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一起看春宫(1 / 2)
话音未落,就直接走向正厅,秦长安以微笑安抚急着想起身的温品言,脸庞在透窗而入的阳光照映下,透着一抹皎洁之光,纤细的身躯带着一股典雅华贵的气势。
“王爷。”温品言还是被面前这个男人震慑住了,只是说了两个字,就不知该说什么,龙厉全身发出来的阴沉之气,让他恨不能吞回自己的话。
“你就是南阳质子温品言?”龙厉黑眸半眯,这个少年早就送来金雁王朝了,但这几年他从未仔细看过,如今一看,跟温如意虽然不像,但却又有种骨子里的东西,似乎是早就刻在里面的。
“呵,南阳的男人全都是一副样子,跟瘦竹竿般弱不禁风,比女人还娇弱。”
闻言,温品言心中咯噔一沉,不知道为何靖王对他一个小小质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敌意,甚至一杆子打死所有南阳的男人,他还想争辩什么,却被一道带笑的嗓音制止。
秦长安对他的阴阳怪气的论调,早已习惯的不能再习惯,只是挑了挑眉,盈盈一笑。“品言,回去吧,你不是还有很多功课没做吗?少时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切记。”
“是,品言会认真学习的,拜别靖王爷、靖王妃。”温品言听的出来秦长安为自己解围,心中感激,又是深深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去。
走出了靖王府的正门,温品言才回头,眉头紧皱,实在想不通,为什么靖王妃这么好的女子,却嫁了个靖王呢?
秦长安目送温品言离开,不再理会龙厉,直接打道回府。
她在前头走,龙厉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直到走了大半个靖王府,秦长安才回过身子,一脸讶异地问道。
“王爷怎么跟着我?我刚才吃了不少糕点,想要消消食多走走,你也吃多了吗?”
“吃的不多,但气饱了。”龙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白牙,仿佛是变成了一头危险野兽。
秦长安莹白小脸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喔,什么人胆大包天,敢触怒王爷?”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朝她迈出一步。
“原来是慎行哥又多嘴了,快点自行请罪吧。”她不冷不热地瞥向龙厉身后的慎行,哼了一声。
慎行实在没办法,只能自打两个巴掌,怪他说什么不好,偏要提起那个死了的南阳质子?!
龙厉则一把扣住秦长安的皓腕,把她直接拖行到屋子里,“砰”一声关了门,这才似笑非笑地睇着她。
“秦长安,又给我装糊涂呢?”
她挣脱了开来,揉了揉自己发烫的手腕,浅笑道。“只是一个质子而已,何时还能威胁到你了吗?”
“若是温品言那小子,自然不会,若是温如意呢?”
她一愣,难道他知道了?可是她确实不想再次冒险,四年前的龙厉还未曾把整颗心放在她心上,就对温如意起了杀心,若是知晓温如意还在世上,甚至就在他眼皮底下的京城里,又会如何?
龙厉认定温如意死了,误会一个死人还霸占着她的心,这个心结他们用了很长时间才能解开,而如今那个跟温如意一模一样的男人突然出现,她实在不敢笃定龙厉是否真的会手下留情。
他不会给敌人任何的机会来反扑,这素来就是他的行事风格。
龙厉瞅着那张目瞪口呆的脸,有着往日没有的娇憨模样,他被小小地取悦了下,怒气奇异地压下胸臆,这才捏了捏她的脸颊。“行了,既然本王答应你不会让他死在金雁王朝,就不可能食言。但你如今是靖王妃,不宜跟这些别国质子走的太近,以免遭人非议。”
她咽了咽口水,喉咙异常干渴难耐,但还是很快回以一笑。“知道了,以后我尽量少见他。”
她爽快的答案,却让他挑了挑眉,又细细地看了她一眼。“今天怎么如此乖巧?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
秦长安的确有些心虚,但在事情还未查明之前,她不想太早泄密。
“顺着你也不好,违逆你更不好,你这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她嗔怒地推了他一把,继而走入内室,心头却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你又不知道本王在外头受了什么冤枉气——”他埋怨道,跟往日毒辣阴狠的样子相差甚远,判若两人。
她顿时头痛起来,嘴角几不可察地一抽,这男人真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魔王吗?
