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王石井赶紧顺毛摸:“媳妇儿,媳妇儿……”喃喃的,含住邵云安的唇,轻轻地舔。娶了这人之后,越在一起,就越舍不得,越不能放手。他知道媳妇儿疼,可他就是忍不住,恨不能,恨不能就那样把媳妇儿吞下去,媳妇儿就完完全全是他一个人的。从来没有过如此强烈到可怕的独占欲,王石井想改,可却无能为力。
邵云安还没有意识到他对王石井其实很容易心软,也更容易信任。或许是身体上有了更深的交流,也或许是王石井这个古人并没有用他以为会有的那种古人的迂腐来束缚他,反而给了初来乍到的他难得的新任与支持,让他能很快融入到新的身份和新的环境中。
王石井没有再深入下去,感觉媳妇儿顺毛了,他便退开,一下下摸着媳妇儿光滑的裸背,只觉内心宁静无比。
“媳妇儿,大屋那边我不会给他们银子,要不要给由你决定。“王石井已是彻底寒了心,作为人子、人兄,他不便直言,索性交给邵云安,别人说他窝囊就窝囊。”
“你只要表明态度就行。那边遇到婚丧嫁娶,别人给多少,我给多少,其余的,他们一个子儿都别想。他们最不是东西的地方是对青哥儿和妮子。我不怕别人说什么,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顶得住族里和其他人的压力。反正我也考虑好了,大不了我们一家搬到县上去住。”
王石井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为了青哥儿和妮子我也不能再妥协,不然他们以后也别想拜托大屋那边的人。我分家最紧要的是把青哥儿和妮子的婚事拿在手上。如果我不分家,青哥儿和妮子的婚事都得听我娘的,那样他们以后就真毁了。”
“你做得对。”邵云安给了王石井一个奖励的吻,“只要你不觉得丢脸,对外就说家里都是我做主,你管不了我。”
王石井无所谓地说:“咱家本来就是你做主。”
俩夫夫已经很久没这么悠闲地聊过天了。在王石井宽厚火热的怀里,邵云安跟他一句一句聊着,一直到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呼吸渐渐平稳。王石井收紧怀抱,在邵云安的脸上印下一个个轻吻,能娶到这个人,真好。
第30章
王石井家又出名了。这村里人都忙着农忙呢,王石井家却花钱从外头雇人回来种地、盖房,虽说不包吃住,可一天的工钱却不少。这下子眼红的人更多了。但紧接着,里正家卖果酱的消息传了出来。听说县上最大的酒楼一丈轩卖得风靡全县的果酱就是里正家卖给一丈轩的!听说一丈轩里一小瓶羊奶子果酱就卖到三两银子!桃酱还要更贵!而这么贵的果酱还有很多人买不到!这里正家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地卖果酱了!
消息一传出来,里正家没有回避。赵刘婶很大方地告诉村民,果酱是他们家卖给一丈轩的。但那是他们家花了三百两银子从邵云安手里买来的方子,他们可是把能借的钱都借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要给邵云安两成的利润。谁家要是不满,大可也花银子跟邵云安手里买。对了,这一丈轩也是邵云安谈成的买卖,他们家还要额外给钱的。
赵刘婶的话一出,没人敢去找邵云安求证,王四婶作为与邵云安关系好的人家出面证实确实是这样。王石井和邵云安没放没地的,当然得想着法子挣钱了。也亏得邵云安是有本事的。人家能把石头卖到蝶妆阁而不是当铺里去,还能卖点子给瓷器店挣钱,这山上从来都卖不出几个钱的红酸果和根本就没人买的野桃子也愣是让人家弄成了果酱还卖了那么多银子,也难怪王石井分家后一车一车的东西买不说,还很快买了宅基地买了田。要说王石井还真是娶对了媳妇。
这下子,大部分的村民都闭嘴了,他们可拿不出三百两银子去买这果酱的方子。也难怪一丈轩的果酱会卖那么贵。当然,说酸话的还是有。大家不敢明里说里正家,就说邵云安明明都嫁到秀水村了,是秀水村的人了,一个果酱的方子还卖那么多钱,不说都教给大家伙大家都有钱挣。这种酸话王石井和邵云安完全不搭理,这种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家,王石井和邵云安也不会跟他们多接触。
还有一些脸皮厚的人家就找王四婶等与王石井家关系好的人家,托他们问邵云安能不能便宜点把房子卖给他们,邵云安一句话就顶回去了,先问问里正家答不答应。再说了,一丈轩跟里正家签的契书只是从里正家拿果酱,谁有本事让一丈轩改了契书,谁就来买。这下子不少人打消了那小心思。
不过还有那更奇葩的。两口子提了一块肉一袋米上门找王石井,客套了几句就问王石井家收那么多茶叶说是要制茶,能不能也教教他们,出钱买方子“也行”。这两口子男的叫王大福,女的叫陈香。算起来王石井还得叫王大福的爹王本昌一声三伯,喊王大福也要叫声堂哥。邵云安对这家人完全没印象,端看他们能如此厚着脸皮上门满脸的想用一族的交情和一块肉一袋米就换制茶的法子的“精明”,邵云安就想吐他们一脸,和王老太的不要脸绝对有的比。
王石井没吭声,邵云安吭声了。
“井哥,你们王氏一族怎么净出些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奇葩?”
