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老聂示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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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怎么幻想如何报复,今日她所受委屈,种种羞辱,却也是再也都无可弥补!

苏颖极恼恨的想,苏夫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苏夫人恨透了元月砂,可人家是县主,苏夫人可不敢伸手打。

这老妇恨自己许久,恨自个儿如花似玉,恨透她年轻美貌,恨死的是她亲生女儿而不是自己这个娇艳无双的养女。

而她是长辈,是名义上的亲娘,挑到了自己错处,狠狠给自个儿一巴掌。

她这个做晚辈的还能怎么样?

苏颖泫然欲泣,伸手抚住了脸蛋,颤声言语:“母亲,我,我没有。”

可苏夫人不信,在场别的人也都不信。

刚才略提了提,苏颖就一副为苏樱伤心的样儿,分明是故意耍弄手段,也是不知晓有何居心。

苏暖却挡在了苏颖跟前,温言宽慰:“母亲,想来是一场误会。”

苏夫人为之气结,自己儿子也应该生气,也应该心疼自己的亲妹妹。

没想到,苏暖居然还仍然是一门心思护着苏颖。

苏颖这个狐狸精,又不是她亲生的!

苏夫人面色不善,恨自己那一巴掌打得轻了,恨不得再给苏颖一巴掌。

苏暖眼见苏夫人怒火高炽,却也是不觉低声劝慰:“更何况这是在宫中,何必将苏家家事闹给外人看?”

苏暖将自个儿的嗓音压得极低,不过纵然这样子低,苏夫人也是听到了,并且还听进去了。

苏夫人到底要脸,好似泼妇一样扭打苏颖,这终究是不好的。

儿子虽然不孝顺,可是当娘的也要顾忌儿子的脸面。更何况,夫君回来,只恐怕也是会不欢喜。

想到了这儿,苏夫人喘了几口气:“这都是她做的好事。”

苏夫人恶狠狠的指着苏颖。

苏颖软语柔顺:“这都是阿颖不是,是阿颖想得不够周到。”

苏颖这心里面,却也是不知晓多委屈。

她不觉想到元月砂刚才对百里昕的招摇,哼,元月砂又凭什么如此的招摇?

可自己呢,挨了打,非但不能还手,还得认错。

自个儿可是说不出的憋屈。

元家可是管不住元月砂的。

苏暖安抚了母亲,也是略略松了口气,却也是不自禁顿时想到了苏颖。苏暖不觉眉头轻轻一皱,也有些想不通。苏颖这心里面,真想攀附上东海?

别的贵女也还罢了,不过是认个干亲。可是苏颖本来就是苏家养女,如今却又去做另外一户人家的养女。这种有些别扭,更让苏暖的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有这么一刻,苏暖自己都不自禁相信元月砂的话。

然而旋即,苏暖也是不觉打消了这个念头。

阿颖绝不会是这样子的人,别人误会不要紧,自个儿却也是决不能误会的。

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他一扭头,看到了苏颖那楚楚之色,心也更软了几分。

这个妹妹,素来好强,也是难得会流露几许柔弱姿态。

看来今日,母亲这一巴掌,可当真令她身心俱创了。

这件事情,苏暖也不愿意去想,甚至想着,不如这样子就含糊过去。

苏颖却捂住了脸颊,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怨毒。

苏暖虽然挡在了她的面前,为了她拦住了苏夫人,可是苏颖内心之中并不如何的感激。

苏暖,他简直就是个废物!

那样子软绵绵的性儿,不过是亲娘手里面的面团,能有什么用。

这好哥哥,也不肯为自己撑腰。苏夫人动了手,自个儿可谓是受尽委屈。

她脸颊娇嫩,被苏夫人这样子一打,定然红肿。如今苏颖,都是不肯放下手掌。

不然面上巴掌印露出来,那可是惹人笑话。

苏颖好面子,这样子死死捂着,怎么也是不肯放。

元月砂心里面嗤笑了一声,怎么苏家的戏,就这样子完了?

她意犹未尽,实在是想要再继续看一看。

不过这儿毕竟是皇宫,纵然自个儿想要看,别人也未必会想演就是。

元月砂一脸叹息之色,向前一步:“这都是我的错,我原本不该这样子说。苏三小姐也未必是这个意思,我却多了口舌。”

苏暖嗓音冷冰冰:“这是苏家家事,昭华县主无需插手。”

他满心不快,元月砂都逼死阿樱了,难道还要逼死阿颖?