“帮本王更衣吧。”
她不曾拒绝,但已经再熟悉不过他的癖好,他很少亲手杀人,但他的毒舌俨然也是杀人利器,只要他一句命令,对方就可能身首异处。
只要再朝堂上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死了人后,他回来必先要洗漱之后,再做其他事。
待梳洗过后,他大方地展开双臂,坚实的胸膛往她跟前愈发靠近,她佯装看不到他被服侍之后满满当当的欢喜,那一抹喜色在他脸上实在太过违和,默不作声地给他穿上寝衣,再披上石榴红的袍子。
龙厉俯下俊长身躯,好整以暇地环住她的腰际,把她搂住,贴着她的耳朵说话。“本王的香囊旧了,不如给本王再做一个?”
她掀起眼皮,淡淡睇着他,圈着他的脖颈,轻声说。“最近忙着呢,王府会女红的绣娘不少,让她们做得了。”
他咬了咬牙,黑眸闪过一道厉光:“她们做的本王看不上。”
“王爷不介意等的话,那就候着吧,兴许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心血来潮,就给你做了。”她气定神闲地说,他是个易怒的人,一天十二个时辰动不动就要发怒,但她却一点也不畏惧。
“本王能等,但别让本王等太久。”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抱起来,放在贵妃榻上。
她的身体微僵,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他眯着眼睛打量她。“有心事?”
“今日我月信来了,不方便。”秦长安委婉地说。
“嗯,是不方便,不过——”他顿了顿,猛地凑到她的面前,嘴角邪佞勾起。“也不是不能做。”
“想得美。”她断然拒绝。
“真是来了吗?本王怎么记得还要再过两天?”
“你堂堂一个王爷,总是记挂着我的小日子,像话吗?就不怕被人嘲笑?”她是有些心虚,月信的确没来,但这两天她心神不宁,真是没有跟他欢爱的心思,所以就找了个借口。
小手被他的手掌握着,她耳根发烫,没好气地瞪着他,默然转身,懒得理这疯疯癫癫的龙厉,四年前她没机会见识到他这么无赖的模样,现在见识到了只觉得烦人,可是又有些温馨,越亲近的人才会展露出真实的性情吧。
他又搂着他亲了一下才作罢,秦长安安然地把蓝玺放入保藏珍贵药材的盒子内,静静地说,“蓝玺跟长生果的药效差不多,都是可以续命的药物,是温品言献给我的,以后你我一定要保他。哪怕他一辈子都回不去了,至少不必卷入南阳皇室争夺的风波中,也能在金雁王朝好好的。”
龙厉听着,没说什么,秦长安知道他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便不再多说,头一低,自顾自地拿了本医书看起来。
屋内很是安静,两人依靠在贵妃榻上,都在翻看书册,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
看了好一会儿,秦长安不免有些好奇起来,他多半是在书房处理公务,闲暇时候还真不爱看书。
许是十多年都被困在室内,病的连房间都走不出去,当时解闷的时候唯有看书,到了如今身体痊愈后,书本对他而言,就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了。
他到底在看什么?
秦长安有些好奇,转头一看,龙厉面色平静,殷红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黑眸里有着一抹流光璀璨,身上石榴红的常服微微敞开,一种若有若无的魅惑,几乎让人移不开视线。
莫名其妙的,秦长安的脑海里,浮现出斯文败类这四个大字。
书册是宝蓝色的封面,里面掺了金粉,在烛光下闪闪发光,看起来极为大气奢华,不像是寻常的文书或是奏折。
她好奇地凑过去,龙厉自然而然地以手臂圈住她,让她可以将书里面的东西看的仔细。
不一会儿,秦长安的脸就绿了。
“你当着我的面看这种书?”
“本王不该这么自私,应该两个人一道分享其中滋味。”他下颚一点,又翻了一页,一本正经地说。“这本是春宫大师刚出的本子,坊间只有五十本,一般人就算花了高价也要不着,你瞧,光是书页用的是上好的洛阳纸,封面用金宣,当然最精妙的是其中的画,画法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连男人女人的发丝都能看的清楚,可是精品中的精品。”
“精品中的精品……看来你过去就专精此道啊。”她凉凉一笑,画上面的确是景色宜人,在漫山遍野的花海里,虽然男女交缠,却并非一丝不挂,要露不露的,相当勾人,却又多了几分情调,跟坊间的春宫画俗不可耐,画质模糊,的确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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