王大福和陈香当即脸就黑了,王大福压着脾气说:“石井家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不都是一家人,一家人还不是要互相帮忙?”
王陈香跟着说:“石井,按理说这果酱的法子你们怎么也不该卖给里正,该给族长才是。咱们王氏一族的银子怎么能让外人赚了去。”
“谁跟你们是一家人,谁跟你们是一族人?”邵云安丝毫不给他们脸面,“我连你们王氏的族谱都没入,我压根就没见过你们。想要制茶的法子,行啊,先拿一万两银子过来。”
王大夫和王陈香脸不黑,而是绿了。邵云安冷哼:“王族长心里只有大屋那边,这前前后后里正帮我家良多,我邵云安再没出息,也不会上杆子地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谁对我们家怎么样,我心里清清楚楚,这方子我爱给谁给谁,爱卖谁卖谁。跟我套交情,先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么大脸。”
王大福怒了:“石井,你媳妇怎么说话呢!你这个当家的怎么管媳妇的?你怎么也要叫我堂哥,你不要你爹娘,是不是族人都不要了?”
邵云安刺过去:“这么不要脸的族人不要也罢。”
“你!”
“石井!你说话啊!”王陈香气死了。
王石井吭声了:“法子都是云安的,我们家云安做主,我都听他的。”这一刻王石井的表现绝对跟王大力是一样一样的~
王大福和王陈香气了个仰倒,邵云安笑眯眯:“石井哥像我家公,我不掌家也不行呀。”
王大福气得嘴都抖了:“石井,这就是你的意思?”
邵云安更绝:“那我倒要去找王族长评评理。制茶的法子你们一块肉和一袋米就想要走,看看族长是支持你们,还是支持我们。要族长支持你们,我对你们王氏一族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王大福马上心虚地说:“我们也说了花钱买啊。”
邵云安:“我也说了一万两啊。”
“…………”
两口子最后气急败坏地走了。他们前脚走,邵云安后脚就出了门,并且不让王石井跟。他接下来要做的王石井不在场最好。王石井看着他朝王族长家去了,回厨房去收拾。刚吃完饭,碗还没洗呢,他是从来不让邵云安洗碗的。
来到王文和家门口,邵云安也不进去,亮开嗓门就喊:“王族长在家吗?我是邵云安,我是来找王族长评理。”他没入王氏族谱,王文和于他不是族长,仅是“王”族长。
在屋子里的王文和一听邵云安的声音,身体当即就抖了下。王书平赶紧出了屋,打开门:“云安啊,出啥事了?进来说。”
邵云安对王书平还是很客气的,他说:“书平哥,我不进去了,我就找王族长评理,免得大家还以为是我无理取闹。人家拿一族的交情逼我,那我得来找王族长。”
正是刚农忙完的时候,都在家,周围的几户人家听到动静先出来了。王书平赶忙压低声音:“是不是大屋那边的人又去找你们了?”
“不是。是一个自称是族人的人,我没见过。我找王族长。”
“什么事?”
王文和出来了,邵云安那架势就是不会进屋的,他不如自己出来,省得一会儿更加不可收拾。王文和的老婆和儿媳也出来了。邵云安双手背身,正气凛然地问:“王族长,今天有人提了一袋米和一块肉上我家,张口就说都是一家人、一族人,要我把制茶的法子教给他们,还说这果酱的方子怎么能‘卖’给里正,应该‘送给’王族长您才对。王族长,我就来问问,是不是王氏的族人都这么想?是不是王族长和族老都这么认为?!是不是以后我邵云安有什么挣钱的法子都得无偿地送给王氏的族人,不然就是不顾念族情?!“
王文和的脸变了,王书平的脸变了,王沈氏张口就骂:“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把脏水往我们家身上泼?!”
王四婶站了出来:“云安,谁上你家去了?”
邵云安大声说:“不认识。来了就说是井哥的堂哥。张口闭口就说是一族人,就想要方子。王族长,我们一家四口人,只有井哥一个人的名字在族谱上,我邵云安可不姓王。王氏一族的人不是没有与我家有恩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和井哥始终记得,日后也定会报答回去。但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拿所谓的交情、族情来讨便宜。
别的不说,井哥跟青哥儿和妮子说入族谱的时候,两个孩子哭着说不愿意如,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感受到身为王氏一族的族人应该得到的宗族保护。两个孩子说他们记事起不是被打就是挨骂。家里大人都还没起身,两个孩子就要起来喂猪、喂鸡、做饭、洗衣。
妮子两三岁的娃娃就要给她的姑姑和婶子洗里里外外的衣裳,王在铮读书的时候,青哥儿却要给一家老小做饭、给家里的男丁洗衣裳。不小心碰掉了小叔的书,还要被罚跪一夜。奶奶和姑姑更是当着他们的面说等妮子长大把她卖给大户人家当小妾挣钱,若井哥死了就让青哥儿顶替井哥去服徭役,去服兵役,这样他们不仅能省下银子,还不用浪费米面。这就是两个孩子对亲人,对族人的印象!”
周遭一片唏嘘,王四婶直接喊:“这王朱婆子一家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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