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小童慌张的去掏手机,安放和王召对视一眼,小童没有必要无缘无故在这种时候去冤枉佟羽。所以,这件事情真的有佟羽插手?
王召眼里划过一抹阴鸷,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是他这个做经纪人的监管不力,王召扭头看安放:“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他顿了一下,皱起眉头,王召心里也有些没底,“易总那边……安放,这回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安放明白王召是什么意思,这件事情如果不是易槐,他和易槐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按照易槐的脾气,有人想搞安放是一回事情,可是王召没有发现,工作出错,也是一回事。
“我知道。”安放抿了抿嘴唇。
就在安放抬脚准备走的时候,小童一把抱住安放的腿,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放哥、放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能不能和那个秦秘书说一下,我真的不想吃牢饭,放哥,我求求你了,我才刚毕业,我的人生还很长,如果进去了,我就真的全完了,放哥我求你了,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早干嘛去了。”一旁的秘书不屑出声。
难怪小童吓成这个样子,一定是秦天成对他说了什么。安放心里有了数。可是对于这种背叛他的人,安放不是什么圣母白莲花,安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佟羽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背叛我我不知道。不过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就该有这个觉悟。”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放哥,我真的……求求你、求求你。”小童抱着他的腿嚎嚎大哭,秘书立马上来把小童拉开,小童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安放心里只是有一丝感慨,却没有任何同情心。
的确,任何人都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可是这种原则性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原谅不原谅。安放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隐私被暴露,小童能做出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这一点安放看的比谁都明白。
刚走出办公室,安放的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是易槐。
安放有些疲惫的靠在窗户口,任由冷风吹着他额前的碎发,他接起电话,低低“喂”了一声。易槐并没有说任何关于小童和被爆料的事情,他问安放:“你想不想见林迟青?”
易槐的语气并没有半点不对劲,他的声音依旧如同往常那般淡淡的:“你想见他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想去吗?”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气温渐渐回升,经历了一整个冬季的严寒,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湿气,安放伸手无聊的在玻璃窗上擦了一下,一层的灰,他把手指在衣服上揩干净,轻轻的嗯了一
声。
“好。我等会儿来接你下班。”易槐的声音不知道怎么,竟然还有一丝细微温柔可言。
安放的目光全在窗外,他眯起眼睛,任由和煦的春风拂过他的脸,就在易槐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安放忍不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易槐也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时候,安放见到了玻璃上自己脸上的笑意,眼睛都弯了。
“你能爱上我,真的太好了。”
为了遇见你,我大概花光了这几辈子所有的运气。
第106章 林迟青
自从林迟青一声不吭的出国以后,安放设想过很多种重新遇到林迟青的场面,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见林迟青的时候,身边会跟着另外一个人。
他们就站在上次遇到林迟青的公园,安放带着墨镜和口罩,包裹得很严实,看起来有点像个变态,易槐也不嫌弃他,两人并肩站在树下。离带着孩子在沙地里玩耍的林迟青只有几步的距离。
林迟青似乎还是老样子,安放认真的用目光描摹林迟青的轮廓,他穿着浅色的羊毛衫,裤脚卷起来露出一截脚踝,赤着脚踩在沙地里,双手撑在膝盖上,认真的陪着一旁的小女孩堆沙子玩。
“那个孩子是他回国以后从孤儿院里领养的,他现在在一所专科里当辅导员,工作很轻松。”
安放听着易槐的叙述,心里头有些难受,又有些心疼:“他的学历很高,如果不是因为临时出国,不至于成现在这个样子。”
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成拳头,安放那双眼睛里第一次滑过名为愧疚的情绪。如果不是他,不是他先认识了林迟青,又把林迟青带入他的生活里。林迟青就不会和贺西川认识,也不会被贺西川欺骗,被贺西川伤害。
记忆似乎又回到当时林迟青绝望出国的模样,贺西川这个该死的人渣,欺骗林迟青暗恋他,这对于一个并没有接触感情,绝不以任何恶意去揣测别人,单纯的像个孩子一样的林迟青来说,在贺西川精湛的演技面前,他不得不举手投降。
贺西川给了林迟青一场最好的梦。却又在对方真心以待的时候给他最深的伤害,他强暴了林迟青。
没有爱的性给人的感觉只能是痛苦。更何况,林迟青那个时候猜到自己被当成了贺西川感情的寄托,被当成安放的替身。
当时安放对此毫不知情,林迟青却背负着巨大的痛苦和悲伤度过一段漫长岁月。
在事情的真相暴露在安放眼前的时候,安放问过林迟青,后悔不后悔陪这样一个人渣纠缠了一年多,当时林迟青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从来不去怀疑任何一份感情,贺西川对我是逢场作戏,可是也是他教会我怎么面对事实。从我懂事的时候我就是一个同性恋,我感到很惶恐,不敢跟任何人说,是贺西川带我走出柜子,虽然这个方式很极端。但是我学会面对自己。所以我不恨他,我也不感激他,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他甚至还在安慰着满脸戾气的自己,他说:“你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你该为我感到庆幸才是,我只浪费了一年多,就明白了我二十几年都没有明白的道理,拥有二十几年都没拥有的勇气。”
安放低着头,苦涩的笑了笑:“他猜到了所有的事情,他真的太好了,易槐,他真的太好了。如果不是那个清晨他把我带回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还会安稳的当他的辅导员,不会遇见我,更不会遇见贺西川。”
肩膀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环住,足够给他勇气。
易槐的声音很稳,也很沉,就像是贴着安放发出来的一样:“对方也许并不需要你有这么重的心理负担,他现在过得很好,很开心。”
“也许是吧。”
“不是也许是,而是的确。”易槐强迫安放扭过头去,林迟青的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三十几岁的样子,身材高大,面貌虽然不算很拔尖,却也不至于平庸,穿的也比较讲究,能看出来生活水平不低。
只见他从抱着两个烤红薯,一个塞到林迟青手里,另外一个塞到在玩沙子的女娃娃怀里,三个人笑成一团,林迟青和女孩吃东西的时候,对方就蹲在地上,给他们把脚上没弄掉的沙子给轻轻拍掉。
“对方在证券公司上班,情史清白,应该是个很不错的人。”
安放抿着嘴唇,目光落到那男人脸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已经走出来了,只有你还放不下。”
安放重重的闭上眼睛,半张脸隐匿在厚重的围巾之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林迟青脸上淡淡的笑意不似作伪,喜欢这种东西,即便是捂住嘴巴,也会从眼里跑出来。
安放看着他,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再睁开眼睛之时,桃花眼里满是释然,安放长长吐出一口气,“咱们走吧。”
“不去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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