元月砂却无奈:“我只是关心苏家阿颖,这脸上添了个巴掌印,可是要回去休息?毕竟,是受了惊。”

苏颖一怔,旋即气恼,这元月砂还真是狗皮膏药,黏着了不好甩,还不依不饶起来了。

她居然想要自个儿离去,看来也有心图这个东海养女。

还当真是心计重,这么有手腕,这样子见不得光的手段居然也是使出来。

如今逼走自己,元月砂就独占鳌头,由着她出风头了。

只当自己,瞧不出她那些算计的小心思!

不就是觉得,自己要是不肯走,别人会觉得自个儿名利心太重了些了。

若换做脸皮薄的姑娘,让元月砂这么一说,可能当真抹不开脸面。

可她苏颖是什么样子的人,她可是从底层一步步的爬到如今的位置的。

她想要什么东西,却也是决计不会让给别的人。

耳边,却听着元月砂一副极关切的嗓音:“如今阿颖都还捂着脸蛋,必定身心俱疲,月砂却也是一片好意。”

苏颖的眼底,却也是禁不住流转了一缕决然光彩。

她是爱惜容貌,当容貌有瑕疵时候,绝不容别人瞧见。

可是如今,却容不得她扭扭捏捏的。

一咬牙,苏颖放下了手,脸颊之上巴掌印顿时显露于人前。

这京城第一美人,顶着这样儿一张脸,这么一副容貌样子,确实也是禁不住有些可笑。而且,也是以前没见过的。

而苏颖却缓缓言语:“县主一番好意,阿颖心领了。不过,如今我若是走了,岂不是显得怨怪母亲?”

苏夫人听了,面色大变。

这个小蹄子,就不是什么好货色,挨了打,便暗示别人自己这个养母不慈。

简直是不分尊卑!

苏颖却柔语坦然:“更何况我若是走了,岂不是显得心中有鬼,有什么心思让别的人说中了,顿时显得我好生心虚不是?既然是如此,阿颖问心无愧,自然也是能走了。”

一边说着,苏颖令人取来面纱,轻轻的戴上。

苏暖不觉心生宽慰,自己这个妹妹,终究还是识大体的。

要是她走了,传出去,就是苏夫人一巴掌打哭了养女,匆匆离宫。

如今苏颖忍下来,还不当一回事儿。这份体面大方,也不见得是随便一个女子就能有的。

苏暖一双眸子,却也是禁不住轻轻的闪动,略有些个宽慰。

所以方才,一定是有些误会。

苏夫人却不领情,这小贱人踩着自己做筏子,显得她自个儿宽厚呢。

这小蹄子,大约也是一门心思,求她的富贵荣华,怎肯离开皇宫。

只有自己这个儿子,如此蠢钝,还以为她当真十分纯良,眼珠子好似瞎了一样。

然而苏夫人却也是错了,这么想的男子,自然也绝非苏暖一个人。

这儿这样子的闹腾,动静闹得如此之大,许多今日来宫中赴宴的宾客都被吸引。

而其中不少男子,却也是情不自禁的望向了苏颖。

元月砂说了衣饰过于华贵,这确实仿佛是一个疑点,可这似乎也不是什么确凿证据。

如此佳人,被人掌掴,宛如辣手催花,令人不觉倍加怜悯。

美人就是美人,脸上顶着个巴掌印,非但无损这样子的美丽,反而是让她平添几分惹人怜爱的丽色。平时苏颖都是完美而骄傲的,偶尔示弱,却也是反而别有一番风韵。

如今戴上了面纱,雾里看花,更是有趣。

而这些男子当中,要属百里昕的眼神最为炽热。

若这门亲事,早些定下来,也就好了。

苏颖样貌好,脾气好,又识大体,他也很喜欢。

不过豫王态度很是含糊,模棱两可,而且苏家那边似乎也有些迟疑之处。

可是等到年底苏侯爷回京城时候,也许这门婚事就能够定下来了。

苏颖心里似轻轻笑了笑,不动声色。

苏夫人都年老色衰,她凭什么跟自己斗,在男人眼里,她就是个厌物。还有元月砂,她有自己容貌吗?自己有那么一张绝色容貌,一张脸就占尽优势,更别提自己还极聪明。这美貌无脑的蠢物都已然占了许多优势,更别提她美貌又聪明的这种。

元月砂笑了笑,却也是没有说什么。

那些男子也许会沉浸于苏颖一番做作之下,可是在场的女人却也是并不会这么想了。

一个人若拥有许多却又不招人嫉妒,除非便是真能营造一分完美。否则苏颖出身也是不怎么样,又怎么会不招惹别人的恶意呢?

要是证明苏颖也不过是个俗物,又招惹了那么多男人的爱慕,别的女子又如何会甘心?

