一定会死。但是妖孽与九品巅峰不同,这样一个存在不能以级数去计算,推演,太多变数难以确定。”

“本来以我目前的实力,要想公平一战,几乎是不可能的。”易潇最后道:“不过那个玄武转世者的情况不一样。”

小殿下默默抽出腰间芙蕖,在自己衣袖上猛然切割。

黑色衣带碎片飞出。

手臂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白痕。

“因为他是小金刚体魄的妖孽,他想突破大金刚境界,那么他一定会有那个想法。”

易潇低头看着自己不及小金刚体魄的手臂,连一道血痕都没有留下。

他笑了笑道:“这就是我敢出手的原因了。”

“如果真的有机会与他接触,你就准备用‘那一招?’”魏灵衫捂唇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梨涡:“不能透露一下?”

“不能。”小殿下很干脆果断的拒绝了,翻了个白眼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魏灵衫小心翼翼道:“那一招......威力很大?”

易潇笑了。

“本来没想过要杀了他。”

“但他伤你伤得那么重,如果他运气不好,死在了洛阳,那也怪不得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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