苏夫人极恼恨的盯住了苏颖,而在场暗中,另有许多若有所思的目光。

百里昕扭头,看着元月砂冷笑:“怎么昭华县主害死了阿樱了,如今还盼望逼死阿颖不成?莫非,方才县主一番忏悔姿态,竟然是做给别人瞧的。”

元月砂看着百里昕,百里昕年纪轻轻,居然要做护花使者了,这可真是有趣儿。

元月砂却轻轻福了福:“月砂见过豫王殿下。”

百里昕顿时一惊,他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没什么亲近之情,反而不自禁有些个畏惧害怕之意。

他一侧身,顿时也是看到了百里炎。

百里炎今日一身淡色衣衫,容色沉沉,一双眸子闪动金属色的光彩,瞧不出喜怒。

百里昕的心里面却也是禁不住打了个突:“见过父王。”

百里冽恭顺的跟随在百里炎的身边,比之百里炎,他容颜精致,仿若是一只精巧的瓷娃娃。

他轻轻的抬起头,一双玉色的眸子凝视元月砂时候,那好似琉璃般精致的眸子之中,却也是不觉略蕴柔意。

百里昕甚是拘束,却蓦然想到了什么,面上不觉浮起了幸灾乐祸之色。

他变声期间沙哑的公鸭嗓有些尖锐说道:“方才儿子以那世子身份,加以命令,让县主对苏家赔罪。可惜,昭华县主居然是不加以理会。”

百里炎眸光轻轻闪动,凝视元月砂:“是这样子吗?”

元月砂柔柔一福,嗓音柔柔:“好像是这样子的。”

百里昕冷笑:“区区县主,便居然如此不分尊贵。你分明还依靠于豫王府,却如此张狂!”

百里昕心思重,心眼儿也是有些毒。

他知晓百里炎的性子的,百里炎最恨下属不分尊卑。

就好似统领蔺苍,也为百里炎立下许多功劳,甚至还救过百里炎的命。

可那又怎么样,百里炎要他断手,他也不敢不从。

元月砂算什么,不过是个南府郡的乡下丫头,就算有些用处,她凭什么就敢对自己这个豫王世子不恭顺。

就算瞧不上他这个豫王世子,却连豫王府的面子都给拂了去。

他便瞧不得元月砂狂,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厌了元月砂。

就算那时候,是元月砂送来食物和伤药,可百里昕并不觉得有什么感激之情。

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谁让自个儿,身份尊贵。

苏颖心中冷笑,暗自喜了喜。元月砂这是撞到了枪口上,她不肯服软,总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百里冽却向前,轻轻挽住了百里昕:“阿昕,这些都是小事,不必如此纠缠。”

百里昕面色却冷了冷:“尊卑不分,又怎么能说是小事呢?”

他这样子说话,轻轻的挣脱了百里冽的手,竟未见留什么情面。

不错,从前他是十分依赖百里冽,不过回到京城,相处的日子少了,别的奉承的人多了,百里昕也渐渐不觉得百里冽有如何。

百里冽如今,得了百里炎器重,也不会跟从前一样,总为百里昕收拾那些烂摊子。他又怎么甘心,永远做百里昕的玩伴?

百里昕觉得他越发不听话,喜欢元月砂那样子女子,丝毫不理睬自己的言语。百里冽原本是一件漂亮的玩具,也是百里昕所喜爱的。不过最近,当百里昕迷恋上了苏颖以后,不知怎么了,自然不像从前那般腻味百里冽了。

如今他当众不给百里冽脸面,心里竟似隐隐有些快意。

这都怪百里冽,给脸不要脸,不知道珍惜。

百里冽也是不以为意,他对百里冽并无情意,谈何失落。

他笑了笑,百里昕不缠着自己,反而是一件好事。踏脚石而已,如今已然没什么用处。

更何况,百里冽也是瞧出来,今日丢脸的人只怕是百里昕。

百里冽所在意的只有元月砂,方才他劝了劝,只是为了让百里昕更丢脸一些。

他和百里昕的交情,就好似纸做的花,看着娇艳,却十分虚伪。

百里炎沉沉说道:“这自然有些不对。”

百里昕一听,顿时不觉喜上眉梢,煞是欢喜。

苏颖察言观色,瞧出百里炎心中不喜。

也是,虎父犬子,百里昕这样子的人物,又怎配让百里炎瞧得上。

纵然百里昕是百里炎唯一的儿子,却也是让苏颖提不起劲儿。

可自己若是苏家养女,必定无法推拒这门亲事。

除非,除非自己能爬得更高些。

不过话说回来,豫王纵然不喜这个儿子,大约也不乐意别人拂了自己的脸面。

到底还是世子,区区县主,便对百里昕无礼,这女子也是轻狂了些。

豫王心里不痛快,也许不会下什么狠手,可是压一压,磨一下元月砂的性儿,大约是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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